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东晋之后建立于南方的四个朝代的总称。它们的存在时间都较短。其中最长的不过59年(刘宋),最短的仅23年(萧齐),是中国历史上朝代更迭较快的一段时间。也许是时局的动荡使礼乐崩坏,人们在惶恐不安中丧失了理智,也许是因为疾病或者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在这个短暂而混乱的时期里,发生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事件,淫乱的宫廷、残暴的酷刑、疯狂的君主,构成了南朝史书中,最为触目惊心的一部分。
刘子业(449年2月25日—466年1月1日),小字法师。宋孝武帝刘骏长子,母文穆皇后王宪嫄,南北朝时期南朝宋第六位皇帝。这位皇帝虽然到死才不过活了17载,在位也仅一年,却以乱伦、变态和残暴而成为历史上最为荒淫无道的暴君之一。
刘子业的姐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公然索要和蓄养面首的山阴公主刘楚玉,姐弟二人关系暖昧,史书上记载,山阴公主经常主动进宫,跟刘子业同吃同住,全然一副夫妻的模样。刘子业对这个姐姐言听计从。但他并未满足于此,在与亲姐姐保持来往的同时,他又看上了姑姑新蔡公主。新蔡公主刘英媚嫁给了何迈,刘子业为了得到她,假称她得病猝死,杀了一名宫女装敛到何家。何迈疑惑又不敢问询。刘子业改刘英媚为谢氏,封为贵嫔。
除了乱伦,刘子业还杀害各大臣,将自己的叔父们囚禁在殿内,百般殴打侮辱。刘子业的叔叔建安王刘休仁和湘东王刘彧、山阳王刘休佑,身体都很肥壮,刘子业于是用竹笼把他们装起来,称一称重量,以刘彧最肥,称为“猪王”,刘休仁称为“杀王”,刘休佑称为“贼王”。刘子业曾经用木槽盛饭,再放进各种杂食,搅和拌合,又在地上挖一个坑,装满了泥水,把刘彧衣服脱光,放进坑内,把盛杂食的木槽放在他面前,命令他像畜牲一样地用嘴去槽中吃食,以此欢笑取乐。他的叔祖江夏王刘义恭和尚书令柳元景等人商量想废除刘子业另立新帝。刘子业便率领羽林军到刘义恭府第将其杀害,并将刘义恭肢解,剖开肠胃,挖出眼珠,以蜜浸泡用来做“鬼目粽”。
刘子业出游华林园竹林堂时,命令宫女赤裸身体相互追逐、戏笑,有一宫女拒不从命,就杀了她。夜里,刘子业做梦,梦见自己在竹林堂,有一个女子骂他说:“你悖逆不道,活不到明年小麦成熟的时候。”于是,刘子业在宫里找到一个和自己梦中所见模样相仿的人杀了。夜里,又梦见了所杀的女子骂他:“我已经向上帝控诉你了!”
