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院系:中国地质大学江城学院
作 者:余 波
指导老师:张 成
下面的这些文字,是作者在雪域高原西藏进行地质实习时,当地一位老猎人所带来的,也是我们心灵感悟之后的表达!
——题记
这里的天比任何地方都蓝。
醉人。灼人。
这里的雪比任何地方都白。
像天仙素妆。
也许,这是世界上唯一一块未被污染的净土?
一切都是那么古朴和单纯,然而又是那么多彩和丰富。一望无垠的万古荒原,生长出来的全是对未来的向往。到处可见迎风飘扬的五彩经幡,是大自然的象征和装点。每块石头都刻着六字真言的玛尼堆,包含着永远都难以读懂的深奥。
凡是摇动的都是舞。凡是流动的都是歌。
这里有世上最动人的歌声。当我在寺院和田间听到那些信徒和农人的歌声,真诚地诉说痛苦和欢乐的歌声,带着宗教意味的荡气回肠的歌声,我沉醉了。
干涸的灵魂,涌进了圣洁的甘泉。我痴呆地听着,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音符,直到眼眶里溢满感激的泪水。
山上很少有树,一切都一览无余地裸露在人们面前。土红色的巨大岩石,毫无遮掩,真诚而坦荡地注视着过往的行人。
不知为什么,我到过许多名山,从没有一处能像西藏的荒原一样,震撼我的心灵。
惊人的大朴素!这里的山,这里的人!
一切侥幸,一切浮躁,一切谎言,一切虚荣,都会在这巨大的朴素面前,黯然失色。
时值盛夏,艳阳高照,我们乘车出外勘察。途中突然大雪纷纷,道路被覆盖,万里茫茫,一片银白。
我们几个学生不得不结伴下山。由于天气突然变坏,却找不到路出山,所幸警察、驻军联合搜救,才免于山难。
“我们知道方向!”其中一位同学振振有词地对老猎人说,似乎觉得很不服气。
“只知道方向有什么用?”老猎人不客气地说,“方向固然可以帮你找路,但并不等于路。方向告诉你该往西走,偏偏西边遇到雪山谷,你下不去;方向又指示你往北走,偏偏北边遇到一条河,你又无法渡过。到头来,方向没有错,路错了,唯有活活饿死冻死在这雪山里。”
可是,牦牛们在茫茫雪野里依然不动,从容地陪伴着他。世界最初和最后的守望者!雪,躺在荒原,躺在一片焦渴之中!白毛风卷起一片雪雾,藏羚羊在凄凉地悲鸣!把雪域原指向西部!雪,作为一种载体,洗尽铅华的高原,沉淀了尘埃,宁静从此得以升华,如梦似幻的高原啊!
这便是西藏高原,一个神奇的地方:夏中有冬,瞬间会有四季变化。
时光之水凝固了。
一切都被风雪毁灭。唯有信念,仍在顽强不屈地生长。
这是唯有高原、高原的守望者才有的旋律!粗犷而又宽容,激昂而又节奏,豁达而又明朗……唐古拉山用它使人望而生畏的残酷高度,撂倒了多少人,连活着的人魂气也被它掠夺得所剩无几。人们谈山色变。
我又一次想起了我那百余次翻越雪山的豪迈经历。我始终踩着山的肩膀站着,没有被吓倒。这当然是无可非议的事实。但是,能否就说明山被我征服了?
只可以说我懂得了征服。
令我心醉又让我心颤的雪山阳光,在下一站等我。
一个格外受到阳光厚爱的高原古城。
阳光下,古城遍地生辉。
……那是一个让我恨之不起爱之不够的地方,恨与爱交织在一起,噶尔木便成为我人生风雪途上最初的一个驿站。
所谓恨到极处便是爱。果如此。
漫漫昆仑路,因了她而缩短。
我的脉管与雪山冰河相连。
昆仑月浮动在我梦里时我会紧紧地拥抱着雪峰。
用忠勇和多情平安地把一轮红日牵上世界屋脊……
一切都像在燃烧。一切都如此绚丽,绚丽得令人炫目。
美丽的拉萨河,飘带似地环绕着古城,日夜不停地唱着恋歌。
当你躺在拉萨河旁的草地上沐浴阳光,观看蓝天白云,一定会遐思缕缕,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凡世,心灵会随着飘舞的幡旗一起飞升。
我们实习结束,即将离开雪域高原、挥手告别老猎人和当地淳朴勤劳的藏族人民!我们用深深的敬意,结成心灵的花束,永远留在美丽的雪域高原上!
本文获得一等奖。美丽的雪域高原——西藏,是令人无比神往的地方,在参赛选手的笔下将大自然的无限美丽向读者尽情地展示着;文章虽短,容量却很大;尤其在构思行文方面,如作者没有对雪域高原地貌和风土人情的深入考察、了解和沉思,笔力没有一定的深度、广度,知识底蕴没有相当的积淀,是很难想象能写出这样清新、自然、凝练的文字。
文风质朴清新,感情细腻真挚,结构紧凑完整。
(中国地质大学江城学院 张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