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第四章
雪橇的铃铛

img9

克拉伦斯冲出门外,又跑进来,大声地说:“老师,外面有人找你!”

罗拉正在帮鲁比穿外套。“告诉他我马上就出来。”

“查尔斯,快出来看看这对马!”克拉伦斯说完,就关上了教室门,整个教室都晃了一下。罗拉赶紧穿上大衣,然后系好头巾的带子,又围上围巾。她关上火炉的风门,抱着教科书和饭盒,最后关好门。这个过程中,罗拉的内心十分激动,几乎无法呼吸。虽然爸没有来接她,但她还是可以回家去了!

亚尔曼先生的雪橇很小也很低,乍看之下,会以为在王子和贵妇的后面只拉着一堆毛毯。亚尔曼穿着野牛皮的外套,戴着有护耳的皮帽子,看起来非常暖和。亚尔曼没有下雪橇,只是把盖在身上的毯子稍微掀起一点,拉着罗拉坐上了雪橇。等罗拉坐好以后,他再把毯子四周塞严实了。他们都裹着以绒布为里子的野牛皮。

“你需要先回一趟布鲁斯特先生家吗?”

“我要去放下饭盒,拿上我的书包。”罗拉说。

到了布鲁斯特家时,小约翰正在大声哭闹。当罗拉收拾好,走出屋子的时候,发现亚尔曼正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小约翰。不过,罗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回家。亚尔曼给罗拉盖好毯子,雪橇的铃铛又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褐色的马儿飞驰着,载着罗拉回家了。

罗拉透过厚厚的面纱说:“非常感谢你能来接我,我以为我爸会来接我的。”

亚尔曼犹豫了一下说:“呃……你爸很想来,但是你爸的两匹马儿跑这么远的路十分吃力,所以就由我代替他来接你了。”

“反正我爸的马儿还得送我回到这里。我周一的早晨必须要上课呢。”

“我想‘王子’和‘贵妇’应该也可以再送你来学校吧。”

罗拉觉得十分尴尬,她没打算暗示些什么。她也从来没想过亚尔曼要再送她回学校这件事。她又说话没先经过大脑了。爸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是对的,罗拉总是先说话然后才思考。罗拉心想:“以后我必须要先思考,然后再讲话。”

“您不用困扰于要送我回学校这件事。相信我爸会来送我的。”罗拉说。

“这不会困扰我的,”亚尔曼说,“我以前不是说过,等小型雪橇完成以后就带你出去兜风吗?这就是那部雪橇,你看怎么样?”

“我坐起来感觉很好。不过它实在是太小了。”罗拉回答。

“它确实比商店里卖的雪橇要小得多,它只有五英尺长,底部也只有二十六英寸宽。它不仅乘坐起来舒服,马儿拉起来也会觉得很轻。说不定它们很难知道自己拉的是什么东西。”

img10

“真的感觉像飞起来了。”罗拉说。她从没想过雪橇的速度可以这么快。

低矮的云层掠过罗拉的头顶,不断地落在身后。由雪橇扬起的雪像烟雾一样在两侧飘过。带着光泽的两匹褐色的马儿,像箭一般飞驰,它们脖子上的铃铛也配合着奏出音乐。小小的雪橇十分平稳,就像在空中飞翔的小鸟一样。

雪橇的速度很快,但是罗拉还嫌不够。很快他们就经过了镇上的店铺,罗拉看到爸就站在家门口。罗拉下了雪橇,走上门前的台阶。这时,她才想起还没有跟送她回来的亚尔曼道谢,于是她用十分感激的口吻说:“谢谢您,亚尔曼先生。祝您晚安!”罗拉终于回到家了。

妈满面笑容,凯莉也跑过来,取下罗拉的面罩和头巾,这时葛丽斯在一旁高兴地拍着手。“罗拉回家了!”凯莉和葛丽斯齐声说。爸也走进来,说:“让我好好看看你,很好,还是我的装苹果酒的小瓶子。”

