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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共和国的历程

类迈入文明门槛后,几乎都选择了君主专制政体作为社会管理模式和政治模式,并大都陷入了专制社会一治一乱的兴亡更替中。但雅典和罗马却走出了这一恶性循环,建立了令后世赞叹不已的民主制和共和制。

与罗马隔海相望、位于今天突尼斯的迦太基,于公元前508年和前348年曾与罗马分别两次签订条约。公元前264~前146年,迦太基与罗马为了争夺地中海沿岸霸权而进行了三次战争,即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布匿战争”。曾经一度繁荣的迦太基终于为这三次战争所摧毁。此为当年迦太基军港的遗址。

传说中的罗慕路斯建城之后,罗马经历了240多年的“王政时代”。和其他国家类似,一开始,这种制度的专制色彩并不强烈。国王虽然身兼军事统帅、最高法官和最高祭司,但权力并没有后来的专制君主大。罗马在“王政时代”前后共经历了八个王,前五个王还是一些比较粗野的部落军事首领,并且不世袭,都是由选举产生。但从第六王开始的后三王的继位则都夹有阴谋和暴力因素。第六王老塔克文对外征服,对内模仿专制国家采取了许多增加王权声势的仪式和制度。第七王是老塔克文的女婿塞尔维乌斯,他进行了一项重要的改制。以前,罗马人在开民众大会和出兵打仗时都是按部落来投票和分队,穷人和富人平均负担出兵出钱的任务。塞尔维乌斯继位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一次人口和财产普查,根据普查结果把罗马人不分部落地分为六个财产等级,并按等级召开民众大会。他让富有的等级承担了更多的出兵出钱的责任,但同时在投票制度上也赋予了他们更多的政治权利。我们可以发现,这和雅典的梭伦改革极为类似。

罗马将领伽图是罗马元老院的元老,他十分仇视迦太基人,无论讨论什么问题,他最后总要加上一句:“还有,我认为我们必须摧毁迦太基。”

王政时代的第八王,也是最后一个王,被称为高傲者塔克文,他是一个残暴的君主。他遇事不依惯例与元老院商量,取消一切法律,实行个人独裁,并迫害他认为支持塞尔维乌斯的元老。他改变了塞尔维乌斯的税制,要求穷人也和富人一样交税,他还迫使平民服各种劳役,修建巨大的公共建筑工程。为防止反抗,他禁止大规模集会,并经常派遣特务到处探访。和所有暴君一样,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他特设卫队保护自己,在宫廷里戒备森严,本人则深居简出。另外,他的三个儿子也恣意而行,残暴异常。公元前509年,他的一个儿子强奸了一位贵族的妻子,愤怒的人们在几个贵族的领导下联合起来推翻了塔克文的统治。这以后, 这个字眼就一直为罗马人所深恶痛绝。他们一致选举了推翻塔克文有功的两个贵族为执政官,以相互制约,平衡权力。这样,罗马人避免了专制的循环,建立起了共和制度。在共和制度下,贵族虽然不似国王那样拥有压倒性的权力,但在政治经济上仍占据强势。平民虽然有自己的平民议会,但权力不够大,再加上没有完整的法律体系,贵族在诉讼事件中常常利用职权之便欺压平民,平民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均得不到有效保障。对此,平民主要通过两种方式保护自己:第一,要求设立保民官,作为自己的利益代言人和保护人;第二,要求编撰成文法,以便明确保护平民权利。

汉尼拔曾一度令罗马人闻风丧胆,不仅在于他勇敢,还在于他的智略与善战。这是汉尼拔带领备有战象的军队翻越阿尔卑斯山,攻入罗马境内。

平民和贵族的斗争几乎从废除王政后就开始了,前后持续了200余年,这种斗争是罗马共和国前期的历史主题。斗争中虽然也有阴谋、暗杀和流血,但由于双方的克制和妥协,始终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暴力冲突。平民采取的最激烈的斗争方式是不合作手段:撤离运动,即有组织地撤离罗马城。当时战争连年,平民的兵役是军队不可缺少的部分,因此,他们的撤离对贵族来说是致命的。第一次有组织的撤离发生在公元前494年,这次冲突的直接原因是债务和债务奴役。当时,债权人有权随意拘留债务人,把他们卖为奴隶或罚做苦役。平民上诉却又得不到公正的判决,这样,他们组织起来,撤离到罗马城外的一座山上,准备另组国家。贵族十分惊慌,急忙要求和解。这次斗争的结果是平民保民官的设立。这以后,平民一般通过保民官与贵族进行斗争。

迦太基名将汉尼拔

杜伊琉斯纪念柱,是为纪念罗马执政官杜伊琉斯在第一次布匿战争中的功绩而建的。下图为迦太基古城废墟,从中可以看出它当时的辉煌。

平民一方面围绕保民官的数额、选举方式、权力大小及相关政治问题和贵族斗争,一方面要求编撰成文法,希望以法治保障自己的权利。公元前451年,贵族终于同意将过去的习惯法编撰成文。为避免编撰工作受干扰,当年的执政官和保民官均停止行使职权,国家权力都交给一个由10人组成的编撰委员会。两年后,编撰工作基本完成,这就是有名的十二铜表法。十二铜表法包括公法和私法,对社会生活和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做出了较为详细的规定,是当时比较完整的法律体系。罗马人对这个法典一直引以为豪,它所体现的精神一直为罗马人所继承和发展,有些条款甚至还保留到罗马后期,它的语言也成为后世法律语言的典范。对罗马平民来说,十二铜表法基本保障了他们的法律权利,使他们免受贵族的恣意迫害。

保民官的设立和十二铜表法的颁布并不是平民和贵族斗争的结束,而仅仅是开始。但此后的100多年里,平民就拥有了和贵族斗争的合法舞台,他们主要通过政治手段和立法手段保护自己的权利。到公元前3世纪末,平民和贵族的斗争基本结束。经过近200年的斗争,罗马的社会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贵族和平民开始合流,甚至通婚,平民也能进入上层统治阶层,这使社会各阶层能相互流动,形成一个有机整体,国家利益能在公民间合理分配,大大激发了人们对这个共同体的热爱。另外,通过长期斗争,罗马的国家机关和法律体系变得完善而合理,执政官、贵族元老院、保民官、公民会议互相监督,平衡权力,有效防止了个人专权等腐败和不稳定因素,使共和国政制日益成熟。 i6Ximj8iMj89Y9CK2ygNqdlnywviYcaAnBi0ElGrM/fIzOK2PbkWkDJidIZU0Q8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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