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迭奉手书，未尝裁答，非懒也，以无甚可告，又复不能作虚语，故屡欲执笔而复阁置也。兄到吉月馀，未有着落，诚为焦灼。前函未照寄港签字者，防鲍督
有函复三水
，不过三水未转寄来京，中间又催三水作函，似不甚妥耳。兄冒险出关，壮志可佩。然究属无把握，故去时弟尚为兄踌躇也。今竟若此，奈何！秋深关外气候严寒，旅馆凄凉，孑身无侣，得无有月落参横而动征人之感者乎？昨晚《国民公报》又被封矣，笔墨生涯实不堪再执。足下闻此，其又何如？专复，并请旅安，不一一。冷斋吾兄大鉴。陈垣上。十月廿五日。
〔原件藏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下同〕
示悉。是皆二闰先生所为，与《顺天报》所常载者同一鼻孔出气，不足校也，明眼人自知之。垣今日在途上得二语，录出请政：“失于此者必得于彼，可以取偿。得于此者必失于彼，应当警觉。”二语极有哲理，可以息傲，可以平妒，可以解贪，可以制忿。《生命》一册请还向园。吾最喜者为《冯将军传》，真可为军人模范也。此请冷兄晚安。垣复。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