罗拉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和大家分享。宽敞的起居室在罗拉眼里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墙纸也换成了深褐色的,桌子上铺了新的红白格子的台布。就连用碎布缝制的小地毯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眼。挂着白色窗帘的窗边,放置着两把摇椅。玛丽的那把是从商店买来的,而那把用木材加工的摇椅是以前在印第安人领地居住时,爸做了送给妈的。摇椅上放着碎布做成的垫子,还有妈的针线包以及毛线团。那只叫凯蒂的猫懒散地躺在地面上,它看到罗拉时,就走过去靠着罗拉的脚。爸的桌子上放着玛丽的宝蓝色小篮子。

晚餐时,一家人在一起相谈甚欢。罗拉不在乎吃了些什么,而是急于向家人讲述自己每一个学生的情况。妈说起了玛丽最近寄回的家书。妈说,玛丽在盲人大学中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凯莉给罗拉讲述了学校里有趣的新闻,葛丽斯则不无骄傲地告诉大家她已经学会了多少个字,而且提到了家猫凯蒂和一只狗打架的事。

晚餐过后,罗拉和凯莉洗完盘子。爸要做一件罗拉期待已久的事情。“罗拉,把我的小提琴拿来,现在我们该来点儿音乐了。”

说罢,爸就演奏了苏格兰和美国的进行曲,还有温馨古老的情歌和活泼的舞曲。罗拉非常高兴。

到了睡觉的时间,罗拉、凯莉还有葛丽斯爬到楼上,罗拉从阁楼的窗户里看到了街上的灯火和被风吹起的雪。罗拉把被子暖热的时候,听到爸和妈也上楼进了卧室。妈快乐的声音响起一会儿后,爸用他深沉的声音回答。因为可以在家住两个晚上,罗拉感到非常高兴。

现在就算熟睡,也不用担心会从长椅子上掉下来,所以罗拉可以放心安睡。罗拉感觉到天亮了,火炉上的盖子咔哒咔哒作响,她一听到这种声音,就知道自己是在家里。

“早上好!”凯莉边整理床铺边对罗拉说。葛丽斯也跳起来说:“罗拉,早安!”罗拉走进厨房时,妈笑着跟她说了一声“早安!”爸提着牛奶桶回来,看见罗拉也说了句:“早上好,我装苹果酒的小瓶子。”罗拉以前从没注意到,一句“早安”会让人的心情变得这么好。她从在布鲁斯特家的生活中了解到这一点。

早饭时间让人很开心。饭后,罗拉和凯莉一边聊天一边收拾,又一起回阁楼去整理卧室。罗拉一边铺平床单,一边跟凯莉说:“凯莉,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中是多么的幸福?”

凯莉听后觉得很吃惊,环顾了一下四周。她视线所及,只能看到这两张床,还有放杂物的箱子而已。另外,还有一个延伸到屋顶外的烟囱。

“家里是非常温暖舒适,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凯莉折起被子说,“说实话,我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等你有一天离开家的时候,你就会体会到了。”

“你在那个学校教书不愉快吗?”凯莉悄悄地问罗拉。

“是的,”罗拉几乎是捏着嗓子说,“但是我不想让爸妈知道以后担心。”

她们拍松了枕头,然后放在它们的位置上。“幸好你不需要在那里教很长时间。”凯莉安慰罗拉。她们把手伸进满是麦秆的被子里,把麦秆弄蓬松。“也许你过不久就会结婚,就像妈一样。”

“我不想结婚。”罗拉说。她把被子的表面弄平整,然后扣上扣子。“我们现在整理褥子吧,我现在最喜欢家里了。”

“你要一直待在家里啊?”凯莉问。

“是的,一直。”罗拉十分肯定地说。其实她这时心里在想,但是我不能够常常待在家里,我要回到那个学校去教书了。

接下来,凯莉打扫房间。凯莉说:“我最近一直负责打扫房间,这些事情我都会做了。罗拉,如果你想去宝儿家的话,现在就赶紧去吧,早点去就能早点回来。”

