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但请别忘记你曾经沐浴过幸福的心。别等走到了尽头才明白,爱不是一个结局,而是分分秒秒的珍惜。而那些爱与被爱的时光,都将成为最深的回忆,闪烁在你的生命里。
那年,你攥紧拳头,哭着说,我下次一定能行。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那年,你风轻云淡,笑着说,我挺好的,没事。我知道你一定有事。
分手是个短促的结局,一曲恋歌落幕,可余音却绕梁不止。
你写了一大堆文字,喝空了无数瓶酒,流着数不清的眼泪,孤守了无数个夜晚,来忘却。可如今的那些文字都已泛黄了,酒瓶空了,泪也干了,天也亮了,可到今天还是没能忘掉那个人。
我治愈不了你的伤口,我只希望无论多难过,都要记得,那些爱与被爱的时光里,有一个翩翩起舞的你。
(一)
“曲小鹤她总是爱挎着我的胳膊,走在左边。有一次,我们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在夕阳下,我就想,这感觉可真好。当我们都变成老太婆,也可以这样一起晒太阳。”
那天,彭微来找我,回忆着她和闺蜜的点点滴滴。可这种闺蜜亲密无间的故事,听得我心里觉得有点无聊。所以,我便选择做个安静的聆听者。
“我想一定不能没了这个朋友。可是最后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离开我。”
这一句话,顿时勾起了我和她聊下去的兴趣:“你抢了她的男朋友?”
“我才不会抢那种背叛感情的人渣,他喜欢上了别人,和小鹤提出了分手。小鹤说他男友不见她,所以让我去找他,让他不要离开。”
“你去了?”我问。
“我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去找了他。那天阳光特别好,他那么高大,可是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卑鄙小人,我从没见过小鹤那么伤心,我把他大骂了一顿。他只看着我,不作声,后来忽然向我走了一步。我以为他要跟我动手,所以我先下手为强,打了他一通,还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很重的抓痕。后来我才想起小鹤的嘱托,我告诉他:“亏我从前觉得你是个好男人,你离开了小鹤,你就永远是个人渣,卑鄙小人。”
“这种话,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回心转意?”我不屑。
“但他们真的和好了。”
“这么厉害,你是月老吧。”
她摇头,一脸无奈,我继续听她讲着后来的故事。
(二)
的确,他们和好了。彭微的闺蜜在那以后却像变了一个人。
彭微知道小鹤心里很难过,就劝她说:“你离开他吧,别这么痛苦下去了。”
小鹤警惕地看着彭微:“他胳膊上的伤挺重的,我得去给他买点药,不然该感染了。”
看着她的背影,彭微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痛,她决定以后要对小鹤更好点。从那以后,小鹤都有意回避彭微,即使不可避免地见面了,能用动作表达和表情应付的绝不说一个字。
从形影不离到陌生人,根本不需要过度,有时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从前活泼的彭微变得沉默寡言,笑容藏在了过去。她不明白,爱情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魔力,把一个聪明的人变成了傻瓜。
还好,在这段痛苦期,她遇见了自己的爱情。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样的意境,足够让人沉醉。
其实云鹏已经注意彭微很久,只是大咧咧的彭微跟少根筋似的,对他毫不在意。他也腼腆地藏着自己的心。直到彭微爱笑的脸上挂了一脸的心事,他才开始着急,再也难以掩盖他的关心。
就这样,他在彭微最脆弱的时候,走到了她身边,陪着她,温暖她。
彭微开始依赖他的温暖,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进了自己的心,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抽身。她说他是个有心计的坏人,用温水煮青蛙,把她扔进了恋爱的大锅里。
他说:“我只会给你温暖,不会煮了你。”
彭微笑着,拥抱着他,脸上挂满甜蜜。
有得有失,命运还算公平。彭微没有太多索求,只要简单安稳就好。
毕业以后,生活变得琐碎起来,工作、租房、生活、生存……人生忽然变得琐碎复杂起来。最让她感到难过的是,他的家里为他找到了一个待遇好而又对口的工作。是留下来,还是回家乡?他面临着人生重大的选择题。
她忽然觉得所有一切都不是什么难题,只想要和他在一起。
就这样,他们在这个城市里维持了一年多,迎着冷暖风雨,朝夕相伴。细微的变化,在不知不觉中发生。
她在工作中越来越出色,他却在职场中过得并不平顺。寻常的生活中,偶尔会伴着争吵,他开始变得很焦躁。她的关心,被他说成唠叨,但日子还算安稳。直到她发现了他的变化。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整洁,神采奕奕。她以为他升职了,事实上却没有。他常常神神秘秘地捧着手机,她敏感地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她许多次要爆发,却在临近崩溃时,看到桌子上甜蜜的合影,瞬间化成原谅。她知道坦白之后,必定是分离。她用力挽回,却更加失去。
原谅并没有换来救赎,而是更深的失望。
她终于问出了那句放在心里很久的话。
三年的感情,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为什么你要选择她?
