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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的大事

【森林编辑部】
发自森林的第四封电报

那些身穿艳丽的五彩华服的鸣禽都不见了。因为它们是半夜起飞的,我们没看见它们上路时的情况。

许多鸟儿更喜欢在夜间飞行,因为这样安全些。在黑暗中,游隼、老鹰和其他猛禽不会攻击它们。白天,这些猛禽都从森林里飞了出来,正在半路上恭候着!在漆黑的深夜,候鸟也能找到飞往南方的航路。

野鸭、潜鸭、大雁和鹬等水禽一群群地出现在海上长途飞行航线上。这些长着翅膀的旅客在春天休息过的地方休息。

森林里的树叶在变黄。兔妈妈又生下六只小兔子。

这是今年最后一窝小兔了。人们把它们叫做落叶兔。

不知道是谁,每天夜里在海湾内的淤泥岸上,画了一些小十字。这些小十字和小点子布满淤泥岸。我们在小海湾的岸边搭了一个小棚子,想偷偷看个明白:是谁在那儿淘气。

离别歌

白桦树上的叶子,已经所剩无几。早已被主人们丢弃的小房子椋鸟窠,在光秃秃的树干上,孤零零地晃荡着。

不知怎么回事,忽然飞来两只椋鸟。雌椋鸟钻进窠里,紧张地忙碌起来。雄椋鸟栖在枝头,待了一会儿,向四处张望……然后唱起歌来!唱得挺轻的,仿佛是唱给自己听似的。

雄椋鸟唱完了歌。雌椋鸟从窠里飞出来,急忙向鸟群飞去。雄椋鸟紧跟着飞了过去。到时候了,到时候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它们就要出远门了。

它们是来跟这座小巢道别的。今年夏天,它们在这里孵出了小鸟。

它们不会忘记这座小巢,明年春天还要回来居住。

水上旅行

濒临死亡的小草在地上直哼哼。

著名的飞毛腿长脚秧鸡,已踏上了漫长的旅途。

矶凫(jī fú)和潜鸭出现在海上长途航线上。它们很少用翅膀飞行,经常潜进水里捉鱼。它们就这么游着,游着,游过湖泊和港湾。

它们甚至不用像野鸭那样,必须先在水面上微微欠起身子,然后再猛地钻进水里。它们的身子极其灵巧,只要把头一低,再用桨一般的脚蹼使劲一划,就钻到深水里去了。矶凫和潜鸭在水底自由自在,来去自如。没有一种猛禽能够在水下追到它们。它们游得快极了,甚至能赶上鱼。

但是,比起飞得快的猛禽来,它们的飞行本领可就差远了。它们何必冒险飞到空中去呢?只要是可以游水的地方,它们都用游泳来做长途旅行。

林中巨人的鏖战

傍晚,太阳就要落山了。从森林里传来短暂的、喑哑的吼叫声。林中巨人——长着犄角的大公麋鹿从密林里走了出来。它们用发自肺腑的喑哑的吼声向对手挑战。

斗士们在林中空地上相遇。它们用蹄子刨着地,令人生畏地摇晃着沉重的犄角。它们的双眼布满血丝,低下长着大犄角的头,相互猛扑。犄角噼里啪啦地相撞,钩在一起。它们用巨大身躯的全部重量猛撞对方,竭力想扭断对方的脖子。

它们分开来、又冲上去,一会儿把身子弯到地,一会儿又用后腿立起来,用犄角相互猛撞。

笨重的犄角相撞的咚咚声在森林里轰鸣。难怪人们把公麋鹿叫做犁角兽——它们的犄角像犁似的又大又宽。

战败的公麋鹿,有的慌忙逃离战场;有的受到可怕的大犄角的致命撞击,扭断了脖子,血淋淋地倒在地上。获胜的公麋鹿,用锋利的蹄子践踏对方。

于是,雄壮的吼声又响彻森林,犁角兽吹起胜利的号角。

一只没有犄角的母麋鹿在森林深处等待它。获胜的公麋鹿成了这一带的主人。

它不容许其他任何一只公麋鹿踏入它的领地。它甚至不能容忍年轻的小麋鹿,把它们也撵走了。

它那雷鸣般嘶哑的吼声,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

最后一批浆果

沼泽地上,蔓越橘成熟了。它们长在泥炭的草墩上,浆果直接长在苔藓上。隔老远就可以看见浆果,可是看不见它们长在什么东西上面。只有凑到近处,才能看见,在毯子般的苔藓上,蔓延着像纤维一样细的茎。