“我是想去问一下宝儿功课的进度情况,我想知道我自学的进度是否能赶上大家。”罗拉说完,端了一盆水放在炉子上烧,她就在水还没开之前去找宝儿。

罗拉已经忘记她曾经说过,她不喜欢这个城镇。在这闪亮的早晨,雪地上的车辙经太阳光的照射变得闪闪发亮。一直到第二个拐弯处为止,西侧已经没有空地了。如今出现了不少新的、漆成白色或者灰色的店铺。哈里逊先生的杂货铺也漆成了红色,到处都充满了早晨的活力。

店铺的老板穿着厚厚的大衣,戴着帽子,一边扫雪一边闲谈。门开关的声音、母鸡咯咯的叫声、马儿喘息的声音、交织成一部清晨交响曲。

当罗拉走过的时候,福乐先生和布拉德利先生都抬了抬帽子,和罗拉说了一声“早安”。布拉德利先生说:“英格斯小姐,我听说你在布鲁斯特的学校教书。”

罗拉突然感觉自己长大了,她说:“是的,我只是回来过周末。”

“希望你一切顺利。”布拉德利先生笑着说。

“谢谢您,布拉德利先生。”

来到宝儿家的裁缝店时,宝儿的父亲正在他的工作台上忙着剪裁。宝儿在里面的房间帮母亲做一些家务。

“快看谁来了!”宝儿的母亲说,“当教师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谢谢您的关心。”罗拉回答。

“你喜欢在学校里教书吗?”宝儿十分关心罗拉。

“我慢慢习惯了,”罗拉告诉她,“其实我还是想待在家里,但愿这两个月赶紧过去。”

“我们也希望你快点回来,”宝儿说,“你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很想念你。”

罗拉非常感动。“是吗?我也非常想念你们。”

“妮莉想坐你的位置呢!”宝儿继续说,“不过,艾拉不会让她得逞的。艾拉说她会一直看着你的位置,一直等到你回来。这也得到了欧文老师的同意。”

“妮莉为什么要坐我的位置呢?”罗拉不解,“她的位置不是也很好吗?”

“妮莉本来就是这种人,”宝儿说,“凡是别人拥有的东西,她什么都想得到,如果她知道是亚尔曼驾雪橇把你接回来的话,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说到这儿,她们都笑了。罗拉感觉有一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她们想起妮莉曾经自吹自擂地说过,她一定要坐上亚尔曼的雪橇,但是到现在也没能实现。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坐那雪橇了。”宝儿说。

这时宝儿的母亲说:“我认为你这样想不太好。”

“我知道这样不好,”宝儿说,“但是如果您了解妮莉是一个多么骄傲、多么自以为是的人,又常常会欺负罗拉,您就不这么认为了。瞧瞧现在的罗拉,已经在学校当老师了,而且亚尔曼还负责送她回家,对她那么体贴。”

“不,他没有,”罗拉大声说,“他只是帮我爸的一个忙才去接我的。”

宝儿笑着说:“那他还真为你爸着想呢!”宝儿想拿罗拉开心,就深情地望着罗拉说:“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不再提这件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不想你认为亚尔曼是我的男朋友。”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一切都非常简单;但当你遇到很多人时,事情就变得复杂了。罗拉此时明白了这个道理。

“好,我了解了。”宝儿说。

“好,我该回去了。我还烧着水,现在应该已经热了。告诉我咱们功课的进度好吗?”

