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意识到本书可能会落入称我为“疯子”或“怪人”的人之手,因此,请允许我在此声明:我经历了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有多年的实际经商经验,而且当过较长时间的报社记者。一开始我是警察部门专访记者,而这种记者接受的训练就是一切从事实出发,“绝不想当然”。有两年时间,我在一家大型都会报纸当宗教栏目的编辑,其间密切接触了牧师、各教会和各流派的领袖、精神治疗师、神学大师、唯灵论者、基督教科学派学者、新思想运动者、一元论领袖、太阳和偶像崇拜者,对了,甚至还有个别异教徒。
著名的英国福音传教士吉普西·史密斯当时正在美国旅行。当我常常连夜坐在他的讲台旁,看着人们沿着走廊跌跌撞撞地走着,一些人轻轻啜泣,另一些人歇斯底里地叫喊时,我不禁惊叹。
当一些摇喊派教徒突然疯狂地踢翻一个火炉,纵火焚烧自己的会议厅,而我正陪着警官回应暴乱分子的喊话时,我又一次惊叹。尽管我参加过各种唯灵论者的会议,但第一次参加震颤派教徒的会议时,我仍感到惊叹。当我在基督教科学派学者的周三夜会上倾听其证明状时,我不禁惊叹。当我目睹一群人浸泡在山泉流淌下来的冰水中、发出“哈利路亚”的欢呼声却不管牙齿尚在打颤时,我不禁惊叹。在印第安人的庆祝舞会和祈雨仪式上,我不禁惊叹。比利·桑德也曾让我惊叹,就像后来艾米·森普尔·麦克弗森让我惊叹一样。
一战期间,在法国,我惊叹于农民朴实的信仰以及村头祖父的力量。描述所谓的卢尔德奇迹以及其他圣地类似奇迹的故事,也让我兴趣颇浓。在一座著名的古罗马教堂里,看到上了年纪的男女几乎是跪着爬上长长的台阶,只为一睹某个圣坛时(这样一种爬行甚至对于受过专业体能训练的年轻人来说也绝非易事),我再次发出了惊叹。
由于工作关系,我与摩门教徒打过交道。当听说约瑟夫·史密斯的故事中描述的信念以及金盘的启示时,我又一次发出了惊叹。加拿大西部的杜霍波尔教徒在被激怒时会脱掉外衣,他们同样让我惊叹。在夏威夷,我听到许多有关“卡乎那斯”威力的传闻,据说他们通过祈祷就能决定人的生死。这些“卡乎那斯”拥有的巨大力量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当记者的早些日子里,我曾看到一位著名的巫师企图在法庭上、在到处是不怀好意的讥笑者面前显“灵”。法官曾答应巫师,只要他在法庭上能让“神灵”说话,就会获释。然而,神灵并未显现。我不禁琢磨起其中的原因,因为这位巫师的追随者此前曾在重要的降神大会上对此成功试验过。
多年后,我受命撰写系列文章,描述被警察内部称为“算命伎俩”的东西。我走访了许多人,从吉普赛相面师到水晶球占卜学家,从星相学家到招魂巫师。我听说年长印第安“向导”的声音告诉我过去、现在和未来,而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知道,是从亲戚那里听来的。
有几次,我住在医院病房里,周围有些人死了,而另一些病情似乎更恶劣的人却活了下来,而且很快大有好转。我听说有些人部分瘫痪,却在数天内就战胜了疾病。我还认识这样一些人:他们声称,在手腕上戴一块铜箍就治好了风湿病或关节炎——另一些人则采取精神疗法。从亲戚和密友那里,我听说了手上的疣怎样突然消失的故事。有些人任由响尾蛇噬咬却仍然活了下来,还有很多传奇故事介绍了神秘的康复案例和偶然事件,这些故事和传说我都耳熟能详。
此外,我还熟知历史上一些伟人的生平,遇见并采访过许多各行各业的杰出代表。我常常思考到底是什么导致他们功成名就。我见过有些教练率领着水平显然一般的棒球队和足球队,给队员们灌输某种能促其获胜的“东西”。在大萧条的那些日子里,我看到有些受到巨大冲击的营销组织骤然扭转局势,生意兴隆可谓前所未有。
无疑,我天生就有极其强烈的好奇心,因为我总是贪婪地渴望寻找解释和答案。这种渴望将我带到了许多陌生之地,使我在许多奇异的事件面前茅塞顿开,使我读完手边每一本与宗教和崇拜有关的书。这些书有涉及自然科学的,也有涉及精神科学的。我几乎读了数千本介绍现代心理学、玄学、古代魔术、巫术、瑜珈、通神学、基督教科学派、一元论、上帝、新思想、自我暗示的图书,以及许多介绍被我称为“精神原料”的书和过去一些名家的著作和教义。
这些书中,有许多很荒谬,有些很离奇,还有一些则晦涩难懂。我逐渐发现,在所有教义中间穿着一条金线,使这些教义服务于那些真诚信奉并应用它们的人,这条线可以用一个词指代,那便是信念。正是信念这种要素,使有些人可以通过精神疗法得到康复,使有些人可以爬到成功之梯的高处,并给所有信奉它的人带来显著成果。为什么信念是奇迹的创造者?这种问题无法得到满意解释。毋庸置疑,信念拥有纯粹的魔力。“信念的魔力”从而成了坚定形成我的思想的核心。
《唤醒心中的巨人》首次出版时,我以为这本书并不难懂,因为我的写法比较简单,但若干年过去了,我才发现有些读者认为此书过于概略,而另一些读者则说根本看不懂。我原以为多数人都对思维的力量有所了解。我错了,后来我才认识到,真正理解这一学科的人实在相当少。我长期在俱乐部、商业组织和营销组织面前发表演说,到了后期,我发现,尽管多数人对该学科兴趣颇浓,却仍然需要进行更详尽的介绍。最后,我承诺以任何读者都能看懂的文字来写这本书,以期本书可以帮助许多人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
思维科学和人自身一样古老。各时代的智者都了解并应用它。作家们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以现代语言阐述这一学科,并让读者注意到,如今少数能人的所作所为,正好证实了流传几个世纪的伟大真理。
令这个社会庆幸的是,总体而言,人们正在认识“这一精神原料中的确有某种东西”,而我也相信,成千上万的人愿意更深刻地理解它,并证明它确实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