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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源自拉丁文culture，含有耕种、居住、练习、留心、注意和敬神等多种含义。宏观的文化概念，主要包含器物、制度和观念三个方面，具体包括语言、文字、习俗、信念、使命、价值观、规则等。简单而言，文化就是社会价值系统的总和。丰富的内涵和高度抽象的属性使得文化难以定义、书面化、评估及衡量，因此也难以管理。
“软实力之父”约瑟夫·奈（Joseph S Nye）认为，文化包括高雅文化（如交响乐、西洋歌剧）和大众文化（如流行音乐、体育运动），是一个国家的重要软实力资源。
对于群体、组织和个人，文化同样是一种重要的软实力资源。
文化分为民族文化、群体文化和组织文化三个层次，三者相互重叠交叉、不一定存在严格的从属关系，如图2-1所示。
图2-1 文化的层次
以中国某地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为例，其管理者置身于中国的民族文化、律师行业的群体文化以及该律师事务所特有组织文化的交集之中。
民族文化，又称国家文化，指一个民族或国家内部的成员所共有的信仰和价值观。作为最核心的文化层，民族文化的影响无处不在，涵盖日常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
任何民族文化都是精华和糟粕的共生体。2000多年来，以“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为核心的儒家思想深刻地影响了一代代中国人的文化价值观。“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使命观、“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个人品质观、“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民本观等积极思想，塑造了中华民族的精神灵魂；“三从四德”的女性观，“天不变，道亦不变”的自然观，“别尊卑，明贵贱”的封建等级观等消极思想，阻碍了中国社会的进步。
在民族文化之下，具有某些共同特征的一群人也可能形成独有的文化特色，即群体文化。群体文化的来源主要有以下几类：居住在同一个地区（如中国的客家人），同属于某个种族（如美国的原住民印第安人），共同信仰某个宗教（如佛教信众），同属某个行业（如会计师群体）等。
组织文化，指某一组织的成员共享的、能将本组织区别于其他组织的一整套文化价值观体系。组织文化在形成和发展的过程中，受到创始人、高层管理者以及组织成员的交互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