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是什么东西驱使着成千上万的跑者每年为了完成那个看起来并不令人愉快的42.195公里而惩罚着自己,而且还要进行几个月的赛前训练。有一年,在双城马拉松赛中,大约跑到13公里时,我听到观众席中的一位女士说道:“就当是有人给他们钱,他们才这样跑吧。”
我能理解她的意思,42.195公里这段距离看起太长了,这样的距离令那些不理解的人更加迷惑。当我们脖子上挂着完赛纪念奖牌面带笑容地出现在办公室时,他们会问:“马拉松的距离是多少?”尽管在那些大城市中举办的马拉松赛变得越来越火,但仍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或都能理解为什么马拉松的距离正好是42.195公里。即使想想这个数都需要一些耐力和勇气,可能还需要点儿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头,而我们这些自称为马拉松跑者的人却已经一遍又一遍地跑完这个距离了。
双城马拉松赛中那位女观众的话当时并没有干扰到我,首先她说的话中有一部分是对的,其次我正尽全力地快跑,没工夫操心旁观者说些什么。
赛后,她的这句评论萦绕在我的脑海中,很显然她没有理解马拉松的奥妙以及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被吸引来跑这样一个奇怪的距离。你是怎样向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解释清楚跑马拉松的乐趣和痛苦的?双城马拉松赛中的那位女观众说中了一点,那就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追求的一个目标。年轻时,我一直都在为进入美国奥运代表队以及赢得波士顿马拉松赛冠军而进行训练,作为一个年轻的跑者,这是一个完全可以理解的目标。即使我没有取得成功,但这种追求也是值得的。
伴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经常会设定一种堂·吉诃德式的目标让自己坚持跑马拉松。有时,这些目标并不是竞技性的。有一年夏天,史蒂夫·卡尼(Steve Kearney)和我决定要横跨印第安纳州,大约是560公里的距离。卡尼是我的好朋友,他是在印第安纳州切斯特顿市(Chesterton)当教师、教练,而且像我一样疯狂。我们又拉了另外8个跑者入伙,最终这场冒险演变为历时10天从俄亥俄河到密歇根湖的艰难跋涉。事后,人们问我们为什么要作出这样疯狂的举动,卡尼和我耸耸肩,答道:“因为我们觉得这可能是一件奇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