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黑海风暴

公元1855年秋,西地中海贝尔格林岛。

一艘熄了火的法国军舰“探索”号,借着惯性的力量,驶向这个小岛。

傍晚的太阳失去了白日的威势,无力地向天边滑去。雾霭沉沉的海面上,蒸腾着浑黄的水汽,海风一吹,像烟幕一样在舰舷旁边缭绕。

天文学家勒威耶,一个身材修长、脸形端庄的中年人,心事重重地站在甲板上,手扶舰栏,凝视着贝尔格林岛。从小岛的山梁上刮过来一阵山风,一股寒意吹进他的心头。

“疯子,一个不可思议的傻瓜! ”水兵们的骂声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们不要再干蠢事了!一个疯子左右着我们的军舰,我们被捉弄了!”

“回巴黎去,把傻瓜留在荒岛上……”勒威耶无比痛苦地望着大海,恶毒的诽谤声咀嚼着他的心灵,他感到周身都在痉挛。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这儿?”他责问着自己。十个月了,宝贵的时光耗费在地中海里,最有价值的气象情报还没有得到,当初为什么不想得更复杂更困难一些?

他痛苦地思索着,额头上突起两道青筋。一个身体瘦弱的中士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将一束油橄榄绿枝丢进海里,勒威耶一惊。“你为什么把它丢了?” 他转身拦住了中士。

“先生,” 瘦弱的中士说,“他们与您过不去,污蔑您,我和他们干了一场!”

勒威耶眼圈一红,不知说什么才好。

“先生,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明白,我不能让他们欺侮您!我爸爸死于黑海风暴,您为了找到黑海风暴的根源,为了使更多的人不死于风暴,不顾海上生活的艰辛,放弃了您自己的天文学研究,可是……他们不理解您!我真恨他们!”

天文学家被中士的话深深地打动了,紧紧地握住中士的手,半晌才说出一句:

“谢谢您,泰纳森!”

两人对视无语,甲板上静得出奇!

中士的一席话,勾起了天文学家的万缕情思。他想到巴黎天文台,想到和他同时发现海王星的亚当斯, 想到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想到发生在两年前的黑海风暴……

那是一个天宇高洁、微云欲散的夜晚,他乘马车来到凡尔赛宫接受皇帝的召见。拿破仑三世—— 路易 波拿巴脸色铁青, 眼睛像火炭一样红,一见他便声嘶力竭地叫道:

“我的黑海舰队—— 完了,全完了!”

他被弄得莫名其妙!

一个海军大将把他拉到一边,沉痛地告诉他:“黑海舰队遇难了!”

他惊呆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1853年7月, 沙皇俄国为了打通黑海海峡,控制地中海,进而称霸世界,对土耳其发动了大规模侵略战争,歼灭了停泊在西诺普港口的土耳其舰队,控制了黑海的制海权。英国和法国对此万分震惊,于第二年春天正式对俄宣战。经过六个月的战略相持,英法舰队在9月底开始全面反攻,战事集中在黑海北岸的克里米亚半岛,军事技术落后的沙俄舰队被英法两国舰队打得落花流水,龟缩在塞瓦斯托波尔港。就在英法黑海舰队乘胜进击,准备一举歼灭俄国舰队的时候,一场意外的灾难发生了。
11 月14 日,英法黑海舰队生火起锚,准备出发。将士们摩拳擦掌,准备给俄军舰队以毁灭性打击。谁知太阳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化为一个亮点,天空一片茫昧。
没多久,瞭望口的水兵向舰队指挥官报告:西南方出现一条白亮亮的蛇线,以60节的速度向舰队压来。还没等指挥官做出判断,亮线已经逼过来了—— 原来是强暴风卷起的滔天海浪。顷刻间,海水和天空搅在一起,天昏地暗,大风掀起的海浪像一座座小山,劈头盖脸地朝舰队砸来。久经海战的将军战栗了,饱经沧桑的水手发抖了。狂风啸叫着,把一艘艘护卫舰举到空中, 然后再无情地朝战列舰砸去。就这样,一支装备精良、威力无比的舰队在狂风暴雨之中,葬身海底。

皇帝波拿巴痛心疾首,悲怆地说:

“勒威耶先生,你知道,我的舰队是无敌的。它的不幸,不是由于沙俄的船坚炮利,也不是由于我的将士无能,而是由于黑海刮的风暴的无情。我命令你想尽办法查清这场风暴移动的路线。你能预言肉眼看不到的海王星,难道就不能预言人人可见的风暴吗?我要求你预言风暴!”

