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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心:金刚经心释
太虚大师

自序

大乘菩萨了义正法甚深甚妙,难证难入,这是自古以来千千万万佛弟子共同之心声,正如禅宗祖师所说“难如登天”。是故有极多佛弟子于大乘了义经典所宣说之第一义谛妙法,由于闻所未闻故,心生惊怖,乃至退却,不敢相信佛语,因而不能受持读诵或为人解说,极为可惜,也令人遗憾。

亦有部份佛弟子,虽于往昔无量劫来勤苦修行,却于大乘了义正法之熏习,极为浅薄,甚至多有不离于外道常见或断见之法而修学者,不能入于中道实相之大乘正法中听闻、熏习,是故善根福德犹为浅薄。有诸多修行者于大乘了义经典,由于不相应故心生毁谤,乃至公开否定,此于一般行者而言,本极平常;然亦有少数之弘法者,于菩萨第一义谛之深妙法意不能契入,久而久之,不是退失道心,便是轻生毁谤。更有甚者,以著书方式公开否定菩萨藏,否定大乘一切了义经典,谓之为“非佛说”,亦谓为“后人所虚构”。由于广大之佛弟子多不能加以辨识,亦有不曾阅读了义经典者;即使读诵,亦有不能明了其所宣说之意涵者,使得原本难得修集之一点善根,亦不能令其坚定信心,遂随其所依止修学之少部份弘法者公开毁谤、否定。此诸现象,数十年来,在多方大力宣扬之下,影响日益广大,几乎动摇了正法仅存的一点根基,令正法之前途陷于岌岌可危之境地,其影响极为深远,令人忧心。

又虽有信受大乘经典,并未毁谤、否定,却以意识觉知心处于一念不生之境界为真心,或有以意识的知觉心为真心,或有以意识空明觉知之境界为真心,或以意识细心为真心,或有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处处作主”之心为常住真心……等,有如此诸多错会以意识之种种境界为真心涅盘之境界者。彼等以此不正确之见解及错悟之心而大力宣扬,殊不知执此意识觉知心为常住真心者,乃为常见外道之法,并非大乘了义经典所说之真心如来藏。

一般人不容易体会意识觉知心之虚妄,其真正原因在于欠缺定力之工夫,尤其是忆想念佛之工夫。若能修习此工夫,必能轻易地体验意识觉知心虚妄之事实。若以意识心之境界执为真心如来藏,则必不能亲切印证经典,尤其是第一义谛之经典,乃至《心经》、《金刚经》皆难以完全印证。何故仍有人不依佛在经典中之教导,而执以个人觉知心之境界为常住真心呢?

在《楞严经》里,阿难尊者即是因广学多闻,不能觅得真心,乃至错会心,虽为多闻第一,却仍不能免于摩登伽难,为佛所诃责。佛在此经对于真心如来藏和意识觉知心之差别,作了极详尽之说明,并不断地强调意识心是有生有灭、虚幻不实、无常不坚之法,是故不可执此意识心为真心。阿难尊者的例子即是众多佛弟子最好的启示,广大行者何不仔细深思呢?

譬如《楞严经》云:

“若汝执吝分别觉观所了知性必为心者,此心即应离诸一切色、声、香、味、触诸尘事业,别有全性;如汝今者承听我法,此则因声而有分别。纵灭一切见闻觉知,内守幽闲,犹为法尘分别影事。我非敕汝执为非心,但汝于心微细揣摩:若离前尘有分别性即真汝心,若分别性离尘无体,斯则前尘分别影事。尘非常住,若变灭时,此心则同龟毛兔角,则汝法身同于断灭,其谁修证无生法忍?”

如来藏为佛法之根本,一切佛法都不能离于如来藏而宣说,因为如来藏正是法界实相心体。众生之五蕴、十二入、十八界等一切万法,皆由众生个个本具之如来藏所出生,故谓一切法都不能离于如来藏而说,这样才是真正的中道实相之法。若有人离于法界第一因如来藏而说法,都非真正之佛法,唯名“相似佛法”,非即真正之佛法,不应修学。若有人离于如来藏而求佛法之证悟,绝不能获得大乘之证悟,乃至历经百千万劫之勤苦修行,亦是无有可能。譬如煮沙不能得饭,沙并非米饭之因,即使欲以无量劫煮沙而成饭,永不可得,唯是热沙而已;因若不对,如何得饭之果呢?正如经云:“因地不真,果招迂曲。”修学者于经言教语,千万不可轻忽,乃至视而不见,随顺一己之习气而修学,如此何有证悟、解脱之期?

《金刚经》在佛教弘传史上,是一部极为重要之经典,尤其在中国大陆、台湾等地区,有无数华人都对此部经典印象深刻,甚至有极多人每日受持读诵;由此可见,《金刚经》自古以来,已深入人心,地位无比重要,更可于此显示大乘菩萨正法之前途,犹存一线生机。然自古以来,多有讲说此经者,错会以意识心之境界为此经所说法界实相如来藏心;若如此解说《金刚经》,如此之说法,必不能符合此经之真实法义,亦必是言不及义。然而广大之佛弟子多有别无选择地处于这些偏邪知见当中,令人难安,亦是令人不舍,这确实也是诸多佛弟子的无奈。

由于坊间所流通之《金刚经》,多有加上梁昭明太子所作之三十二分(意指章、节),为方便读者阅读之参考,故参酌列入。另有《弥勒菩萨八十行偈》乃弥勒菩萨授与无着菩萨,无着菩萨再授与其弟天亲菩萨。天亲菩萨依此偈颂分为二十七种断疑,限于篇幅本书暂不纳入;他日若有机缘,或可能另解说成书。

末学此生得蒙世尊、观世音菩萨之慈悲加持,于慧学尚有一点体会;加之个人对佛教、对正法之一份使命感,欲以舍身命之心情,宣扬净土等正法知见,提供不同因缘之佛弟子得有熏习正法知见之机会。由于众生各有无量之因缘,而目前正法之力量犹尚渺小,更需要有心之佛弟子付出更多的努力;护持正法,佛弟子人人有责。

有部份弘扬偏邪知见之处所,每谓其为正法道场,然究实质,多错以意识心之种种境界为真心如来藏;若以此错会真心之见解来解释经典,实无有现量之功德受用可言。如此绝不可能获得《金刚经》所要传授之般若智慧,若不能印证此部大乘了义经典,又如何能名为正法道场呢?又如何能利人利己呢?末学此生因缘际会,于慧学尚有一点心得,于佛法之根本尚能简择,于诸方偏邪之见尚能了知;为令正法更能普及世界各地,长久弘传,三根普被,末学以个人特有之风格,于禅于净广泛解说,期盼广大之佛弟子皆得进入正法之门修学、熏习、护持,亦期盼更多有心、关心正法前途之菩萨和末学共同努力。我已不再为众生流泪,我要把泪水化为智慧之力量,为佛教之前途、为众生之利益、为正法之未来而舍身命,终不生悔。

谨在此对所有鼎力护持之菩萨表示衷心之谢意,皆得无量报,并祝早证菩提。

末法佛弟子觉云

2006.3.15 CBG1sXcjszGj8V5YrctqWTjs3KhbBOy5sd048i3dYLpVrWHIBErOz2mmurVB9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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