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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故人如故否?

——评《听说爱情回来过》

文/夏白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此刻,正在单曲循环《听说爱情回来过》,却再也听不出年少时的那种心境了。时光苍老,在老地方等你的人却日渐稀少。看到与此歌曲同名的书,我毫不犹豫地就下载了,就像看到一个久别的故人,曾经喋喋不休的回忆,而今也休养生息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在橱窗外看了一个喜欢的娃娃好久好久。总想着有一天时光会将它原封不动地赠还予我。我跟在时光身后,在我还没有学会瞻前以及顾后时,橱窗里的娃娃却被另一个人带走了。这时的我失落是有的,但已不会一直一直地再到橱窗去了。那个娃娃、那个橱窗虚妄形同如摆设。

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回来的,不然也不会有“回头草吃不得”的经验之谈了。小说里的吉米是幸运的,因为在很多年后,她年少时喜欢的少年卢乔西走后还会回来,并且这一回来就是再也不会离开。他对她说:“你觉得我烦也好,自私也罢,总之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跟着你,不管你去哪里,香港,米兰,上海,任何其他地方……”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时光总把人抛的例子不胜枚举。而他别后多年,有女如云,匪他思存。就像那个《何以笙箫默》中遇见了赵默笙就不愿再将就的何以琛。

比起赵默笙的阳光,吉米就略显小阴郁了。作者刻画人物性格时笔力柔韧,吉米的敏感、骄傲、脆弱,她描写起来切换自如。而卢乔西却更多的充当这“sunshine”的角色,她的骄傲伺机而动,他的喜欢却从来没有退避三舍。他跟着她,从米兰到上海,从上海到香港……无论吉米有多刺他,他还是要靠近她。

故事情节的设置从一开始就带有悬念,吉米和卢乔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年少时为什么会分手?这种悬念置前,牵一念而欲读全文。叙事节奏得当,年少时有关二人的回忆穿插叙述也是行云流水。“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我想,纳兰容若写到此处心中不免有遗憾。而卢乔西并没有静数,相反他是动作频频,所以他没有误了心期。吉米走,他跟;吉米哭,他在;吉米危,他冲;吉米退,他进……他心思缜密地助她解决每项粗枝干叶,也事无巨细地帮她处理每个细枝末节,大到查她父亲的谋杀案,小到刺礼服上的玫瑰花。而这个“小到”的前提是他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其实,我觉得这里似乎有个尚未解决的悬念,就是关于卢乔西为什么只设计内衣而不设计其他,看到结尾,发现作者并未交代。细想一下,这个原则的安排,也许只是为了突出吉米在卢乔西心中的独一无二吧,这样一想,也就觉得不必深究了。

所有战战兢兢的回避,终酿成孤芳自赏的悲剧。长大后的我们,在幸福面前时常畏畏缩缩。如果卢乔西在重遇吉米之后,没有勇敢地不断去靠近她,那么就不会有这份失而复得的爱情了。

童话的美丽,不在于久别重逢的相遇,而在于喜欢的经久不息。一如吉米与卢乔西在时光中没有被冲散的川流不息的爱情。归去来兮,故人如故。他还爱着她,她还念着他。忽而想到一句歌词:“你总说,有一天,如果我们还有缘走一圈,还是会回到对方的身边。我总怕,有一天,就算感情没有变。我和你,是在遇上别人以后遇见。”

世界这么大,终究遇见你。爱极了文末这句话,不离不弃的他,无忧无虑的家,想要的生活,一定会来到。在摩肩擦踵的路上,我们都不会被幸福丢下。 e70alL8Xa18p6Ra3ET2L0SUSNvItVm6LxTS/CG+qk4TC64eZU9Ba5Itknv6lKa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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