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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杏

过去的北京,每到初夏时节,就有一种新鲜的水果上市——小山杏。这种个儿小、青绿色的水果本是一种无人管理、自然生长的野杏,开花过后结的果实既没有香气,又极酸,令人打战,故此农民们没有人愿意吃它,就拿到城里来售卖。

但是那些气派的水果店对这种野果子根本看不上眼,不愿经营,只有一些街边摆摊的小商贩想以此鲜货来谋得一丝利钱,就把这种小山杏用篓子装了摆上摊台,常常引得不怕酸涩的小姑娘和害了酸口的孕妇,花不多几个小钱,买回家去就像兔子啃萝卜一般,用牙齿一点一点往舌尖上送酸。

咬一口,猛然间酸涩弥漫舌根直冲脑门,脖子发硬浑身抽筋哆嗦。待憋住呼吸,慢慢咽下肚子缓了过后,斜了眼睛看看青杏,咂咂嘴巴,再大胆咬下一点,直酸得眯起双眼,咧嘴咂舌!这真是:食之难受,弃之又可惜!但的确是解馋又给力。

那时候的小摊贩倒也聪明,好像揣摩了人们的心理,为了配合小青杏的售卖,又专门预备了一种“蜜糖”伴随酸杏搭配销售。这种蜜糖其实就是半凝固的麦芽糖,白白的颜色,软而不流,固而不凝,甜而不燥,很适合作小学生课后的零食。摊主把麦芽糖装在瓷盆里,为了防风沙又在盆子上盖了一块透亮的玻璃,使人一眼便能看见。

有小顾客来买青杏和“蜜糖”,摊主就在篓子里拿了杏子用手一捏,杏子裂开把杏核挖出,再用木筷子挑了麦芽糖填到杏子里,谓之曰:蜜杏!有了蜜糖的杏子,就减弱了酸度,而变得酸甜适口了!

还有的小顾客不喜吃杏子只要“蜜糖”,摊主在纸盒子里拿了一根大约十厘米长的细高粱秆,在蜜糖盆子里搅动几下,就把一大块糖裹在高粱秆上,递到小顾客手中,小顾客边走边吃,倒也是一种享受。 gPeboehkcrzCAuZ62pccrWcnN0B4Hxi9hiA2TfwrHXwEDgZtfFK32X9J3/37I0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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