刘子业还常常在叔叔建安王刘休仁面前使左右侍臣强迫奸淫刘休仁的生母杨太妃,甚至于在公元465年(景和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召集了所有妃子、公主排列在自己面前,然后强迫左右侍从侮辱奸淫她们。刘子业叔叔南平王刘铄的妃子江氏不从命,刘子业大怒,让南平王刘敬猷、庐陵王刘敬先、安南侯刘敬渊,抽打江氏一百鞭,将她活活打死,同时,命人杀了她的三个儿子。
终于在公元466年,这位恶贯满盈的君主,被叔叔湘东王刘彧等人弑杀,时年十七岁。葬于丹阳郡秣陵县南郊坛西。
南宋皇帝的淫乱基因似乎是可以遗传的。刘子业的父亲,宋孝武帝刘骏就是一个荒淫无道之徒。他好色成性,无论亲疏贵贱的女子,只要有几分姿色,刘骏就召入宫里御幸。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与母后路太后淫乱,据《魏书》上所载:“骏淫乱无度,蒸其母路氏,秽污之声,布于欧越”,“四年,猎于乌江之傍口,又游湖县之满山,并与母同行,宣淫肆意”。刘骏生性好淫,凡是闺房之内不论尊卑长幼,只要略具二三分姿色,都免不了被刘骏强逼成欢。刘骏的叔父荆州刺史刘义宣的四个女儿自小养在宫里,她们个个生得花容月貌,刘骏也不管是否表姊妹,竟一起召幸。刘义宣十分痛恨,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刘骏害怕刘义宣兵力强盛自己不能抵挡,打算让位给他。竟陵王刘诞劝阻了刘骏,刘骏这才派兵遣将去攻打刘义宣。不料刘义宣只是徒有声势,几次交锋后便溃不成军,刘义宣和他的十六个儿子全部被杀。
杀了侄子的宋明帝刘彧,并不比侄子好多少,同样荒淫无道、残忍嗜杀。他曾命令朝中大臣的一班夫人脱衣陪宴,不听从者斩,光禄大夫曹渊的夫人杨玉洁宁死不从,怒骂昏君刘彧如此作孽将断子绝孙!身死国亡!随后触柱身亡!宋明帝刘彧恨怒不减,竟杀了光禄大夫曹渊一家十八口,又诛杀杨氏家族一百余人。
也许是杨夫人的诅咒做了效,也许是纵欲过度,刘彧果然无子。为了后继有人,刘彧竟然想出一个借种的办法。他假意宠妃陈妙登犯了错,被贬给了多子的李道儿。陈妙登到了李道儿家后,很快便怀有身孕。刘彧知道后大喜过望,急忙将陈妙登迎娶回宫。李道儿意欲要回陈妙登,却被杀死。陈妙登生下了一男孩,也就是后来的后废帝刘昱,刘彧当作亲生一般。他怕儿子半路夭折,使他前功尽弃,便秘密派人察访诸王姬妾里有无孕妇,将孕妇弄进宫里,等到孩子生下,是男孩的杀了母亲留下孩子,然后让自己的姬妾充当孩子的母亲,这样可保万无一失了。不论这段借腹生子的传闻是真是假,接替皇位后的刘昱完全继承了刘彧的荒淫残暴。即位第四年,刘昱就“无日不出”,常常是夜里从承明门突出,夕去晨返,晨出暮归,从人各执长矛大棒,路上凡遇见男女行人及犬马牛驴立时杀死,致使人民惊扰,道无行人。他的左右从人常携带钳凿斧锯,每每施行击脑、椎阴、剖心的刑罚以为乐趣,每日都杀死数十犯人。如果跟随他的从人中在施刑时面有不忍之色,刘昱就让那人立正站直,亲自用长矛刺穿杀掉。