他沉默。
我处处为你着想,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你为什么要变心?他仍然沉默。
她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倾泻自己所有的委屈。
他终于开口说,说了句对不起。
一句“我爱你”的开始,换来一句“对不起”的结局。
彭微说,他来了又去,可自己却一直爱着,一切都是徒劳,自己傻得可以。究竟是谁变了?又究竟是谁错了?
我说,这个世界里,谁都不能活得通明透亮,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迷茫。忘不掉的人,就留在记忆里,爱过就不会徒劳。那些爱着的时光里,有一个翩翩起舞的你。
不过还好,痛苦终于过去,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三)
去年,在我的生日聚会上,男友带来几个同事陪我一起庆生聚会。饭后,我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一个叫陆扬的男生输了,他选择了真心话。
“聊聊你的初恋,要劲爆的猛料。”
陆扬说:“我的初恋,应该说是两个女孩。”
朋友哗然:“不错嘛,一箭双雕。”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初恋在一起两年,但是给我初恋一样感觉的让我心动的是她闺蜜。初恋追的我,我看大家都有女朋友,又觉得这个女生不错,所以就答应了。后来,通过她我认识了一个人,是她的闺蜜,在她的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那个闺蜜的有趣的事。我就对那个姑娘产生了好奇。
“后来,我终于见到她了,她是一个很娇小的女生,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爱、有趣儿。我们经常一起玩,不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会时不时地想到她。我看她没有男朋友,没人照顾,所以买礼物、买零食都会买双份。有段时间她生病,可我的女朋友又不太会照顾人,我难过得不得了,那是我最煎熬的一段日子。后来,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就和女朋友提出了分手。”
说到这时,陆扬又喝了一杯酒。
朋友们都看着他,等着他后面的故事。
“我说我喜欢上了别人,要分手,但她不同意。所以我消失了几天,想就这么冷静下来几天,她也就放手了。没想到,她的闺蜜给我打电话,要见我。
“那天我感觉特别幸福,因为那是我们第一次独处。我看着她娇小的样子变得愤怒、倔强。她指着我,质问我,数落我。她说的那些话,明明是指责,我却都觉得像甜言蜜语。我当时就想,这么好的姑娘,能拥有她可真好。我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想要去抱抱她,却感觉到胳膊上忽然很疼。”
朋友们大笑起来,陆扬也苦笑了一下,继续往下讲。
“她挠了我。后来,我就和初恋和好了。”
朋友们大呼无趣。
“因为那个女孩对我说:‘我从前觉得你是个好男人,你离开了她,你就永远是个人渣,卑鄙小人。’我当时就愣住了,后来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不能成为她心目中的人渣,我就当一个好男人。
“后来,我的初恋女友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她。所以跟她掰了。看着她难过,我也很痛苦。可是我还是坚持着,做她期望的好人。直到,我们都累了,初恋和我提出分手。当我可以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和别人恋爱了。”
他说到这的时候,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你太傻了吧。”有人说。
“被一个人爱着,又爱着另一个人,可能是傻点,但应该是值得的。”
“那个闺蜜叫彭微吧。”饭局结束后,我凑到陆扬身边偷偷地问了一句。
他一愣,看着我,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泛起了一层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