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度上前,亲吻他。不像第一次的吻那样仓促而短暂,是试探,也是引诱。我把自己知道的、试过的、听过的接吻技巧全部用上,讨他欢心,要他动容。
我舔舐一下他微启的唇瓣。我有耐心,一点一点瓦解他眼里的冰山。
我的眼睛,看着他的,那里的冰在渐渐融化。
突然,“砰”的一声,冰山瓦解。
“砰!”
现实中的,耳朵捕捉得到的声音。胡骞予扯住我的头发,蛮力把我拉开。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茶几上,闹出的动静不小。
他眼里小小冰山是瓦解了,可取而代之的,不是意乱情迷,而是怒意。张扬着向我扑来的强大怒气。
胡骞予豹子一样向我扑过来,动作快得不容我反应,一手按住我的肩,一手捏住我的下巴。
他在生气。眼里是两簇火苗。
“吻技不错嘛!”
他夸我,咬牙切齿地夸。
我不解,望向他。我想过他可能会有的反应,震惊,动容,不屑……却没想到他会生气。我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不再轻举妄动。
胡骞予望着我双眼,愣怔了一下,随即,低咒一声,猛然间欺身上来,主动吻我。我应接不及,头“砰”的一声,又撞到茶几。
我吃痛的皱紧眉,忿恨地看他。胡骞予低叹了一声,一手绕到我的脑后,托住我的脑袋。可我不想感谢他的细心。
因为下一秒,他再度吻上我,粗暴的吻,带点血腥气。或者说,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没有人用牙齿接吻的。
我感到腰间一凉。这才注意到,我的衬衫,扣子早已被解开。
胡骞予的手,一路引火,到达腰间,正在解我的腰带。腰带的金属搭扣碰到了我滚烫的皮肤,引出一阵凉意。
我抓住他的手。
我的身体,是“预约赌注”,游戏结束、胜负分晓之前,暂时不必付出。他的举动,不应该。
有违规则。
他收回手。打横抱起我。我提起的心刚放下,又再度被揪起。胡骞予,看看我,再看向卧房的门。危险的信号。
“不行。”
我拒绝,挣扎,这样被抱着,脚不着地,很危险。置我与如斯境地的人,胡骞予,就是危险的源头。
“你已经点了火。”他看我,视线定格在我的眼睛里,脚步向着最不应该、最危险的地方走去,“你点的火,你得自己灭。”
他一句话,宣判,我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