茎两旁生着坚硬的亮晶晶的小叶子。

这就是一整棵小灌木。

发自尼•米•芭芙洛娃

上路啦

每天夜里,都有一批长着翅膀的旅客出发上路。跟春天时大不相同,它们不慌不忙地静悄悄地飞着,停歇的时间很长。看得出,它们不愿意离开家乡。

候鸟飞走的次序跟飞来时正好相反:色彩艳丽的、五彩缤纷的鸟儿先飞走;春天第一批飞来的燕雀、百灵和鸥鸟最后飞走。有许多鸟让年轻的先飞。燕雀是雌的比雄的先飞。体格健壮、耐受力强的鸟儿,逗留得久一些。

大多数鸟儿直接往南飞:飞向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飞向地中海和非洲。有些鸟儿往东飞:经过乌拉尔,经过西伯利亚,飞往印度;有的甚至飞往美国。几千公里的路程,在它们的脚下一闪而过。

等待助手

乔木、灌木和青草,都在忙于安排后代。

一对对翅果从槭树枝上挂下来。翅果已经开裂,在等待风把它们吹落、传播开去。

草儿也在等待风:在高高的长茎上,一串串蓬松的、真丝般的灰色茸毛从干燥的头状花里露出来;香蒲的茎,长得比沼泽地里的草还要高,它的顶梢穿上了褐色的小皮袄;山柳菊的毛茸茸的小球,准备好在晴朗的日子里被微风脱去外套。

还有许多别的草,小果实上生着或长或短、或普通、或羽毛状的细毛。

在收割完庄稼的田里,在路旁和沟渠旁,植物们等待的已不是风,而是四条腿的动物和两条腿的人。这些植物里面,有牛蒡,它那带刺的干燥花盘里,装满了带棱角的种子;有带着黑色三角形果实的金盏花,它最爱戳路人的袜子;有带钩刺的猪秧秧,它的小圆果实喜欢牢牢钩住人的衣服,只能用纤维布才能把它揩掉。

发自尼•米•芭芙洛娃

秋天的蘑菇

现在森林里光秃秃、湿漉漉的,散发着烂树叶的味道,一片凄凉!唯一能给人带来快乐的,是一种蜜环菌,让人看了心情愉快。它们有的一堆堆地长在树墩上,有的爬上了树干,有的分布在地上,仿佛离群索居似的。

看着让人高兴,采起来也痛快。即使光采菇帽,专挑好的采,也几分钟就可以采满一小篮。

小蜜环菌长得挺好看:菇帽绷得紧紧的,像小孩头上戴的无边帽,下面围着一条白色的小围巾。几天后,帽子边会往上翘,变成一顶名副其实的帽子;围巾将变成领子。

整个菇帽上长着烟丝般的鱼鳞片。它是什么颜色的?很难说准确,总之是一种叫人很愉悦的、宁静的浅褐色。小蜜环菌的菇帽下的菇褶是白色的,老蜜环菌的是淡黄的。

你可曾发现:当老菇帽渐渐遮住小菇帽的时候,小菇帽上仿佛扑了一层粉。你想:“难道它们发霉了?”可是马上你会想起:“这就是孢子呀!”是的,这是老菇帽撒下来的孢子。

假如你想吃蜜环菌,一定得了解它们的特征。市场上常常把毒菇当做蜜环菌。毒菇与蜜环菌长得很像,也长在树墩上。不过,毒菇的菇帽下没有领子,菇帽上没有鳞片,菇帽的颜色是鲜艳的黄色或粉红色,帽褶呈黄色或浅绿色。毒菇的孢子是发黑的。

发自尼•米•芭芙洛娃

【森林编辑部】
发自森林的第五封电报

我们在观察,究竟是谁在海湾沿岸的淤泥地上,画了小十字和小点子。

原来是滨鹬。

布满淤泥的小海湾是滨鹬的小饭店。它们在这儿歇歇脚,吃点东西。它们迈着长腿在柔软的淤泥上走来走去,留下许多三只分得很开的脚趾印。它们把长嘴插到淤泥里,从里面拖出小虫当早饭,这时就留下了小点子。

我们抓到一只鹳。整个夏天它都待在我家房顶上。

我们把一个很轻的铝制金属环套在它脚上,环上刻着一行字:Moskwa,Omitolog.Komitet A.NO.195(莫斯科,鸟类学研究委员会,A 组第195 号)。然后,我们放掉了这只鹳,让它带着环飞走了。要是有人在它过冬的地方抓住它,我们就可以从报上得知,我们这地区的鹳在什么地方过冬。

森林里的树叶已经染成了五颜六色,开始往下掉。

发自本报特约记者 h3N3f8XxSig7ewdr6zvyVT/JPuVWamL/hDaEhOCLwCC+LwMhtMxyVKecaoopGi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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