就这样,他秉承法皇的旨意,开始了一项艰辛的研究——寻找黑海风暴运行的轨迹。他知道,要寻找这场风暴的轨迹,必须搜集它经过的地区的气象情报。因为风暴经过的地区是个未知数,所以必须在一个十分广大的地域里搜集气象资料,包括西欧、中欧、南欧以及北非。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完成它要花极大的精力。他经过苦苦思索, 终于叩响了黑海风暴的门扉。

他给欧洲十七个国家的气象学家写了两百多封信,请他们报告黑海舰队覆灭(1854年11月14日)前后五天当地的气象情报,诸如温度、湿度、气压、风向等。然后,他绘了一张大地图,只要把各国气象学家寄来的气象资料标在地图上面,就能形象地看出各个地区的天气形势,推测出黑海风暴运行的轨迹。

当他将信发出后,突然发现:没有地中海的气象资料,一份也没有。地中海是一片广阔的地域,没有那里的资料,研究是无法进行的。

经过再三考虑,他郑重地求助于拿破仑三世。波拿巴当即下了一道手谕:“命令海军派一艘轻型军舰到地中海搜集气象情报,勒威耶随舰前往。”

就这样,他来到地中海,在世界上最大的内海里游弋了十个月,搜集了大量可贵的气象资料。与此同时,马耳他海军部还转来了欧洲各国气象学家的来信。这些都表明:做出结论的条件就要成熟了。唯一缺少的就是西地中海的气象资料,哪怕有一份也好。

就在这时,舰长迫于粮食的不足和水兵的压力,下令停止搜索,准备返航。勒威耶坚持己见, 可固执的罗钛舰长却像密封的铁罐一样,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而水兵们对长期的海上生活也早就厌倦了。任凭勒威耶怎样解释,得到的只有讥笑。

勒威耶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泰纳森会在此时站出来支持他,给他以安慰和鼓舞。

暮霭随着夕阳的沉没变得更加凝重起来。船舱里传出一阵喧嚣声,水兵们在喝酒,庆贺明天的返航。勒威耶心急如焚,脑海里飞旋着四个字:气象情报。

“一份,有一份就可以,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他抬腿就往船舱走,泰纳森拦住了他:

“你去找舰长?他醉了。”勒威耶咬着牙,愣怔地望着夜空。

夜幕下的荒岛刮着山风, 山风掠过海湾,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滑过舰舷。

突然,勒威耶眼前一亮:在不远的海湾尽头, 有一处篝火;篝火旁影影绰绰地晃动着人影。他没料到眼前这座荒岛居然有人居住,一线希望在他心头突然升起。他急忙返回船舱,取出探险背包,悄悄地推下小舢板,向小岛驶去。

篝火越来越近了。勒威耶清晰地看到,两个穿着西班牙服装的男人围在火堆旁烧着什么,不远处还有一间小木屋。他敏捷地登上荒岛,机警地向篝火奔去。

火势渐渐地弱了下来,两个西班牙人跪在火堆前吃着东西,勒威耶闻到这里燃烧着的油橄榄的清香。忽然,他脚下一滑,险些跌倒,那两个男人“呼”地站起来:

“谁?”勒威耶看到一个方脸长发的男人向他喝问着。

天文学家站起身,大方地迎过去:

“我是法国军舰上的人。你们是西班牙朋友吗?”

方脸男人走过来, 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问:“你是大船上的人?”

“是的!”

“来要东西?”

“不!看看岛上的夜色。”勒威耶说的是西班牙语,在中学时他就学会了这种语言。

方脸男人将杂乱的长发向后一甩, 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请到木屋里坐坐。”说着,走到木屋前,“吱”的一声推开了屋门。勒威耶走了进去。

屋里很黑。四周全是小树干围成,地中央的石条上放着一盏鱼油灯,呼呼地燃着,火苗被风一吹,左右摇摆。木屋的北侧是由几块石条拼成的床铺,上面铺着山草,几张兽皮堆放在墙角下。

方脸男人提来一罐水,倒在土碗里,递给勒威耶。按照这里的风俗,外地来人要喝三碗冷水。天文学家一口气喝了三碗。趁方脸男人高兴之际,勒威耶问道:

“先生,去年冬天,这里有过一场特大风暴吗?”

“什么?去年冬天? ”方脸男人有些生气,“我们连两天前的天气都记不得, 更别说去年了!”

“那么,您这儿有对天气变化感兴趣的人吗?”

“有哇!”

“在哪儿?”

“死了!”

勒威耶一愣,瞪大眼睛审视着方脸男人。方脸男人有些急了:“是真的,我向上帝保证,他死去半年多了,我把他的尸体扔进大海里了。”

勒威耶“呼”地站起来,焦急地问:

“他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方脸男人摇摇头,继而又用手指了指那堆兽皮:“这是他留下的。”

勒威耶嘘了一口气,仔细地向小屋四周打量了一番,他想:“若是真有其人,总会留下点什么。”

沉重的地中海之夜被“探索”号上的骚动打破了。天文学家勒威耶的失踪,惊动了全舰水兵。中士泰纳森站在长条凳上,两眼血红,大声斥责着坐在舱里的水兵:

“你们说他是疯子,有什么根据?他为了海军,为了找到黑海风暴的根源,放弃了他的行星研究,在大海里漂流、受罪。你们说,哪个疯子会这样做?”

