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此,独眼豹方知仅凭残存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将雄雕拽入树冠。
雕爪深深陷入背肋,直达肺部。它每挣动一步,那锐利的爪甲都要在它的骨肉乃至肺叶上刻画新的伤痕。老豹喘着,咳着血,仍然强忍剧痛向上攀爬。
它很清楚——对面那株大树底部,有四只亮灼灼的豹眼在观看这场殊死搏斗。
让孩子们瞧瞧它们的母亲是怎样战斗的!
老豹的喘息变成了嘶吼,无比的亢奋之中,它充血的独眼燃烧得像一个火球。
树冠近了,近了,再攀爬数步,强有力的雕翅即将被虬枝缠缚,它就能掉过头来从容收拾对手,为它死于雕喙的儿女们复仇了!
几近绝望的猎雕挣扎得更加剧烈,深陷豹子体内的爪甲也在使劲。终于,撕肝裂肺的痛楚使老豹无力抠住树干,它与背上的俘虏一起从巨松半腰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