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点,社工司马小姐发现独居的袁伯吊死在了房间里,她立刻报了警。
九龙重案组督察周浩带队会同法证部的同事赶到了案发现场,警方一边勘查案发现场,一边跟司马小姐了解案情。
只有一条腿的袁伯是被绑在天花板上的电扇上缢死的,脚下没有凳子等蹬踩之物,只有一个软塌塌的空纸箱子。法证人员检验了袁伯的尸体后,确定袁伯是吊在电扇上缢死的,不是死后才被吊上去的,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10点到11点。以现场来看,袁伯是被人谋杀的。
司马小姐对周浩说:“袁伯是个独居老人,靠拿政府支助和社会善长仁翁捐助来生活。年轻时,袁伯喜欢赌博,袁太太受不了经常有人到家里来追债,门口被人泼红油漆,就带着儿子搬走了。袁伯打听到他们母子的住处后,每到袁太太发工资时就去要钱,最终逼得袁太太跳楼了。他们的儿子光仔被送到了孤儿院。十年前的一天,袁伯遭遇车祸,没了一条腿,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常常回忆过去的事情,对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悔恨不已。几个月前,袁伯偶然遇见了送快递的儿子,但他儿子还记得当年的事,不肯原谅袁伯。这些都是上一位照顾袁伯的社工康小姐告诉我的。”
“司马小姐,之前你说你昨天下午来见过袁伯是吧?”周浩问。
“嗯,昨天下午我来看看袁伯需要添加哪些生活用品,好帮他买,我见袁伯的奶粉没有了,就到超市去给他买。到超市时,我姐姐突然打来电话说要紧急到北京处理一些事情,让我去幼儿园接小外甥。后来我忙着照顾小外甥,就打算今天早上再来给袁伯送奶粉。今天早上我按了半天门铃都没动静,怕袁伯出了什么事,就到楼下叫保安上来开门,谁知打开门就看见袁伯吊在那里。”司马小姐说着就哽咽起来。
“司马小姐,你知道平时除了你们,还有什么人跟袁伯来往吗?”周浩继续问道。
“没有了。”司马小姐说。
周浩道:“谢谢你司马小姐,我要问的暂时就这么多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想起什么新的事情麻烦你告诉我。”
“屋子里也不像被抢劫过的样子,也没有打斗痕迹,门窗也都很严实,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谋杀了袁伯呢?”周浩不禁在心里问着。
回到警局后,法证的同事化验了在案发房间提取到的指纹,除了袁伯的,就只有司马小姐跟保安的。而经过调查,司马小姐和保安都没有嫌疑。
“难道这会成为一宗密室杀人悬案?”周浩越想越头疼。
两天后,司马小姐给周浩打来电话说,袁伯在上个月买了一份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是他儿子。但保险公司联系到袁伯的儿子商议偿付保险金时,袁伯的儿子却坚决不肯要。
周浩接到这个电话后,忽然联想起案发屋子中那个空纸箱子,一下子豁然了。“袁伯不是被人谋杀,而是自杀的!”周浩忍不住一拍桌子道。
请问,周浩凭什么认定袁伯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