“住嘴,泰纳森! 不准你教训我们!”塌鼻子军官挥舞着拳头,吼叫着,“舰上的粮食只够吃七天,中士先生,如果他不是疯子,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他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相信风暴还会留下踪迹?”

中士气急了,指着塌鼻子军官骂道:“你是头蠢驴,长了一个不开窍的脑袋! 勒威耶说过:‘我们的工作到了尾声,就像登阿尔卑斯山一样, 只差登上勃朗峰就能俯瞰群山了。’他只缺少一份西地中海的气象情报,有了它,就能找到风暴的根源!”说到这儿,中士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你的卑鄙,侮辱了他的伟大人格;你的愚蠢,阻碍了他的工作。他能发现肉眼无法看见的星斗,难道就不能找到风暴的行迹吗?”

中士脚下的凳子被踢断了,接着便是一场厮打。

舰长罗钛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用拳头狠狠地敲打着舱门,吆喝着:“住手! ”水兵们一个个站起来,鼻青脸肿,背靠在舱壁上发呆。

舰长气呼呼地命令道:“每人罚两个法郎!没参与打架的给我生火起锚!”

中士急了:“舰长,你要扔下他不管?”

“我的命令不更改!”

“那你要想想后果,他可是个大科学家啊!”

舰长生气地白了中士一眼,然后用低沉的语调说:“你去找他,不过要记住:中午开船!”

勒威耶心神不宁地等到了天亮。两个西班牙人披着板皮衣服,扎着草绳走到勒威耶面前, 用手指了指小岛南端的山头,说:“那儿是海蟒山,他常住在那里。”

原来,昨天夜里,两个西班牙人告诉天文学家:那位死去的人叫“龟甲老人”。当地没有人知道他的籍贯,也不知道他到小岛上来干什么、来了多久,只知道他每天都要捉一只乌龟。他很少与人来往, 只是临终前一天来到小木屋,就再也没有回去。

勒威耶请两个西班牙人带他上海蟒山看看。三人踏着晨辉,急匆匆地向山上奔去。

绕过一大片树丛,海蟒山呈现在勒威耶的眼前。他惊奇地发现:这座山的外貌太像一座蜗牛形古堡了。山崖呈现灰褐色,有的地方受海风的侵蚀变成了浅白色。崖底下是一片爬满青苔的碎石丛,再向下便是无花果林了。

方脸男人一直走在前头,不时回过头用目光催促着勒威耶。大约又走了半个钟头,勒威耶发现眼前有一个黑黝黝的几英尺宽的洞穴,洞口长满了荒草。

方脸男人站在洞穴旁,说:“这就是龟甲老人的家。”

“我进去看看。”勒威耶伸手分开洞口的荒草,却被两个西班牙人拦住了。方脸男人血红的小眼睛射出贪婪的光,用手钩了钩勒威耶的衣服。勒威耶立即明白了:“你要我的衣服?等我出来再给你吧!”

方脸男人摇摇头。天文学家只好将内外两件衣服全脱下扔给了他们。两个西班牙人得意地往山下走了。

勒威耶光着膀子, 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洞穴,借着洞口射进来的阳光,仔细地观察着:

这是一座熔岩洞穴,像个宝葫芦:进口小,里边大,一根根石柱像人工铸成似的伫立在洞内,洞中间有一堆干枯的山草,像睡铺。草堆边有几块三角形燧石和几卷晾干了的艾蒿绳。使勒威耶吃惊的是,洞里居然有一块闪闪发亮的铁板条,看样子是从救生艇上卸下来的。他想:“铁条碰燧石就会溅出火星,他一定用它取火。”

天文学家沿着洞壁向里摸去。突然,他发现洞上的岩缝射进一道阳光,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洞穴的黑暗。阳光照在钟乳岩壁上,映现在勒威耶眼前的是一排排法文, 文字有些模糊。勒威耶急忙扑到岩壁上细看,原来是一篇震撼人心的自传,上面写着:

