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曰:“信近于义 ① ,言可复 ② 也;恭近于礼,远 ③ 耻辱也; 因 ④ 不失其亲,亦可宗 ⑤ 也。”
注: ①近:接近、符合。义:是儒家伦理范畴,指思想和行为符合某种普世价值标准。②复:实践、履行诺言。③远(yuàn):动词,使动用法,使之远离的意思,此外亦可以译为避免。④因:依靠、凭借。⑤宗:主、可靠。
译: 有子说:“讲信用必须符合道义,才能履行承诺;恭敬必须符合礼的要求,才能远离耻辱;据此行事能使亲人和睦,也就值得效法。”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子履行诺言,实践诺言,讲求信用没有错,但是必须符合道义。这种观点在《孟子·离娄下》中得到了进一步明确:“夫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由此可见,讲信用必须有底线,必须符合道义,符合大义。谦恭是美德,“德不孤,必有邻”,谦恭可以赢得朋友,但是必须适度,过分的纡尊降贵就是谄媚,换来的只会是对方居高临下的颐指气使。儒家的诚信观和江湖侠士的诚信观差别不言而喻,先秦儒家提倡的谦恭也是有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