根据宝儿说的进度,罗拉知道自己自学的内容刚好能够赶上学校的进度,于是就放心地回家了。

这真是快乐的一天。罗拉洗过衣服之后,就再喷上一些水,然后用熨斗把衣服熨好。做完这些工作以后,罗拉又走到客厅,拆开那顶褐色的帽子,顺便也和妈、凯莉、葛丽斯聊天,一切都非常愉快。罗拉用一把刷子刷洗帽子,洗干净后再把它缝起来。戴在头上,照照镜子,简直就像新的一样。

下午的时间还够她清洗熨烫自己的裙子,之后就要帮妈开始做晚饭了。等晚餐后,大家就轮流在温暖的厨房里洗澡,然后上床睡觉。

“如果能够永远这样生活下去,那我就心满意足了,”罗拉睡前这么想着,“也许是因为我能在家里待着的时间只有今晚和明天上午,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早晨的阳光很好,这是一个非常舒服的星期日。罗拉、妈、凯莉还有葛丽斯走在宁静的大街上。早晨的家务活已经做完了,中午要吃的豆子也放在炉子里慢慢烤着。爸关掉了炉灶的风门,检查了一下,然后就锁上了家门。

罗拉和凯莉走在前面,葛丽斯牵着爸的手,和妈并排走在一起。大家都很干净,穿着最好的衣服,带着愉悦的心情朝教堂的方向走去。大家必须随时小心路上的冰雪。大家都从福乐先生店铺门前的路上走过,缓慢地朝着教堂移动。

罗拉走进教堂,用期盼的眼神在教堂中不断寻找。艾拉就在那边。当艾拉的棕色眼睛和罗拉的目光交汇时,立刻出现了高兴的神情。艾拉稍微挪开了一个位置,让罗拉坐下,然后挽住了罗拉的胳膊。“好开心能够见到你,”艾拉小声耳语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星期五学校放学之后。今天下午我就得回去了。”罗拉回答。在教堂礼拜开始之前,她们还有一点点可以交谈的时间。

“那你喜欢教书吗?”

“不,我不喜欢。但是别告诉其他人,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艾拉保证,“我就知道你可以适应的,但是你去的那个地方四周都很荒凉啊。”

“再过七个星期,我就可以回来了。”

“罗拉,你不在的时候,妮莉坐在我旁边,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在乎啦!你问问妮莉,看看她敢不敢坐我的位置。”罗拉知道艾拉只不过是在拿她开玩笑而已。

因为她俩在教堂里,所以不可以笑出声来。她们只能轻轻地耸动肩膀,忍住笑意,保持面容平静。这时,牧师敲打桌子,以示现在礼拜正式开始。于是罗拉和艾拉停止了交谈,站起身来,和大家一起唱赞美诗。

快乐的安息日学校!

它胜过宫殿宝玉的高台,

使人们的身心能够充分休息,

我很喜悦,我心向往,

我们温馨的安息日之家。

一起唱赞美诗总比交谈有意思。艾拉真是一个好朋友,罗拉这样想。大家并排站着捧着一本赞美诗的歌本一起唱。

对于彷徨缺乏坚定的心,

教导一个人应该走的路,

从它那里取得真谛,

这就是我们的安息日之家。

罗拉用清脆的女高音唱诗,艾拉柔和的女低音也会跟着一起唱,两个人的声音合二为一,演唱的《安息日之家》就像天籁一般。

我很喜悦,我心向往,

我们温馨的安息日之家。

在教堂的时间里,唯一令罗拉感到快乐的就是参加主日学校的那段时间。虽然谈话的范围仅限于宗教方面,不过罗拉还可以和艾拉用眼神交流,和声唱出赞美诗。到了主日学校的时间结束时,她俩只有互道一声“再见”而已。这之后,艾拉就必须和布朗太太坐在前排,听着布朗牧师枯燥乏味的说教。

罗拉和爸、妈、凯莉、葛丽斯坐在一起。罗拉只要记住今天的圣句,等到爸回家问起来的时候可以回答上来就可以了。其余的东西就没必要专心去听了。每一次去教堂的时候,罗拉都会因为玛丽的缺席而十分思念她。因为,玛丽到教堂的时候都会坐在罗拉的旁边,监视罗拉是否坐得端正。那时候,她们还都是小孩子呢,而现在玛丽已经上大学了,罗拉也已经开始在学校教书。

