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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外语学习系统工程论

(一)广义系统论——外语学习成功的科学

1.广义系统论的产生及其科学意义

随着哲学思想的不断发展和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20世纪40年代末几乎同时诞生了三门新兴的综合学科——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三论”的问世对人类社会和科技进步产生了划时代的影响,最近几十年来,它们广泛应用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各个领域,即应用于生产活动、经济管理、航天运载工具导控、交通管理与控制、农业工程、保健系统、环境保护、生态与资源管理、教育工程等方面,从而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给世界经济带来突飞猛进的发展。

什么是广义系统论?还需从“三论”谈起。系统论就是以系统思想作为方法论基础,旨在确定适用于各种系统的一般性原则,即找出适用于一切综合系统或子系统的模式、原则和规律,其内容包括系统理论、系统方法和系统工程三部分。信息论是研究关于信息的形态、传输、处理和存储科学的理论。控制论则是研究控制和通讯系统的理论。

随着系统论、信息论和控制论的发展,逐渐形成系统科学、信息科学、大系统理论、智能科学等学科。同时,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整体化趋向和现代科学管理与社会管理的需要,以及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相互交叉和相互渗透,迫切要求人们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税利武器,结合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现实,从更高的角度对它们进行新的综合,建立一门把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的基本概念和原理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的新理论——广义系统论,“三论归一”的新产物——广义系统论便这样应运而生了。

广义系统论重要的科学价值在于,第一,它把系统论、信息论和控制论的科学原理通过高度综合融为一炉,从而形成系统、完整、综合的整体科学理论。第二,它能从系统论和整体观的角度分析、评估和解决当代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各领域中的种种重大问题,特别是宏观的决策与管理,以及系统优化的问题。第三,为各个学科和国民经济各部门处理重大问题提供科学依据和方法论。第四,为大型管理系统和调控方案的设计提供最优化选择。

2.广义系统论在外语学习中的应用

将最新的科学理论——广义系统论原理应用于外语学习的具体实践在我国尚属首次,笔者试图独辟蹊径,运用这一广义系统论原理,从理论和实践上探索外语学习成功的最佳途径和科学方法,旨在帮助广大外语学习者解决学习中长期没有解决的学习与成功等一系列方法性难题。

把广义系统论原理运用于外语学习实践,对学习者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第一,使学习者从宏观上了解外语的特点及其学习的全过程,便于从整体上认识和掌握外语学习的实质。第二,使学习者懂得,外语的学习及其成功过程是一项庞杂的系统工程,便于从微观上了解外语学习系统的结构及其构成要素的特点和功能,从而准确掌握外语学习的规律和成功过程的模式。第三,为外语学习者因人而宜地选择最佳学习方法并尽早走上成功之路提供科学依据和最优化选择。第四,使学习者首先明确:在外语学习过程中会出现哪些阻碍成功的心理和客观的不利因素,应如何克服;学习中存在哪些方法性问题,应怎样解决;外语学习的成功过程包括哪些阶段,在不同的学习阶段应学什么,怎么学;外语学习成功的标志是什么,自己的外语程度已达到什么水平,距离成功还有多远——对这一切做到胸中有数。由此可见,广义系统论不仅是指导学习者学好外语的科学方法论,而且是指导学习者尽早走上成功之路的科学。

(二)外语学习系统工程

对外语学习者来说,要学好外语并获得成功,不仅要了解外语的特点,更重要的应熟知和掌握外语学习的全过程及其规律。就外语学习而言,无论自学,还是课堂学习与自学相结合,尽管学习的形式和方法不同,但从学习知识和掌握技能的角度看,学习外语的过程及其成功的规律都将遵循同一模式。学习者只要严格遵循外语学习与成功过程的这一规律性模式,获得成功并非不能。

乍看上去,外语学习不过是学学,说说,念念,练练,没什么复杂的。其实不然,如果剖析一下外语学习的微观世界就会发现,外语学习的全过程是一个相当庞杂的系统工程。见图1。

图1 外语学习系统及其构成要素示意图

1.外语学习系统的构成及其功能

根据广义系统论原理,我们把外语学习及其成功的全过程视作一个庞大的母系统,称它“外语学习系统”。把这一母系统看作由若干个子系统、多级子系统和各种要素组成的整体系统。

