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采纳康德的用法,谈到了“我们的”知性和经验。“我们”是谁?康德用的是第一人称复数,这是一个具有非常独特的特征的用法。正如我说过的那样,他不是在对“像我们这样的动物”进行心理学研究。他也不是在用无法找到真正主体的抽象作者的声音讲话。他无差别地用术语“我们”来表示任何能使用“我”这个词来指代的存在物:任何一个可以把自己识别为经验主体的人。整个康德哲学的出发点都是自我意识这个单一的前提,他的三部《批判》的前两部分别与下列问题相关:“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存在者必须思考什么?”“他必须做什么?”自我意识是一个深层现象,包括很多层次和方面。并不是每个存在者都能够认识他自己的经验[对他来说,“我思”能够伴随他的所有感知,正如康德表述自己对笛卡尔的关键修正(《纯粹理性批判》第2版,131——132)]。但是,正是这样的存在者才能提出怀疑论问题:“事物真像它们对我呈现的那样(就像我的经验表征它们那样)吗?”因此,该论证所探究的是这一自我意识的假定前提。康德的结论可以总结如下:使怀疑论成为可能的条件也表明怀疑论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