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曾言:“语言作为一种工具对我们来说,就像是漂亮的马鞍对于骏马一般。最好的骏马理应匹配最漂亮的马鞍,而最美妙的语言则适用于最美妙的思想。”说服不仅仅只是一门学问而已,更深层次来讲,它是一门艺术。一个人装备强有力的说服力之后,不仅可以在人生中获得更多的机遇,更能够在生活中给予自己无限的自信与勇气去创造新局面,给自己的人生带来无限的欢喜与挑战。语言的美丽是无形的,就像是女孩素白裙上的一朵小花,绿叶中含苞待放的骨朵,黑暗中翩翩起舞的萤火虫,为苍白无力的说服增添亮点与希望,使他人不由自主地深深折服。
法国著名诗人让·彼浩勒讲过这样一个事例:
一次,他走在巴黎繁华的街头时,看到街口处站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老人双目已经失明,正站在街头行乞。可怜的老人不知拜托了哪位路人在旁边的牌子上写下“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标语,试图用它赢得人们的同情与施舍,为他慷慨解囊,解自己衣食之苦。然而,路上行人虽多,但大多数的人们只是匆匆一瞥,然后无动于衷地继续大步向前走了。显然,人们觉得他们的钱有更大用途。
让·彼浩勒走到老人身边,询问老人的情况,老人非常愁苦地说道:“我已经在这个街口连续等了两天,但分文没得。昨天因为一毛钱都没有得到,致使我饿了一天的肚子,今天上午也还是一分钱都没有得到,一天就要快过去了,如果还没有人施舍我一点点,我只能去其他地方行乞了。”让·彼浩勒听完老人的讲述,看了看他身边牌子上的那句话,遂提起笔,加上了几个字。
到了晚上,让·彼浩勒又来到这个街角,当他再次问起老人的收入时,老人非常高兴地告诉他:“不知道为什么,下午给钱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我终于能吃饱了。”让·彼浩勒看着老人旁边的标语,欣慰地笑了。上面的标语是:“春天到了,我却什么都看不见。”
是啊,春天来了,花儿那么艳丽,可老人却因为眼盲什么都看不见,这致使人们不由得对老人产生了怜悯之情,从而纷纷打开自己的钱夹。
寥寥几个字就能激发起人们这样强烈的情感,语言的魅力可见一斑。一道菜,色香味俱全人们才爱吃;一坛酒,从巷子深处散发出了香味才会吸引人们前去;一个美人,富于才情与美好品质才会更可爱。任何东西都要有底蕴有内涵才能历久弥新,经过岁月的洗礼依然能够屹立不倒。而充满着魅力的语言就是那菜中的“色”、酒中的“香”、美人的“情”,令人心醉也心折。
美国的新泽西州与宾夕法尼亚州相邻,二州曾一同制定了关于降低机动车保险支出的相关法律条文,条文的主要内容是:如果机动车主放弃了对一些交通事故的起诉权,就可以少交一些保险费。一样的内容,但二州的说法却全然不同。新泽西州是这样表述的:“除非另附说明,否则将视你为自动放弃了对某些特定交通事件的起诉权。”宾夕法尼亚州是这样规定的:“除非另附说明,否则将视你为拥有所有交通事件的起诉权。”同样的说法,在新泽西州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选择了有限的起诉权,而在宾夕法尼亚州则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人选择了有限起诉权。一样的意思,由于表达方式的不同竟会产生那样不同的效果。这就是语言的技术所转化而成的说服的艺术。
“庄周借粮”中的语言也深深体现出了说服的技术与艺术。
话说庄子家已经有几天都没揭开锅了,迫于无奈,庄子只得去找监河侯借粮去。监河侯听了庄子的情况后,非常大度地说:“行啊,没问题。等我把税款都收上来,借你三百黄金。”庄周一听,不对,等到他把税款收上来,自己就饿死了。于是,说道:“今儿我在来时的路上,忽然听见大呼‘救命’的声音,我找到发声源。原来是遗落在车辙里的一条小鲫鱼,小鲫鱼向我求救:‘先生快救救我吧,现在救我还来得及。’我一听,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于是我对它说:‘等着,我这就去求见楚王让他把长江水挖开来救你。’鲫鱼听后怒道:‘我现在只要一瓢水就可以获救,等到长江水挖开的时候,你还是到鱼市上找那个变成了鱼干的我吧!’我和这条小鲫鱼的命运是一样的,你现在借我几斗粮就可以使我活命,而真要等到税款收上来再借我钱,那你只好去佣工市场找我去了。”监河侯一听,连忙派人把粮食拉到了庄周的家。庄周用委婉幽默的语言与比喻,既切中要害,又不卑不亢,成功借到了粮食,不可谓不技术,不可谓不艺术。
说服艺术对于任何一个想要实现梦想或者达成所愿的人都非常重要。如果没有人说服克拉罗,让她去前线救助伤病者,就不会有红十字会的成立;如果爱迪生没有说服他的投资人,电灯是不可能被成功发明并应用的,也许人们现在还在用煤油灯照明;如果莱特兄弟没有说服政府官员资助他们完成飞机发明,也许人们现在正坐在轮船上赶往千里之外的家乡。说服是技术,也是一门艺术。正是因为说服,人们才能离自己的梦想与希望更进一步,才能实现自己的壮志与抱负。
说服力的魅力就在于它能够让人们追随着自己,帮助自己一同完成目标与愿望;说服力的魅力就在于,通过自己的说服,不但赢得了他人的支持还受到了他人的推崇与喜爱。而正是这种技术与艺术的完美结合共同塑造了说服术的魅力与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