龟甲老人:原名圣提雷尔,法国人。早年担任过法国国防军气象处长。1815年3月,拿破仑率旧部从流放地厄尔巴岛返回法国,组织旧部抗击普法同盟。圣提雷尔带着气象处归附了拿破仑。皇帝任命他为鹰旗军最高科学顾问。不幸的是,在这年6月的滑铁卢战役中,由于格鲁希元帅误解了拿破仑的指令,致使法军大败。拿破仑再次被流放,圣提雷尔同行。途中船遇风暴,圣提雷尔坠入大海。他在风浪中抓住救生板,随风漂泊到这座无名小岛上。
在归国无望的严酷现实下,他抱定了死守荒岛的决心。为了消磨孤寂痛苦,他专以观测和记录天气为乐事,四十年无一日懈怠,并将全部观测资料完好地保存起来, 以供后人使用。

公元1855年春天

如果不是一道阳光在做证,勒威耶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蓦地,他想到了什么,急忙向洞底走去。当他拐过石柱时,一个神奇的世界惊得他目瞪口呆:

在洞底五英尺长的水晶石上,整齐地放着一排排龟甲,摞起一米高,看上去有一万片之多!他强捺住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拿下一片龟甲: 那上面非常讲究地刻着一天的气象要素。他在东二排上端放着的五片金黄的甲壳上,清晰地看到上面写着的年号是:1854年11月14日。年号下是天气要素的记录。

两行热泪沿着天文学家瘦削的面庞簌簌而下。这是感激的泪水,是对那位龟甲老人最圣洁的感谢之情!

“伟大的学者呀,”勒威耶面对闪着金光的龟甲默默地说,“您的英魂不死,您的伟大精神不死!”

他慢慢地将几片龟甲装进探险背包里,走出了溶洞。

远处,一个年轻的军官朝他摆着手,那是中士泰纳森。他从早上就离开军舰,来岛上寻找天文学家。几个小时不见人影,中士心急如焚。不料,天文学家从一个洞穴里钻了出来,他高兴而又焦急地喊道:

“快下山,船要开走了!”

勒威耶飞快地来到海边。

小舟划破海湾的宁静,像箭一般射向“探索”号舰。

“探索”号的双管烟囱滚着黑烟,蒸汽机发出一阵轰鸣。

站在甲板上的塌鼻子军官吼叫起来:

“你们看,疯子回来了,衣服都丢了!”水兵们惊奇地把头探出甲板,打量着小舟上的勒威耶。只见他手提探险背包,裸露着前胸,站在船头。

人们把舷梯放下来,盯着“疯子”登上甲板。可是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就在这时,“疯子”已经把气象科学带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他来到办公室,水兵们莫名其妙地跟在他身后,只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五块龟甲,一边看着一边将龟甲上的数字标在天气图上。

气象科学史上的庄严时刻到了!

勒威耶用红笔把同一天的气象要素连在一起,在天气图上共画出五条曲线。通过这五条曲线,他立刻查出了黑海风暴运行的轨迹。

原来,在1854年11月10日前,大西洋上空出现了一个低气压。它自西向东运行,经过英国南部和法国, 于11月13日进入地中海;又经过意大利、巴尔干半岛和土耳其进入黑海,形成风暴,袭击了英法两国的黑海舰队,造成整个舰队的覆灭。它还表明:如果事先知道各个地区的天气情况,绘成天气图,就能做出天气预报,那么,黑海舰队就完全可以幸免于难。

一个伟大的设想在勒威耶的心中诞生了—— 用天气图预报天气。

这个伟大的设想后来成为19世纪50年代人类创立的最伟大的奇迹之一。人类预报天气、影响天气从此真正成为可能! 令人震惊的是,勒威耶创立的这种预报方法,直到今天还为全世界气象学家所使用。仅此一项发明,就使勒威耶成为最伟大的气象学家。

此时此刻, 勒威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推开窗子。外面,火红的太阳凌空高照,湛蓝的大海闪着金光,一群群海鸥在水天之中翩翩起舞,贝尔格林岛漫山的无花果树随风摇荡……

延伸阅读

勒威耶

奥本·尚·约瑟夫·勒威耶(Urbain Jean Joseph Le Verrier,1811-1877),法国数学家、天文学家。计算出海王星的轨道,根据其计算,柏林天文台的德国天文学家伽勒观测到了海王星。
勒威耶推测是因为存在一颗未知行星的引力作用,使天王星的轨道运动受到干扰,也就是天文学上所谓的“摄动”影响。他计算出这颗行星的轨道、位置、大小,然后请柏林天文台的伽勒寻找这颗未知的行星。1846年9月23 日,伽勒根据勒威耶预言,只花了一个小时,就在离勒威耶预言的位置不到1 度的地方,发现了一颗新的行星。后来这个新的行星被命名为海王星。发现海王星的那一年,勒威耶35 岁。
勒威耶是当时唯一一位提出局部天气变化与全球气团变化相联系并主张开展长期天气预报的人。 MvsIJU17KefTCq4NOv2DmBRXsKx5eXj/e/wvAVu0KqmV+FIe4DKEIfGLE270jQpG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