这个外语学习系统由整体系统总目标(图中未作显示)、学习者、教学系统、自学系统、控制系统、语言环境系统、知识系统和能力系统8个部分组成,除总目标和学习者外,其余6个系统是母系统的6个“1级子系统”。如果1级子系统的结构较为复杂,还可再细分为2级、3级……等更小的子系统,组成末级子系统的最小单位叫“要素”。在这一庞杂的母系统中,各级子系统和诸要素并非孤立存在、与外界隔绝,相反,各级子系统之间,子系统内部的诸要素之间,以及要素与系统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有机联系,它们之间既有信息传输,又有能量交换,既相互依赖,又相互制约,还相互促进。各级子系统和诸要素在时间、空间以及量与质的尺度上的变化,决定着学习者在外语学习的整个过程中所学知识的深与浅、多与寡,以及掌握和发挥外语技能技巧的好与差,其变化的综合效应最终集中体现在整个系统的核心效应体——学习者身上。

(1)整体系统总目标

任何系统都有其确定的系统目标,整体系统有整体系统的目标,叫“整体系统总目标”,各级子系统有各自的系统目标。而外语学习系统的总目标就是,学习者通过对外语学习的途径和方法的最佳选择,最终获得外语学习的成功。

(2)学习者

学习者是整个外语学习系统中的核心和枢纽,通过信息传递对各子系统施行控制由他来实现,而各子系统的功能所产生的综合效应和反馈信息又必须通过他来体现,因此,我们又把学习者称作“核心效应体”。从图1可见,学习者掌管着对各子系统的控制权,所以,各系统功能发挥得好与坏,运行状态如何,完全取决于学习者,因此,充分发挥学习者在外语学习中的积极主动精神是外语学习成功与否的关键。

(3)教学系统

该系统由讲授、听记、理解、记忆、操练、运用、遗忘、复习8个动态要素和教师、学习者、教材3个静态要素组成。教学系统对学习者的外语学习过程具有以下功能:向学习者传递知识信息,充实和完善学习者的知识系统;创造和优化课堂语言环境,增强语感刺激,培养和提高学习者的听说能力,使其能力系统不断完善;通过各种反馈信息,监测和导控各系统功能,激励和疏导学习者在外语学习中发挥主观能动性;进行旨在提高学习者外语技能技巧的言语操练。这一切对学习者的外语学习只起辅助作用。

(4)自学系统

该系统特指不包括课堂教学在内的自学系统,它由选书、学习、理解、记忆、自练、运用、遗忘、复习8个动态要素和学习者、外语用书2个静态要素组成。自学系统是学习者的外语学习过程的关键环节。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思想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在发展变化中,外因是事物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可见,外语学习成败的关键取决于自学系统。要切记这样一个真理:外语是学会的,练会的,而不是教会的。许多外语学习者自学外语成功的道理就在其中。

在自学系统中,自学过程通过该系统的8个动态要素和2个静态要素周而复始地循环往复。学习者初学外语时,首先选定所需的外语用书,然后开始学习,通过眼、耳视听器官对所学知识进行感知,再对其加以理解。知识被理解后,进入记忆环节。在这一过程中,学习者只有透彻理解知识,才能牢固地记住它。所学知识记住后,还尚未转化成学习者的外语技能和技巧,只有通过各种大量练习,才能使外语知识变成外语技能。所以,知识记住后,还必须进入自练环节。在自练环节中,学习者通过大量的言语操练,既巩固了所学知识,又培养和提高了外语技能,为下一个学习环节——“运用”创造良好开端。学习者再把经过多次操练掌握的外语知识实际运用到具体的语言实践中去,在运用中,知识得到巩固和丰富,能力得到发挥和提高。诚然,学习者所学的外语知识,通过学习、理解、记忆、自练和运用后,大部分被掌握,但是,由于学习者在学习和复习知识以及技能技巧训练的手段方面可能会存在某些方法不当的问题,必然有部分知识被遗忘,这时,学习者将进入知识的复习和技能的重复训练环节,以复习和巩固被遗忘的知识和弱化了的外语技能,从而结束外语学习的第一个循环过程。每次学习新知识,都要经过这一学习循环过程。经过这一学习循环过程后,学习者无论在知识和能力上都会有一个较大的进步。这一学习循环过程多次反复后,学习者的知识和能力就会发生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这时,学习者的外语水平将出现升华,由学习的低级阶段逐渐提升到高级阶段。学习者正是经过这样一个循序渐进的升华过程,才逐步走向成功。

