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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机遇

时间一天天的滑过,树叶落了,来年又发出新芽。弹指一挥间,我在西安工作快两年了。这一段时间里,我渐渐的成熟了,包括为人处世的成熟和职业能力的成熟。

客户的基础打好了,工作会变得轻松一些,有时候打打电话,就把一些事情搞定了。当时,我每月的收入都在四千块钱以上,而06年西安的平均工资也就一千多块钱。在事业方面,我得到了同学和同事们的羡慕,在个人问题方面却一直没有进展。

当年和陆小菲分手后,张玉刚和陆小菲的爱情进行的非常迅速。经过赵咚透露,人家认识一星期,就住在一起了。

我们分手不到半年的时间,去商业公司打流向,看到陆小菲腆着肚子在上班。她看到我的时候,还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一直单身?

我对她笑了笑,说:“因为一直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好的女孩。”

陆小菲听了以后,似乎有些感动了,说:“晓光,你确实是很好的人,不过现在真的没戏了,我上个月已经结婚了。”

“恭喜你。”

“我父亲前阵子还提起你了,说你是个好孩子。还说让我老公向你学习,学着少喝点酒,少抽点烟,多看看书……”

我已经预感到她父母更欣赏我这样的,虽然我当初拜访二老的时候没有买礼物,没有递烟,也没有敬酒。最起码咱的形象和行为举止不差,比起那个傻B张玉刚,强了还不是几百倍。

这场“初恋”对我来说,也许只是一场闹剧,没有给我造成美好的回忆。当别人把初恋形容得非常甜蜜的时候,我总觉得这场恋爱对我来说却是一件苦差事。也许还不能称为恋爱,因为我还没有“恋”起来。

至于每天一个电话和短信的来往,这是一种心理学效应,满足了一下有女朋友的心理。另外就是“习惯”的问题,一旦人成了习惯,做一些事情会是下意识的。每天都在联系,忽然一天不联系的话,却感觉少了点什么,这些跟爱情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

张玉刚的出现,把我解放了出来。如果不是这本小说记录了这件事,陆小菲也许永远不会想到,她的老公是我让赵咚选出来的。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陆小菲一脸幸福的样子,我也许会愧疚一辈子。我觉得张玉刚傻,人家却喜欢,这就是命。

有人或许觉得我这么做比较卑鄙,既然不爱人家,还耽误着人家的感情。其实这归根于我的善良,不好意思主动把“分手”说出口,能让对方伤害我一下,也不愿意冷冰冰的提出分手,让女方有一种被蹬掉的感觉。

在西安工作期间,我除了工作就是写小说。这个兴趣爱好,从大学期间到现在一直伴随着我的生活。

我完成的长篇小说《新唐伯虎点秋香》已经在网上获得了很高的点击率。本书出版是我一直的梦想。

一家出版商来找我谈稿子,本以为能够赚一些稿费,对方告诉我,出版市场不是多景气,如果我肯放弃稿费的话,他们就跟我签出版合同。

我最大的梦想是实现自己的出书梦,稿费给不给都没多大关系。那时候单纯的要命,就一分钱没要,按照人家所有的要求,签了一个有效期十年的出版合同,授权给了北京某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那一刻,我还在做功成名就的美梦,尽管不挣钱,咱以后也是名人了,兴奋的不得了。如果谁问起我的稿费,我总是说稿费不重要。还有人说,你白干了,这种条件都答应?你真是太傻了!

回想起来,我当时确实有点傻,也可以说年幼无知。第一次签出版合同,人家要签十年的合作期限,就老实巴交的签了十年。后来,我才发现多数的出版合同,约定的都是三年。市场上的多数作品,出版三年后也就不会再加印了。

这家出版商对于我辛苦写出的作品,宁可占住不用,也不会放过你。你说这些出版商多黑,不给钱的东西,恨不得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越是那种没实力的人,做事越黑,讲话越牛气,给客户的合同条款越霸王。直到后来,我和大型的影视公司老总谈合作的时候,人家的合同条款是很人性化的,钱该给的一分钱不会少。

中国的出版界现状不乐观,一个个的小出版商,一年赚不来多少钱,还把出版合同写的“霸王”的要命,恨不得不给钱把稿子拿走,甚至拖欠稿费成了行业的普遍现象。

当一个国家的作家被出版商苛刻对待起来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文化遭到了虐待,能够坚持写好作品的作者将会越来越少。

我是河北人,在西安工作期间并没有建立多少朋友圈子。除了认识几个同事,剩下就是自己的客户。

医院里的小护士虽然多,多数都已经名花有主,即使单身的有那么两个,还得看上去有感觉才行。

直到有一天,一位小护士闯进了我的世界。她的名字叫王晓惠,22岁,西安本地人。这位女孩笑容很灿烂,说话的声音也比较洒脱,长相中上。对这样一位活泼可爱的女孩,我渐渐有了喜爱之感。

单身的男女一旦有喜爱之感,大家都知道下一步会意味着什么。周末我们约出来玩了,逛街期间,我帮她买了一些她喜欢的小零碎儿,也没花几个钱,就把女孩子哄得开开心心的。

我们在钟楼广场逛得累了,提议到北大街书店转转,她显得很没有兴趣。经过我的好几次提议,终于跟我去逛了一次书店。

书店里贴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的伟人相片。王晓惠指着马克思的照片,说:“这个人眼熟,是谁呢?”

