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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攻乎异端 ① ，斯害也已 ② 。”
注： ①攻：攻击。异端：另外、不同的一端。②斯：这。也已：语气词。
译： 孔子说：“攻击不同的学说，这非常有害啊！”
这句话前人有几种不同的解释：其一，致力于异端邪说，那是很危险的；其二，攻击异端邪说，祸害就可以消灭了；其三，攻击不同于自己的学说，这很危险。我选择最后一种理解，理由：一、孔子从来没有强烈地批判过不同于己的学说，而且孔门弟子编撰的《论语》中，经常把道家隐者的观点摆出来，不做批判，若非对其他学派的尊重，如何做得到？二、孔子倡导“恕”，也就是包容的精神，对人能包容，对学派也能包容，这是儒家数千年来不断吸纳新思想、新成果，获得新的发展的根本原因。三、儒家倡导“和”文化，主张“和而不同”，《中庸》说：“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悖。”已经表明了儒家对不同学说的基本态度。四、儒家文化是在研究古代各种典籍的过程中建立起来的，原本就吸纳了各家学派的精华。对原生态儒家思想，应跳出来看，连贯起来看，不宜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