学习者知识的增长和能力的提高都取决于自学系统中的学习循环过程。因此,用科学的系统方法合理地调控好自学系统的功能,不仅能有力地促进学习者的知识系统更加完善,而且能使学习者的能力系统优化发展,从而使外语学习早日成功。

(5)控制系统

该系统由导控和调控2个2级子系统组成。控制系统中的导控子系统是针对教学系统而言,控制系统对教学系统的导控功能将通过教学系统中的静态要素——教师来实现的。而控制系统中的调控子系统是针对自学系统而言,控制系统对自学系统的调控功能将通过核心效应体——学习者来实现。控制系统的导控和调控功能,不仅仅局限于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还将对语言环境系统、知识系统和能力系统进行控制。

(6)语言环境系统

该系统由课堂语言环境、人工语言环境、社会语言环境、外国语言环境这4个2级子系统组成。外语学习的好坏和所用的学习时间长短,在很大程度上取决语言环境系统,即取决语言环境系统功能的发挥。在外语学习中,学习者同语言环境的关系恰似鱼和水的关系,鱼离开水会因缺乏氧而窒息死亡,外语学习者若脱离语言环境,会因缺乏必要的语言“营养”,得不到良好的语言熏陶,最终学而无成,前功尽弃。可见,语言环境是学习者能否学好外语的必要前提和重要的客观条件。

(7)知识系统

学习者的知识系统和能力系统好比双翼和两腿,双翼和两腿如果发育不良,势必要影响飞翔和行走。外语学习过程绝非单一地体现在知识或能力某一方面,而是在这一过程中多方面的知识和各种技能在学习者身上的综合体现。因此,学习者在外语学习中,既要重视对知识的学习,更要重视对能力的培养和提高。

知识系统由外语语音知识、外语词汇知识、外语语法知识、外语惯用语与句型、汉语知识及其他相关知识这6个2级子系统组成,其中5个2级子系统都分别由2个要素组成,即:外语语音知识系统由单词拼读和句子调型2要素组成;外语词汇知识系统由单词用法和词汇量2要素组成;外语语法知识系统由词法知识和句法知识2要素组成;汉语知识系统由语法知识和修辞知识2要素组成;其他相关知识系统由自然科学知识和社会科学知识2要素组成。

①语音知识是基础

作为一种语言,首先是以声音作为交流思想和传递信息的工具,没有声音,谈何语言。因此,语音是语言的必然前提,又是学好语言的基础。可见,要学好外语,必须从语音入手,只有学好语音,才能为下一步更好地学习和掌握词汇和语法知识奠定基础。

学习语音要侧重单词拼读和句子语调两方面,而且应特别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必须掌握发音时的正确口形和舌在口腔中的正确位置,反复练习,直至发音正确。

第二,注重模仿式练习,在听录音模仿跟读时,要先听准录音中的正确发音,然后再正确模仿练习,力争发音一次正确到位成功,防止第一次读音错误,一旦养成错误习惯,很难纠正。

第三,注意区分平舌音与卷舌音、相似音、长元音与短元音、清浊辅音音组等,例如:

【英语示例】

在英语的48个音素中,[e](低舌位音)——[æ](高舌位音);[iː](长元音)——[i](短元音);[n]——[ŋ](发音近似的鼻辅音)。

【俄语示例】

在俄语的33个字母中,ш(卷舌音)——с(平舌音);ж(卷舌音)——з(平舌音);и(长音)——ǔ(短音);р(舌颤动)——л(舌不颤动);ба(浊音)——па(清音);до(浊音)——то(清音)等。

第四,注意正确掌握和使用一般疑问句、特殊疑问句、祈使句和陈述句的调型。

②词汇知识是“材料”

盖房需要砖、瓦、砂、石等建筑材料,那么构筑语言的“材料”是什么?毋庸置疑,当然是词汇。诚然,没有砖瓦建不起大厦,没有词汇说不了话。可见,词汇是构筑语言的最基本材料。

