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粉,
只能容得下两个小心的人。
这个世界上,什么属于粉色系?
是玫瑰。是生日蛋糕。是三两好友的簇拥。
还是婚纱照。是孩子。是脱口而出却深思熟虑过的诺言。
也是庆典。是香槟酒。是每一个你喜欢的人收到的请柬。
在一些人的色谱里,粉色只是万花中的一朵。
而在另一些人的世界里,粉色缺席。
她有些奢侈,有些惊动人。
甜蜜得让人置疑。
娇嗔得让人慌乱。
轰动的祝福像是即将融化的雪人,让人满抱时又怅惘无名。
腻人的跟随又像是幼稚园里的米奇玩偶,下班以后就无人认领。
头悬着剑的另一些人们。
他们注定承受着旁人不曾经验的戒条和定律。
他们习惯了负重而行,没有重量,会让他们失去生存的依凭。直到色谱变换。
悬而未决之剑隐退。
粉色出现。
清淡到洁白的粉色,竟然可以有别的定义。
它是一日三餐。是粗瓷碗和布窗帘。是全天候的水暖工和并肩的笑靥。
它是不能再加塞的队伍。是过马路一个牵着一个的双人派对。是你翻身时跟随过来的被角。
它是无语,也是清谈,是对酌后的微醺,是离开时没有说出来的想念。
粉颜色。
加一点点清凉,它是冷静旁观的龙胆。
加一点点热烈,它是妩媚含羞的玫瑰。
加一点点纯洁,它是通透晶莹的荷。
若有重色,它便跟从着,浓墨泼洒,在不经意间调和着那内里的容颜。
它是随和的,顺从的,却也是浅淡的,坚定的。
它竟是底色。
这样的粉,只能容得下两个小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