我一下子傻眼了,居然连马克思都认不出来?当我告诉她这是马克思的时候,她惊讶的说:“这就是马克思?”

经过这么一件事,提醒了我去考察一下她的文化常识。我指了指恩格斯的照片,问:“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

当我问到列宁的时候,她也说看着眼熟,至于斯大林她就完全没有感觉了。直到我问到毛泽东的时候,她才非常自信说:“我认识,这是毛主席。”

这时候,陆小菲的形象开始在我脑海闪现了。王晓惠在这方面的知识含量居然和陆小菲有一拼。

我又问了一句:“你知道希特勒是谁吗?”

“不知道。”

“真不知道?”

“听着……耳熟。”过了一会儿,王晓惠忽然说:“你说的那个人好像是一个国家的头儿,对吗?”

“这些常识你都不知道?”

王晓惠一下子不服了,说:“夏晓光,我也考你一下。你知道人心脏的起搏点在哪里吗?”

“这些我怎么知道?你这是专业知识,我又不是学医的。”

王晓惠说:“你刚才问的希特勒也是专业知识,我又不是研究历史的,我怎么会知道希特勒是谁?”

我也开始较真了,说:“希特勒这样的人物是最基本的历史常识,你可以不知道甘地是谁,可以不知道巴顿是谁,可以不知道麦克阿瑟是谁,你居然不知道希特勒是谁?”

王晓惠也不甘示弱,说:“心脏起搏点也是基本的常识,你长着心脏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知道呢?”

如果继续争执下去,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我们两个会闹翻。我急忙转移了话题,说:“走吧,找几本你喜欢的书。”

选来选去,王晓惠喜欢的作者,除了明晓溪就是郭敬明。我只好笑了笑,帮她付钱后离开了书店。

经历这次逛书店,我打消了和王晓惠发展下去的念头。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选女朋友更加注重精神方面了。

医院的护士多数是大中专学生,很少有本科生。在中国目前的现状,中专几乎不用考试了,不管你学习多笨,只要报名就能上,几年前的“技校”也都变成了中专。大专生也在大量的扩招,几乎人人都能上个学校。

“龙门”的概念就这样消失了,当所有的鲤鱼都能跳过“龙门”,跳了和没跳也就区别不大了。

中国现状来看,只有本科生在录取的时候,尚且设置了一道分数线。要寻找一位知识含量与自己匹配的女朋友,沟通起来顺畅的话,应该先看看对方学历,学历高的人相对读的书会多一些。

21世纪不是旧社会,每个人都是有机会上学的,书都读不好,多半是当初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

我把择偶标准定在本科以上,大中专及以下学历的,暂时不考虑了。这么一定标准,导致我更难以找到女朋友。

在西安那样的地方,找到一个未婚的,并且让人看了有感觉的女本科生,比找一只恐龙还难。

医生们具有高学历,多数都已婚,未婚的也年龄比较大,另外医生们不太看得起医药代表,总觉得我们的工作缺乏稳定。

……

不久,《新唐伯虎点秋香》出版了,销量还不错,我没有成为全国的名人,却一夜之间成了公司的名人。

公司的HR部门看到我有这么出众的才华,决定给我一个成为培训师的机会。在销售市场上,我是领导的得力干将,陈剑不愿意放我走。我已经把市场做的很纯熟,如果换别人做的话,销量会受到很大影响。

不管对方怎么挽留,我还是希望成为培训师。我早就向往北京了,听说在北京,一个广告牌被风吹倒了,砸到十个人的话,就有四个本科生,两个研究生,两个是博士生,剩下两个是即将报到的大一新生。

也许只有到了北京,才能找到我的真爱。为了找女朋友,为了找能够有精神共鸣的老婆,我决定奔赴祖国首都的怀抱。

公司的“调遣书”下发后,我毫不犹豫的签了字。此时此刻,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销售工作就是这样的,即使客户基础做的很好的销售员,也会在季度末体验难熬的压力。现在我没有任何压力了,我已经不再是销售员,而是一名培训师了。

签字后,我就在自己的QQ资料里,把地点由“西安”改成“北京”,职业由“销售员”改成“培训师”。

我从QQ上搜索了一下,添加了一些新的好友,选择的地点均为北京。目的是先沟通一下感情,等到了北京以后,可以在第一时间相亲。 aUZYPzeDGhTA1IHai8v8+vhiesberYYOhEzygIQQ2Hqm9/U5+TOb9GmwlnsEdv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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