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北人,从小学到大学,滑冰是冬天体育课的基本内容,也是青少年的主要游戏和运动。所以,我滑冰滑得不错。到北京工作后,只是偶尔去过把瘾,已是久违之事。
1984年,在加拿大渥太华市民医院时,重新拾起了青少年时的爱好。医院附近就是Down湖,寒冷的冬天使整个湖面冻得结结实实。湖面很大,也很光洁,真是滑冰的好去处。不仅可以滑冰,还可驾驭冰上帆板,煞是好玩。
有时,我们也去室内冰场滑冰,以逃避零下二十几度的风雪严寒。有一次D大夫约我周末滑冰,我请室友周先生一道去玩。到了滑冰场,先去磨冰刀,D大夫把他和我的费用付了,并没有管周先生的,这使我有点难堪。D是大大夫,显然不会为5元磨刀钱破费不起。这完全是一种观念和习惯上的差异:我是他邀来的,他应该管;周不是他邀的,他可以不管。我们更讲究情面,他们更习惯理念。
最激动人心的是世界最长的滑冰跑道——里多运河。
里多运河(Rideau…Canal)横穿渥太华,在市内长达7.8公里。夏天,绿水无波,轻舟摇曳,风光旖旎;冬天,冰洁晶莹,游人如织,色彩斑斓。滑冰者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有三五岁的孩子;或者你追我赶,或者携手同行。还有各种表演,如花样滑冰,或跳越大油桶摆放的障碍……我们戴上毛线花帽和厚围巾,从Down湖边换上冰鞋,将棉鞋放到双肩背包里,轻装紧束,潇洒得意。到达市中心后,再将鞋换过来,就可以逛街了。一路风光无限,虽然路程不算近,却轻松愉快,一点也不觉得累。而且还省了5元公交费呢——但是,岸边那么多好吃的,不时地飘香着、诱惑着,隔不远就忍不住买上一份,早就把省的钱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