词汇如此重要,在学习词汇时应特别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注意掌握单词的一词多义性特点,不但要知道一个单词有几个词义,还要知道每个词义的具体用法(即语法支配关系或与其他词的搭配关系)。

第二,注意区分同义词和近义词在词义与用法上的异同点。

第三,按词形记词义,即根据构成单词的前缀、词根、后缀的不同词素意义和构词规律记忆单词。这样记忆单词的好处是,既能提高记忆单词的效率,又可通过区分词形结构上的差异区别词义,一举两得。

第四,要在掌握基本构词前缀、词根、后缀的基础上,不断扩大词汇量。在实践中掌握的词汇量大了,运用外语进行交际的自由度自然会提高。

③语法知识是“装配图”

如果词汇好比建筑材料,那么语法就好比建筑用的装配图。没有建筑材料盖不起高楼大厦,有了建筑材料,却没有一个外形美观、设计合理的装配图,照样盖不起楼来。因此,可以说,语法是构筑语言“大厦”的“装配图”,它是遣词造句、组句成文的规则,是一切语言实践的理论依据和准则。因此,学好语法是学好外语的关键。

④惯用语知识是精华

在外语学习中,还应特别注意学习、积累和运用惯用语和各种句型,因为不同民族的语言都有其各自不同的语言习惯和特点,而惯用语是语言在漫长的历史演化中形成的结构固定的语言模式。在具体的语言交际场合,若恰如其分地用上些惯用语,不仅能准确地表达思想,而且使对方听起来更觉是顺应其理的地道外语。此外,正确和经常使用惯用语,可避免出现中国式外语并增强语言鲜明的表现力和修辞色彩。

⑤汉语知识是手段

学习外语一提到汉语知识,有人不禁会说:“学习外语就是学习外语,为啥还要学习汉语知识?哪有中国人不会说汉语的?”事实上,在学习外语的中国人当中,不会说汉语者不乏其人。不妨试举一例,对尚未入门的外语学习者来说,往往会碰到这种情况:对某一句或某一段原文所表达的意思完全明白,就是难以用贴切的汉语说出来,若用汉字的形式将原文的意思表达出来更是倍感困难,心里明白嘴打摽,“茶壶煮饺子有话道不出”。这是什么原因呢?其实,问题就出在汉语知识贫乏和语言表达能力差上。可见,学习外语不单单是学习外语知识的问题,要真正学好外语,首先必须学好母语。

⑥专业知识是“翅膀”

外语学习同专业知识一挂钩,又会使一些学习者产生疑惑:学外语怎么又和专业知识联系上了?不妨再举一例,假如你不是学习电子专业的外语学习者,自然对电子学专业的有关术语和专业知识不熟悉,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拿来一份外文的《电子计算机使用说明书》请你帮助翻译一下,这时你会如何?你若是一个诚实而谦虚的学习者,当然会说:“我不懂电子学,无法帮你的忙。”显而易见,此例正是说明了外语的专业性特点,也更加说明了,对一个想要成功的外语学习者来说,多懂几门专业知识是何等重要。可见,说专业知识是“翅膀”并非没有道理,外语学习者多懂一门专业知识等于多生一双“翅膀”,从而能在所需要的专业知识的“世界”里翱翔。因此,对外语学习者来说,专业知识面越宽越好。

(8)能力系统

该系统由4个不同学习阶段的4个2级子系统组成,即:掌握外语知识的基本能力(学习启蒙阶段);单项运用外语知识的能力(学习基础阶段);综合运用外语知识的实践能力(学习入门阶段);外语通才能力(学习成功阶段)。学习者在外语学习的这4个阶段里,其能力系统的4个2级子系统的变化指标又分别体现在它们各自所包含的要素中。

①学习启蒙阶段

在外语学习启蒙阶段,学习者只是刚刚具有掌握外语知识的基本能力。在语音方面,学习者基本上能按照读音规则正确拼读音组、单词和词组,较正确地掌握各种调型;在语言交际方面,只能借助仅学的词汇、句型和调型进行简单问答;在翻译方面,只能翻译一些最简单的词组和短句。