罗拉尽量不去想布鲁斯特太太和学校的事情。现在玛丽已经上大学了,罗拉也在为了赚四十美元而努力。只要有了这四十美元,玛丽明年就可以继续在大学深造。是啊,什么困难都会过去,只要你坚持不懈。如果你没有付出,什么东西都不可能白白得到。“我只盼望在接下来的这七个星期里我能应付得了克拉伦斯。”罗拉心想。

凯莉碰碰罗拉的胳膊。原来所有人都已经站起来,开始唱赞美诗了。礼拜就算结束了。

晚餐非常丰盛。妈烤的豆子非常美味,还有面包、黄油、腌黄瓜。一家人其乐融融,非常愉快地聊着天。

“我太喜欢待在家里的感觉了!”罗拉说。

“很遗憾布鲁斯特家并不是一个寄宿的好地方。”爸说。

“爸,您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并没有抱怨啊。”罗拉很惊讶。

“我知道你不会说的。你就咬紧牙关坚持吧!七周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心地回家了。”

罗拉洗过盘子之后,又和家人在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午后时光。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让屋子里十分暖和。妈坐在摇椅上静静地晃着,凯莉和葛丽斯翻看爸的那本绿皮书《动物世界奇观》。爸从报纸上摘一些新闻念给妈听。罗拉坐在爸的桌子前给玛丽写信。她向玛丽讲述了有关学校和她的学生们的一切,但是没有提及她心中不愉快的事情。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老猫凯蒂伸懒腰的时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等到给玛丽的信写好之后,罗拉走到楼上,把洗干净的衣服放进妈给的那个手提袋里。她整理好之后,就拿着东西走到楼下客厅来。这个时候,罗拉必须要走了。但是爸仍旧坐在那里看他的报纸,一点儿着急的样子也没有。

妈看了一眼时钟,轻声地说:“查尔斯,你该把马儿套上车了,要不然就该晚了。这一个来回有很长的路要走,再说这些天天黑得也比较早。”

爸把手中的报纸翻了一页,轻松地说:“不要着急嘛!”

罗拉和妈听了都非常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她们看了看时钟,然后又看了看爸。爸仍旧没动地方,不过他棕色的胡子看起来在微笑着。罗拉心情一下子跌落下来。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然而爸却一直在安静地看着报纸。妈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把话咽了回去。最后,爸的眼睛还盯着报纸,开口说:“有人很担心我的马儿。”

“查尔斯,怎么啦?马儿有什么问题吗?”妈问道。

“这个……我的马已经不年轻了,所以拉雪橇跑那么远的路确实非常吃力。但是,其实它们也可以来往这十二英里的路程。”

“查尔斯……”妈觉得爸说这话很莫名其妙。

爸看着罗拉,他的眼睛闪烁着说:“或许不需要让我的马儿跑那么远的路了。”这时,街上传来了铃铛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罗拉家的门口。爸走过去开门。

“午安,英格斯先生。”罗拉听到是亚尔曼的声音。“我过来看看是否可以送罗拉去她的学校。”

“那太感谢了,我女儿非常喜欢这部雪橇。”爸回答说。

“时间已经不早了。天气太冷,我必须给马儿披个毯子。我等一下再过来。”

“好的,我去告诉罗拉。”爸关上门,铃铛的声音也渐行渐远了。“罗拉,你觉得怎么样?”

“坐那个雪橇确实很愉快。”罗拉说。她迅速系好头巾的带子,再穿上大衣。亚尔曼的雪橇又回来了,罗拉都没有时间跟大家道别。

“罗拉,别忘了这个手提包。”妈提醒了罗拉,罗拉转身去拿。

“妈,那我走了。再见!”罗拉说完就坐上了雪橇。亚尔曼为罗拉盖上了毛毯。王子和贵妇很快就出发了,雪橇的铃铛声就像美妙的音乐,她又在回学校的路上了。 QzdfgtPeTYqlpsneTTmGBEZRlu9FWCt7sCetvXyZND/h+lsXMlZ+MpZLntKWy5UA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