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有时是聒噪,“蚂蚁搬家”永远是王道。有句老人言说得好:宁做蚂蚁腿,不学麻雀嘴。
愚公如果只说“我要移山,我要移山”,恐怕那座山到现在还堆着。这就是行动的力量。说和做是两种不同的行为方式,说比做容易,这就相当于吃一顿饭比做一顿饭容易,看一篇文章比写一篇文章容易;说,只会产生些“理论性”的力量,做,才会产生实际效益。一切事情不落实到行动上,那事情永远解决不了。要想取得成功,就要时刻记住这句话:宁做蚂蚁腿,不学麻雀嘴。
生活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群人,说起来头头是道,灿烂无比,但做起来一塌糊涂,毫无绩效。这就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麻雀整天叽叽喳喳,但它只能从一个树枝上飞到另一个树枝上,吃饱了没事干叫唤。蚂蚁默默无闻,却永远在往洞里搬东西——据说蚂蚁是能够以自身体重搬起最大重量的动物。
我们要向蚂蚁学习,而不能学麻雀。生活中很多人不乏梦想,有一个精巧的构思,有一个美好的规划,但我们不能只在那儿说梦想,需要迈开行动的步伐。人类因梦想而伟大,但需要迈开行动的步伐才有意义,我们从来没见过一个只说梦想而变得伟大的人物。梦想不付诸实践,只是梦,实质上和一无所有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有人说,张良就是只靠嘴皮子功夫而名垂千古的。但我们要知道,“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本身就是一种思维实践,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说话本身也是一种活动,关键是你说的话要有价值。“理论”本身也是威力无穷的,提出理论的过程就是一种实践。张良从来没有说“我要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而是他在说话的过程中已经达到了这样一种境界。牛顿也没有说我要发明万有引力定律,成为大科学家,而是他在提出了这些伟大理论之后成为了大科学家。爱因斯坦也一样,通过长期的思索,淌过漫漫的思维海洋,提出了“相对论”,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模式。让我们来看看和张良同样伟大的一位政论家苏秦在“说话”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战国时期,苏秦是一位有名的政论家,在战国七雄之间游刃有余,靠着一张嘴皮子,在纷乱的年代一时风头无两。事实上,在他年轻时,由于学问不多不深,到好多地方都不被重用。回家后,家人对他也很冷漠,瞧不起他。这对他刺激很大,所以他下定决心,发奋读书。他把自己积存的几十箱书全找出来,精心挑选,反复诵读,细心揣摩,经常读到深夜。有时候,读着读着就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每次醒来后,看见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他总是痛骂自己无用,可是一时又找不到有效的办法来防止自己打瞌睡。
有一次,他读着读着又开始犯困了,身子不由自主地趴在了书案上。桌子上正好放着一把锥子,锥子刺痛了他的手臂,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锥子,忽然想出一个制止自己打瞌睡的办法:用锥子扎自己的大腿。以后,每到倦意袭来的时候,他就拿起锥子,朝大腿上狠扎几下,常常扎得鲜血淋淋,血沿着腿,一直流到地上。他的家人见他这样,于心不忍,就规劝他说:“你干嘛非要这样折磨自己呢?”他回答说:“我就是想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好好读书,学有所成后去说服统治的大王们啊!”
经过了一番努力,他终于得到了六国君主的重用,配挂六国相印,开始了辉煌的政治生涯。后来,他十次上书游说秦王都不成功,于是他又只得披着破旧的黑皮裘,一贫如洗,离开秦国回家。回到家里,妻子继续织布不迎接他,嫂子不给他做饭,父母不跟他说话。苏秦唉声长叹,说:“妻子不把我当作丈夫,嫂子不把我当作小叔,父母不把我当作儿子,这都是秦国的罪过!”于是他连夜翻书,又把几十个书箱都翻了出来,继续研读,终于有一天,他学有所成,说:“现在我有本领可以成功游说国君了!”
苏秦经过长途跋涉,到了富丽的王庭中游说赵王,双方谈得十分投机。赵王很高兴,封苏秦为武安君,授予他宰相的印鉴,并赐他百辆战车、千批丝绸、百对白玉、万镒黄金,以此来出使六国,苏秦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合纵连横,纵横捭阖。自此,在苏秦做赵国宰相期间,秦军不敢发兵进攻六国。
苏秦在“说话”之前,已经经过了实践,他在“叽叽喳喳”于六国之间时,早已像蚂蚁一样经过了艰苦卓绝的学习实践。口才本身也是一种能力,但获得好口才需要大量的实践付出。我们要像蚂蚁一样去实实在在做些事情,世间任何事情,不落实到实质处,都不会产生结果,脚踏实地才最有力量。
从前有两个和尚,一个叫“高僧”,一个叫“低僧”,他们都要说去云游。低僧说走就走,他拿上碗,拄个杖子,上路了。高僧说要去云游,得准备准备,他害怕盘缠不够,想多准备点钱;害怕得病,得准备齐全药;害怕路途遥远,还想准备一匹马,至少是几双好鞋;又害怕自己身体不够好,每天坐在寺院前的台子上说要锻炼锻炼。十年过去了,低僧云游回来了,他已经看过了很多名山大川,江河湖海,僧侣经卷。高僧每天都说自己要去云游,但一直还没准备好。宁做蚂蚁腿,不学麻雀嘴。不怕慢,就怕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