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下面的文章所包含的情怀还不够入流,无法博得大众的青睐。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不把一件事看成错的,这造成一种假象,似乎它就是正确的;人们因循守旧,遇事则大惊小怪。但是,聒噪终将平息。时间能比说理改变更多人。
鉴于长期的、粗暴的滥权通常正是质疑其正当性的理由(若非人们忍无可忍,不得不探个究竟,这类问题或许永远不会被想起);鉴于英格兰的国王已经动用其头衔支持国会,并称之为彼邦人的国会;鉴于这块国土上善良的人民正受到国王与国会的联合压迫,他们无疑就有权探究二者的那些借口,也有权拒绝任何一方褫夺其权利。
在下面的文章中,笔者将有意避免谈论我们中间的任何人。这里绝无对个人的恭维或者苛责。圣贤之人不必靠小册子取胜;而那些见识浅薄之辈,或心怀敌意之徒,只要转变的过程不是太痛苦,也自会偃旗息鼓。
在很大程度上,美利坚的事业就是全人类的事业。很多新情况已经显现,并且还将继续显现。它们都不是地方性的,而是普遍性的。它们影响着一切热爱人类之人的行为准则,牵动着他们的情感。用火与剑使一块土地变得荒凉,向人类的自然权利宣战,还要将捍卫者赶尽杀绝,对此,任何被自然赋予了感知能力的人都不能坐视,而作者就是其中的一员,并不在乎党派指责。
又:这个版本的出版推迟了,因为在观望,以便(如果必要)留意任何驳斥独立主张的企图。鉴于至今还没有人回应,就可以推测没有人打算回应了。如今,为公众做此表演的时间基本已经过去了。
本书作者究竟何人?公众完全没有必要知晓,因为关注的对象是主张本身,而不是作者其人。然而,声明一点或许不无必要:作者与任何党派无关,而且不受任何公共或个人势力的影响——除了理性与道义的影响之外。
1776年2月14日,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