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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不上人情,走不通关系

民间里夸赞一个人人缘好,常通俗地说他(她)“人情来往好”。可见,人情是与来往联系在一起的,是在来往中产生的。“来而不往非礼也”,这“礼”就是人情道理。人类的交际关系是在来往中产生的。人情与交际关系是互相依存的,因为有人情才有了交往关系,若没有人情,则交际关系就要终止。

说到人情,日常生活随处都是例子,送礼、帮忙、借钱、救急、托事、赏脸、开后门、送特权……都是人情制度运作的表征,其中暗含玄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人情是近代中国社会,尤其关系社会运作的轴线。人情是维护关系网运作,并管理“网”民们进行利益交换的不成文制度———从未明文颁布过的“制度”,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靠关系“网”民心口相传,在生活中互动学习。它的表征是感情,它的要害是利益交换。关系网络因交换而得以凝聚,关系秩序因交换而得以维护。假若交换不对等,譬如来而无往,或有来无往,便惹上“不会做人”的坏名声,属于人际关系惯例违规。违规自然要受罚,第一道是舆论非议,第二道是朋友疏远———没人跟你来往。

私人关系网得以聚集成规模,完全依靠有序的人情往来。抽掉人情,关系网连维持一分钟都困难。没有人情,就没有关系网的繁荣。仔细辨析每一次关系运作,都可以发现其中含有人情交易,以人情始,以人情终,以人情着眼,以人情皈依。全然可以说,人情是关系之母。

换言之,搞关系就等于做人情,关系往来等于人情往来。人情往来,就是“酬”、“酢”,即给予和偿还。人情后面是交换,交换后面是利益。人情与金钱,既相通又不相同。

从某种意义上说,敢于欠人情是一种勇气,表明你敢承担义务,不怕还不起;敢于欠人情也是一种态度,表明认同对方,愿意与其交往。义务和认同这两条,是搞好私人“关系”的要诀,如果这两条都不拥有,就妄谈讲人情了。人情与关系二位一体,它们是一个大制度里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这个大制度就是关系网络的潜规则,是一种不黑不白的灰色江湖。

“关系”不但有现在,而且有将来;要让“关系”维持和延续下去,靠的是“人情”。“人情”不是有形之物,但是可以计数,可以积累。就好像在银行存钱,平日积攒下来,需要的时候就能够支取来使用。

当今社会,“关系”已经上升为“价值”———关系可以出效益、出财富、出权力。谁不知道“关系”的重要性?又有什么地方不需要“关系”?升学、考试、求职、就医、升迁、打官司,小到衣食住行,大到生老病死,哪里不看“有没有人”?而且不仅个人的生活需要“关系”,组织和机构的发展也不能没有“关系”。“关系”是这个社会的润滑剂,是这个社会的律则。孩子们常常是在痛苦的学习过程中知道了什么是“关系”以及“关系”的重要性。在这样的社会里,就是那些最厌恶利用“关系”的人,也可能不得不在一些自己必须面对但又无法解决的问题上作出妥协。结果,在我们社会的道德体系里,“关系”成了一种价值,一种可以夸耀、值得追求和令人羡慕的东西。而要保持“关系”必须依靠“人情”来维护,关系不通的时候,必须用人情来疏通。

“有了关系好办事”,“有关系才能办成事”;“关系就是效益”,“关系也是生产力”……现实生活中如此种种说法和现象再三强调了关系的重要性。在许多部门,特别是在一些公共权力部门,“没有关系不办事,有了关系乱办事”;“不找关系拖着不办,找了关系特事特办”,等等现象,虽是从反面抨击的腐败问题,但也突出地反映了人情关系对人们生存与发展的影响。我们说,人情决定事情,其本质就是人情所形成的关系决定着事情的发展。人情重则关系密切,别人帮你办事成功的几率就大;反之,人情微薄,则关系疏远,办事成功的可能性就小。人情决定着关系,关系决定着事情。

中国一位企业老总有一次在介绍他企业制胜秘诀时就说了这样一句名言:“有关系就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就有关系。总而言之,全靠关系!”如此幽默且富意涵的语词,既是一种世途经验的提炼和总结,也带着一种民风的无奈和叹息。为此,不论从官场还是商场甚至是考场,许多人统统都要去编织层层“关系网”,以便使自己在沙场中“没有关系”!

所以,明白了这个问题,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用心计付出人情,结好关系网,以便能使我们在这个社会上左右逢源,游刃有余。 z9vdGzHG//4y5dz5Kt74V7CVHusJIhkzE9HyFlPGCcIMHdBfNPm24svSZw3V/6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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