这个少年还非常喜欢亲自动手杀人,对朝廷捕获的造反头目常常亲自杀死脔割,甚至于自己的侍从、臣子也不放过。有一次,一个叫孙超的亲信口中有蒜味,为了证明他吃过大蒜,刘昱竟用刀剖腹探视看看他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大蒜头。听说大臣孙勃家里金银财宝非常多,刘昱就亲率人马去劫掠,而且挺刀冲锋在前,“身先士卒”,第一个冲入。孙勃当时正居丧在家,眼看皇帝带兵前来,知道家族不免横死,就扑上前揪住小皇帝的耳朵,骂道:“你比桀、纣还要坏,日后难逃屠戮!”左右杀掉孙勃后,刘昱恨这位大臣敢揪自己的耳朵,亲自脔割尸体以解恨。
有一次他去萧道成军中,觉得萧道成的肚子特别大,就命令萧道成站着,在他肚子上画了一个靶心,然后粘弓搭箭就要射,左右劝说:“陛下这样一下就将他射死了,以后还怎么射他取乐,不如将箭头包起来再射。”萧道成从此忧心忡忡,担心不知何时会遭枉死。幸而恶贯满盈的小皇帝先一步被从者杀死,他才得以幸免于难。
萧道成篡宋后,建立齐国,他的孙子萧昭业,是个不逊于刘昱的荒淫残暴之徒。
萧昭业眉目如画,容止美雅,写得一手好隶书,齐武帝非常喜爱这个孙子。他自小由二叔竟陵王萧子良抚养,很被娇惯。竟陵王镇守西州,少年时代的萧昭业也随行,由于无人管教,他与左右无赖二十几人衣食饮酒皆在一处,天天嬉乐无度。他的妻子何妃也是个轻薄女子,与萧昭业同玩的几个美貌少年私通。后来,竟陵王萧子良入京城,萧昭业一个人留在西州,更加胆大妄为,天天到各个营署淫宴,又暗地里找当地的富人索要钱财,见是太孙要钱,也没人敢说个“不”字。为了犒赏左右无赖,他都以黄纸预先写上爵号官位,许诺自己当皇帝后立刻任命。
萧昭业继位后,极意赏赐,一弄就是数百万、数十万地毫不在乎。一看到钱,便说:“以前我想得到你一文都不能,看我今天能不能用你?”不到一年,齐武帝积蓄的数亿钱被他挥霍将尽。把衣库打开和皇后宠姬一同观赏,给宦官奴仆数人,任他们随心所欲地拿出去花用,许多宝器拿来砸碎着玩儿,图个笑乐。萧昭业平时曾赤身裸体,穿着红绉纱小裤头和妇女花内衣。好斗鸡,暗中花数千钱买鸡。齐武帝的甘草杖,被他的宫人截成多少段使用。毁坏齐武帝的招婉殿,乞求宦官徐龙驹为他作斋供。徐龙驹尤被亲幸,担任后阁舍人,日夜在六宫房内。萧昭业与萧长懋爱姬霍氏通奸,徐龙驹便怂恿他把霍氏长期留在宫中,扬言要度她为尼,用其他人代替她。徐龙驹全靠奸邪谄毁向上爬,常常对人说:“古代也有太监做三公的。”
南齐东昏侯萧宝卷在芳乐苑中建立一个集市,让宫人、宦官们充当小贩,让营妓出身的宠妃潘玉儿做市令,他自己则自任集市的录事,如果谁稍有过失,潘贵妃就把其交给卫士杖责。萧宝卷小有得失,潘玉儿就用棍子打他,于是他命令武士们打时不得使用杖和实芯的荻杆。萧宝卷虽然畏惧潘玉儿,却暗地里和她的姐妹们淫通。萧宝卷每次出游,潘玉儿乘着小车,宫人都露出裤子,穿绿丝鞋,萧宝卷自己穿着军服骑马跟在后面。萧宝卷又开渠立坝,亲自拉船,坝上开店,坐在那里卖肉。当时百姓有歌谣说:“阅武堂,种杨柳,皇上卖肉,潘妃卖酒。”
南朝齐灭亡后,梁武帝听闻潘玉儿美貌无比,想纳她为妃,便询问侍中、领军将军王茂,王茂说:“使齐朝灭亡的就是这个女人,您如果留下她,恐怕要招来外界的议论。”梁武帝便没有纳潘玉儿为妃。军官田安奏请梁武帝把潘玉儿赐给自己做妻子,潘玉儿哭道:“以前受君主恩遇,如今怎么能匹配给下人。我只有一死了之,决不再受辱。”于是,萧衍下令把潘玉儿勒死在狱中,潘玉儿死后光洁美艳一如生前。用车把她的尸体拉出去时,将校们居然都按捺不住,做出许多猥亵行为。
《南史·后妃传》:“妃以帝眇一目,每知帝将至,必为半面妆以俟,帝见则大怒而出。”这里的妃,说的就是南朝梁元帝萧绎的妃子徐昭佩,著名的“徐娘虽老,犹尚多情”说的也是她。
