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每年清明日,心情和天气十分相似,总是灰蒙蒙的。想起在“它乡”的叔叔,心里又凭添了些许愁畅。
忘不了还是我患病之初,因为路途遥远,要去河北看病 , 叔叔因为有车,知道此事后 , 主动和我父母商量说“我去河北办事 , 顺路把你们送去,也不收路费了 " 。爸妈听后甚是感动,对我说 , 儿子,你一定记住叔叔的好,长大后报答他。这句话我至今还不忘,可叔叔他老人家还没有等我长大,就离开了我们。
1999 年冬天,也是阴天,闻叔叔患了肝癌 , 这消息如一枚定时炸弹爆炸,使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叔叔才 50 多岁,而且上有父母 , 下有妻女 , 怎么会这样不幸,被命运判了死刑。父亲和我去家中探望 , 一进门 , 我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叔叔,我用很小的声音叫了一声“大叔 " ,他慢慢地把头转了过来,我见他面容消瘦 , 脸色铁青,头发紧贴头皮,身上穿一件浅色毛衣 , 一条秋裤,脚因为浮肿地利害 , 穿着的布鞋紧巴巴地。他用微弱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 xxx, 还不忘让我吃茶几上果盘中的苹果,我哪有心思吃,只是略带哭腔地说上次见您还好好地 , 怎么不到一年您的身体就成了这样。和叔叔的家人蓄聊得知,原来他因为长期饮酒肝硬化转为肝癌,已是晚期 , 可能只有三四个月了。听此恶号 , 如晴天噼励,仿佛掉入深渊。叔叔似乎看见我有些呆滞,故意扯开话题 , 问我学习和生活情况,我看着叔叔现在和过去的巨大反差,心中暗叹人世的悲苦,不禁想起过去那些与叔叔一起走过的日子。
记得我上六年级时,因为车祸左腿小腿径徘骨骨折,在家休养时,因为要补习功课 , 我的班主任语文和数学老师亲自到家为我补课,因为那时经济紧张 , 父亲只给了每人 60 元的补课费,此事不知何时被叔叔知道了 , 硬要多给每位老师 40 元,钱虽不多,但足可看出叔叔对我的关心是多么地无微不至,也让我至今对他心存感激,念念不忘。
叔叔人虽已逝,但他的形和神永远不会离开 , 直到有一天我们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