②学习基础阶段

在外语学习基础阶段,学习者具有单项运用外语知识的能力。能完成诸如句型替换练习、问答练习、选择填空练习等作业;具有一般听说读写能力;能对一般词组和句子进行简单的中外互译;翻译简单的短文较能顺理成章,但常会出现汉语修辞病句;具有一般汉语修辞能力。

③学习入门阶段

随着学习者对外语知识学习的深化,知识量不断增加,各方面的外语技能也会随之提高,从而进入外语学习入门阶段。在这一阶段里,学习者虽然尚未进入外语的“自由王国”,但其综合运用外语知识的实践能力已明显增强。这时,其外语听懂率可达60%以上;能运用外语比较自如地表达思想和交流信息;由于平时加强对科普知识的学习,基本上能读懂一般的外文科普文章;具有一般性外语写作能力;口译和笔译能力较强,翻译中的各种技能技巧能较好地发挥;汉语修辞能力较强,能充分运用完美的汉语词汇和语句以及丰富的表达手法,流畅地表达原文的意思;科学知识面较宽。

④学习成功阶段

学习者经过多年攻读和大量的语言实践后,无论外语知识还是与其相关的各方面知识,以及运用外语的综合实践能力,都会发生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具有外语通才能力。凡进入这一学习成功阶段的外语学习者,可称谓外语学习的佼佼者。这时,他们的外语听懂率可高达80%以上,不仅能听懂外语广播的天气预报、体育节目、新闻节目,还能较多地听懂文艺节目;用外语自由表达思想的能力很强;能读懂两种专业以上的外文科普书刊资料;能用外语比较自如地写作;笔译能力较强,不仅能翻译两种专业以上的科普文章,而且能借助专业性书籍和词典等工具书较准确地翻译难度介于科普与纯专业之间的书刊资料;汉语修辞和写作水平较高,不仅能翻译文章,还可编译或撰写一些文章;在该阶段,由于学习者各方面的知识和能力已达到更高层次的升华阶段,因此翻译和撰著水平基本达到出版要求;由于不断加强对各种科普知识和专业基础知识的学习,学习者的知识面甚宽,科普知识素养明显提高,专业基础知识较为丰富。此时此刻的外语学习者就是已进入外语“自由王国”的真正成功者。

2.系统间的相互联系及其优化控制

要达到外语学习成功的目的,仅仅搞清外语学习系统的构成及其功能还不够,还必须进一步探索和研究外语学习系统内部各系统间的相互联系和系统优化控制的方法。

(1)系统间的相互联系

根据广义系统论原理,运用系统分析的方法对外语学习系统进行仔细分析,可把系统间的相互联系归纳和总结成以下9个特点:

①结构与层次性

从图1可见,该系统的结构与层次性特点十分鲜明,一目了然,前面对此作过详介,不再赘述。

②有序性

系统间的有序性是外语学习系统内各子系统间相互联系的特点之一。在该系统中,语言环境系统、教学系统、自学系统、控制系统、知识系统、能力系统都是按着外语学习先后主次的程序有序排列的。在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中,诸要素都是分别按着教学和自学的规律性程序排列的。在能力系统中,学习的4个阶段和学习者在各阶段中能力的培养和提高,都是按着由浅入深、由弱到强、从低级到高级的递增顺序排列的,明显反映出整体系统的有序性特点,也反映出外语学习过程特有的阶段性特点。

③动态性

该系统中的各子系统都处在不断的发展和变化中,特别是控制系统、教学系统、自学系统和知识系统,其动态性特点尤为明显。在教学和自学过程中,控制系统无时不在活动着,发挥着对课堂教学和自学活动的导控和调控功能。知识系统几乎每天都在发展变化着,有新知识的学习和增加,也有旧知识的遗忘和减少。而能力系统也在不断地发展变化着,但其发展变化的速度较知识系统慢得多,它总是以循序渐进的形式运动着。

④相互作用性

该系统中的各子系统并非与外界隔绝而孤立存在,而是以相互依赖、相互制约和相互促进的形式存在于母系统中。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同语言环境系统相互依赖、相互促进,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紧紧依赖于语言环境系统,若离开它,教学和自学活动就无法进行。反过来,语言环境系统又促进了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的发展和完善,从而增强了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的功能。此外,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还依赖于控制系统,借助它对自身功能进行导控和调控,如若失控,这两个系统的功能不仅无法发挥,教学和自学过程将濒临失败。