徐昭佩(?—549年),东海郯县(今山东郯城北)人,南朝齐太尉、枝江文忠公徐孝嗣孙女,侍中、信武将军徐绲之女。公元517年(南朝梁武帝天监16年),徐昭佩应召入宫,立为湘东王萧绎的王妃,生王子萧方等和女儿益昌公主萧含贞。承圣元年(552年),萧绎即位为梁元帝,因与妻子一向不和,故称帝后不愿立徐氏为皇后,后位一直空着,徐氏只从王妃晋为皇妃。
徐昭佩不被礼遇,久而积怨愈深,数次戏弄萧绎。由于梁元帝是独眼,一次临幸时,徐妃只作“半面妆”(半面梳妆,半面未妆),梁元帝知道她是有意嘲笑自己,盛怒之下,拂袖而去,一连几年不再理睬徐氏。这就是“徐妃半面妆”的故事,李商隐《南朝》诗有“休夸此地分天下,只得徐妃半面妆”之句,后世以“妆半”来称赞其美貌。
徐妃性嗜酒,经常饮醉,遇元帝入房,辄吐于衣中,她又常与瑶光寺的智远道人私通,宫中失宠的姬嫔,徐妃视为知己,常与她们交杯对饮,发现宫女怀孕,则以刀杀之。
梁元帝的朝臣季江,是个美男子,徐妃当时已半老,仍招引季江与之通奸,季江叹气道:“柏直狗虽老犹能猎,萧溧阳马虽老犹骏,徐娘虽老犹尚多情。”(《南史·皇妃传》),后来便以“徐娘半老”,作为年纪虽大,而尚存风韵的妇女的典故。
尤有甚者,徐妃得知贺徽长的俊美潇洒,用“白角枕”写了一首情诗向他求爱,两人情诗往来,给梁元帝得知后,无法忍受,加之自己的爱姬王氏生子后去世,怀疑是徐氏下毒害死的,便逼着徐氏自尽,公元554年(南朝梁元帝太清3年),徐妃投井身亡,萧绎把她尸体还给徐家,说是出妻。徐昭佩死后,葬于江陵瓦官寺。萧绎写了首《荡妇秋思赋》来描述徐昭佩的淫秽行为。
萧衍,又名梁武帝。他是一个多才多艺学识广博的学者。他的政治、军事才能,在南朝诸多皇帝中可以说是堪称翘楚,不在另三位开国皇帝之下。他在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上的成就,则更为突出。史书称他:“六艺备闲,棋登逸品,阴阳纬候,卜筮占决,并悉称善。”但相比较他的成就而言,人们更熟悉的却是他舍身入佛寺的典故。
萧衍早年信奉道家学说,后皈依了佛门,成为了虔诚的佛门弟子。他曾下诏令全民奉佛,以至于梁朝的半壁江山内,佛寺达2846座,僧尼有82万余人。梁武帝对佛教的痴迷已达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他不仅撰写和翻译佛经著作,甚至在公元527年,萧衍亲自到了同泰寺,做了三天的住持和尚。还下令改年号为大通。信佛之后,他不近女色,不吃荤,不仅他这样做,还要求全国效仿:以后祭祀宗庙,不准再用猪牛羊,要用蔬菜代替。这个命令下达之后,大臣议论纷纷,都反对。最后,萧衍允许用面捏成牛羊的形状祭祀。据载,梁武帝到了晚年,一天只吃一顿饮,肉食一丝不沾,只吃豆类的汤菜和糙米饭。50岁时,他又断绝房事,远离嫔妃。平时,他穿的是极朴素的便服,不喝酒.不听音乐。除非是祭祀宗庙,不举行任何大会、餐宴。梁武帝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一个守持佛教戒律的信徒。
萧衍佛学造诣很深,广交当时的著名有道高僧,这开了帝王的先例。他还主持并亲手编辑并注释佛经,多次亲自登堂讲授佛经,举行法会等等。佛教传入日本、朝鲜,也在这个时期。梁武帝还四次入寺舍身,在寺内只穿法服,除此以外的一切物件,一概摒除。最短的一次是四天,第四次最长,有51天,“四月庚午,群臣以钱一亿万奉赎皇帝菩萨”。
