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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先锋
海纳百川

脱胎于古老的吴越文化,凭海纳百川之气势,对外来文化兼容并蓄,广泛吸收其有利因子,化身成为上海中国文化丛林里新生的奇葩。其中西融合于一体的独创性造成了文化多元化局面,涵盖了上海城市的方方面面,从建筑到服饰,从文学到绘画、戏剧都无不生动地体现了这一点。这就是时尚又小资的海派文化。

上海旗袍博物馆里展出的旗袍
思南公馆坐拥51栋历史悠久的花园洋房,同时汇聚了独立式花园洋房、联立式花园洋房、带内院独立式花园洋房、联排式建筑、外廊式建筑、新式里弄、花园里弄、现代公寓等多种建筑样式,是上海近代居住类建筑的集中地,游走在思南公馆,如同身处风情万种的历史建筑群中。

>>海派文化,新生的奇葩

一说到“文化”,我们就会不自觉地与中国传统文化联系起来。比如,今天在湖南、湖北一带盛行的荆楚文化、在山东一带流行的齐鲁文化,它们早在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先,就已经存在于华夏大地上了。那么在上海,新兴的海派文化是近代才形成,它似乎没有那么浓厚的传统文化之底蕴。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以从中找到海派文化的一丝踪迹。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上海位于长江口岸,属于江浙一带,这一带自古以来便盛行着古老的吴越文化。1843年上海开埠以前,这里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村。人们靠捕鱼为生,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当地盛行的是一种流动的水文化——吴越文化。这种文化细腻、敏感,具有水一般的包容性,善 于吸纳外来文化因子,有着海纳百川、兼容并蓄的特点,为日后海派文化的形成提供了先决条件。1843年后,上海被迫对外开放,以江苏和浙江两地为主的古代吴越人的后裔纷纷迁往上海,使得这一带的吴越文化更加开放。与此同时,西方文化首登上海,与古老的吴越文化开始相互融合、发展,形成了今天独具上海特色的海派文化。

这种文化脱胎于中国传统文化,却又与之有很大差别。其一,中国传统文化是在封建制度的壁垒里形成的,自闭是它的一个特点,而海派文化则可以说是中西文化合璧的一大创举,它最大的特点是开放性,有“海纳百川”之气势;其二,中国传统文化受专制思想压制,缺乏创新性,而海派文化则恰逢机遇,创造性地熔铸中西文化特色;其三,中国传统文化直接受制于帝王统治,无论好坏一律传承,而海派文化则秉承了“扬弃”精神,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我所用;其四,中国传统文化表现为单一性,地域之间也很少出现文化多元化现象,而海派文化则大大继承、发挥了吴越文化开放的特点,呈现出文化多元局面。

如此看来,海派文化与传统文化大相径庭,还真是中国文化丛林里一朵新生的奇葩。如果不信,大可亲自去一趟上海,了解一下当地的建筑艺术和人们的服饰与饮食文化,领略一番上海的流行艺术,如戏剧、影视、文学与绘画等,你将感受到这个城市处处都散发着时尚的气息、小资的格调。

>>海派文化,兼容并蓄

走进上海,首先看到的是海派建筑,这在上海可以称得上蔚然大观。比如外滩上的万国建筑博览群就呈现出一种百花齐放的局面,来自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各种风格的建筑在这里得到共同展现。这是海派文化讲究“海纳百川,兼容并蓄”所致。而有了这一特点,海派建筑丛林里又孕育出中西合璧的经典之作——石库门。这类建筑乃是中西文化交融的结晶,采西洋建筑之风格,取江南民宅之精髓,将两者融合得以形成。除此之外,海派建筑丛林里还藏着低调奢华的老洋房以及彼时南京路上最时髦的四大公司大楼等,它们都是海派建筑中的典型。

旗袍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几乎成了名媛们外交场合的礼服。

如果说浏览海派建筑算是走近海派文化的话,那么要真正走进海派文化还得从了解上海人的服饰入手。20世纪二三十年代,以中西合璧式的新式旗袍为代表的海派服饰在上海的大街小巷风行开来,成了人们的服装首选。在当时人们的眼里,旗袍韵味十足,既时尚又小资,处处流露着雍容华贵的美感。就连文化名人如宋庆龄和张爱玲等人也时常身着一身华美的旗袍。后来这股旗袍风潮影响到全国,人们之间相互传唱:“人人都学上海样,学来学去学不像,等到学了三分像,上海又变新花样。”这不仅反映出海派服饰文化之兴盛,也道出了海派服饰引领中国服饰潮流的史实。

然而,昔日海派服饰潮流已被湮没在时代浪潮里,许多海派服饰被日新月异的新式服装所取代。但换个方式,我们可以从文化产物中捕捉到影子,如海派文学、绘画、电影、戏剧等。

海派文学与京派文学相对应,它诞生于20世纪20年代,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上的海派文学包括左翼文学、新感觉派文学以及鸳鸯蝴蝶派文学;狭义上的海派文学则只指鸳鸯蝴蝶派。这类文学更多偏向于展现都市生活的纸醉金迷的小资现象。如鸳鸯蝴蝶派提倡“游戏的消遣的金钱主义的观念”,认为人生就是一场游戏,文学就是一种消遣休闲。他们当中以张恨水为代表的作家创作了一系列缠绵悱 恻的都市爱情故事,如《啼笑因缘》等。后来,海派文学里又出现了一位闻名海内外的文学大家——张爱玲,她的小说如《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金锁记》等可以算得上是海派文学的典范。

与海派文学属同一范畴的还有海派绘画。清末画坛,画家们仍停留在前人所开创的山水画阶段,难以有新的突破。而自从“海上画派”出现以后,以赵之谦、任伯年等人为首的画家纵笔驰骋,发挥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为画坛开辟出一条全新的道路。赵之谦绘画取材极为广泛,运笔恣意飘逸,用色艳丽华彩,却没有丝毫浮夸庸俗之感,倒恰有“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味道。任伯年作画具有独创精神,不墨守成规,技法娴熟,达到炉火纯青之境界,其花鸟画“笔无常法,别出新机”。

除了海派文学和绘画之外,还有海派戏曲也是这类文化的一个典型产物。中国人历来有看戏的喜好。海派戏剧也恰好可以反映上海人对戏剧情有独钟的一面。与传统的京剧不同,海派戏剧受到西洋戏剧的影响,在传统之中融入了新的因子,形成了特色鲜明的新剧。据史载,从1903年到20年代初,先后出现了《明末遗恨》、《秋瑾》等百余新剧目。

时至今日,海派文化仍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和上海人的方方面面进行着生动完美的演绎。它凭借其顽强的生命力与海纳百川之胸襟,对外来文化吐故纳新,迸发活力。 m5N5NIuy1ilSsmy7nZ32d9FTy0+fE81J8ERGoe8hdRQLXehhUoJzy0vYuev1Mi1S

上海的老式建筑无不透露出海派文化的气息。
上海旗袍博物馆展出的各色旗袍,可以称得上是旧上海十里洋场上流女性生活的缩影。
老上海十里洋场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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