知识系统和能力系统之间是互为制约、相互促进的关系,能力系统的发展受知识系统的制约,知识得不到增加,能力就不能发挥,更谈不上发展。知识系统发展了,自然会促进能力系统的发展。互为交叉,相互作用是系统间的普遍性特点。

⑤信息传输性

系统间的相互联系往往是通过信息传输的形式来实现的。控制系统要想对语言环境系统施行控制,必须向它传递信息,例如:外语课堂的语言环境不佳,缺少言语操练所必需的情景教具和音像资料。而教师创造条件,把外语课所需的彩图、录音磁带、录像片等资料信息引入课堂,从而对教学系统施行优化控制,这就是信息传输。再如,由于自学系统和语言环境系统之间的关系不协调,缺少必要的听说环境,于是,学习者出国深造,对自学系统输入了外国语言环境信息,通过调控系统改善了自学系统和语言环境系统之间的不协调关系,从而促进了自学系统的优化,学习效果明显增强。可见,信息的传输性是系统间相互联系的普遍性特点。

⑥能量交换性

能量交换性也是系统间相互联系的一个特点。系统间通过各种形式的能量交换,既促进了自身系统的发展和变化,也给相关系统带来变化。例如:语言环境系统与教学系统之间表现出某种形式的能量交换。教师通过导控系统向课堂输入了能促进外语教学的外语情景会话资料,这一活动过程就是对教学系统的一种促进力,它既是一种信息传输,又是系统间的一种能量交换。教学系统获得语言环境系统输入的能量后,课堂教学大有改观,课堂的语言环境丰富了,从而又促进了语言环境系统的发展,两系统间的这种促进力的相互输入就是系统间能量交换的一种形式。教学系统与自学系统之间、知识系统与能力系统之间都有这种能量交换。

⑦协调性

协调性是系统间相互联系的特点之一,例如:知识系统与能力系统之间具有一定的协调性联系,通常,学习者学习和掌握的外语知识及其相关知识越多,他所具有的能力就越强;学习者所具有的能力越强,他所掌握的外语知识也就越丰富,知识系统和能力系统二者协调发展。知识系统、能力系统和语言环境系统之间也具有这种协调性联系,语言环境系统越丰富、越发达,知识系统和能力系统就会随之扩充和协调发展。自学系统与教学系统之间同样也具有这种协调性联系。事实证明,协调性不仅是系统间和要素间相互联系的特点,而且是外语学习系统的整体性特点。

⑧规律性

整个外语学习系统及其子系统之间都表现出规律性特点,例如:语言环境系统只有通过控制系统的导控或调控才能保持最佳状态,当语言环境系统保持最佳状态时,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的活动才能处于优化状态。而只有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的功能得到正常发挥时,知识系统和能力系统才能得到充实和发展,从而形成整个外语学习系统的规律链。而教学系统和自学系统本身的活动过程,也是一个自成系统的规律链。规律性是外语学习系统的一个普遍特点,正是外语学习过程的这一规律性特点,为学习者获得外语学习的成功所需的方法和途径提供了最佳选择。

⑨整体性

从图1可见,外语学习系统中的各子系统和诸要素之间无一不互相联系,它们从宏观到微观联结成一个完整的统一整体,进而形成互为有机联系、相互作用的诸要素的综合体,系统间互为联系的整体性,正是外语学习系统的突出特点。

(2)外语学习系统的优化控制

对外语学习者来说,能否做到对外语学习系统的优化控制至关重要,因为外语学习的好坏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学习者对整个外语学习系统的优化控制水平。因此,确定和选择外语学习系统优化控制的原则和最佳方法,将成为外语学习成败与否的关键。本章以广义系统论原理为基础,从宏观角度介绍了外语的特点及其学习规律、广义系统论在外语学习中的应用、外语学习系统的构成、功能及其相互联系。有关外语学习系统优化控制的原则和最佳方法,将在本书以后各章中,从外语学习系统工程的微观角度,针对外语学习的具体内容和学习中易遇到的具体问题予以详细介绍,学习者可根据自己的具体需要参阅有关章节。 VvwhGHIAzOwabPYHM7PO2fOj9fbf30IAg4V8jv1w7D3dvba406x0VWIDAUanRZ0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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