但不管怎样,与先代或滥杀无辜、或骄奢淫逸的皇帝们相比,简朴而不近女色的梁武帝简直就是圣人,而他最终却死于自己收留的侯景之手,这不得不让人为之唏嘘不已。
说起梁武帝的昏庸,就不得不提到另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就是北魏叛将侯景。
侯景(公元503年—公元552年),字万景,北魏怀朔镇(今内蒙古固阳南)鲜卑化羯人。因左足生有肉瘤所以行走不稳,但是擅长骑射,因此被选为怀朔镇兵,后又被提升为功曹史、外兵史等低级官职。北魏末年边镇各胡族群起反抗鲜卑族的统治,侯景开始建立功勋,开始他投靠了东魏丞相高欢。侯景颇有野心谋略,高欢临终前特别嘱咐儿子高澄要小心侯景:“侯景狡猾多计,反复难知,我死后,必不为汝用。”。而侯景向来轻视高澄,高澄上台后,他立刻叛变了。
侯景一开始想获得宇文泰的支持,但宇文泰对他心怀戒备。不得已,他于公元547年(梁武帝太清元年)率部投降南朝梁。由于梁武帝希望借侯景的力量北伐成功,所以接受了他的投降,给他很高待遇(河南王、大将军、持节)。高澄派大将慕容绍宗进攻侯景,梁派贞阳侯萧渊明支援,结果大败,萧渊明被俘。正在此时,东魏提出和解。侯景感到恐慌。梁武帝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继续与东魏进行谈判。侯景假冒高澄写了一封信,提出以萧渊明交换侯景,梁武帝接受。侯景大怒,于是又一次叛变。
梁太清三年(公元549年),侯景攻破建康(南京),梁武帝萧衍被困饿死,侯景又立太子萧纲为皇帝,自封为大都督,迫使美貌的溧阳公主嫁给他为妻;后又自封(逼皇帝封其)为“宇宙大将军”。台城在久围之下,粮食断绝,疫疾大起,死者十之八九。侯景进入建康后,悉数驱赶满朝文武,让他们净身而出,使兵杀之,死者三千人,又纵兵杀掠,尸骸塞路。侯景其后陆续派军在三吴地区大肆烧杀抢掠。
梁大宝二年(公元551年),侯景废萧纲,再立豫章王萧栋为帝,改元天正。同年,再命萧栋禅让,侯景登基为帝。
梁承圣元年(公元552年),侯景被陈霸先、王僧辩击败。侯景企图逃亡,被部下所杀。王僧辩将他的双手截下交给高洋,头颅送至江陵,尸体在建康街头暴露。当地百姓将其尸体分食殆尽,连其妻溧阳公主也吃他的肉,尸骨烧成灰后有人将其骨灰掺酒喝下。梁元帝萧绎下令将他的脑袋悬挂在江陵闹市上示众,然后又把头颅煮了,涂上漆,交付武库收藏,与篡夺西汉的王莽有着相同待遇。
“侯景之乱”虽然平息,但梁王朝的皇室多半已被侯景杀掉。不久梁朝灭亡,被陈代替。
随着南朝短暂的历史步入尾声,一代代君王已如烟火般一闪即逝,或死于权利的争斗,或是恶贯满盈终被诛杀,这在大一统时期如隋唐宋元等朝代,却是无法想象的。和平安稳的社会环境才能造就平和的社会道德规范,而在动乱的南北朝时期,人命如草芥,执掌大权的上层统治者只想尽情地享受这朝不保夕的权利带给他的短暂的宣泄,又哪里把礼义廉耻放在眼里呢?无独有偶,北方政权的统治阶级也不遑多让,甚至更为丧心病狂,前人短暂地统治和悲惨的命运并没有让后人得到教训,所有人仿佛失去了思考和反思的能力,他们穷奢极欲地活着,全然不觉历史会怎样记录下他们荒唐的行径,也全然无觉在自己脚下所站立的土地上,正在孕育着怎样改天换地地变革。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