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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忆娘亲

王广超

娘是患肺癌过世的,不知不觉娘已离开我们 5470 多个日日夜夜。我总以为岁月会抚平伤痛,流年会带走痛苦,对娘的思念也会慢慢融化在琐碎的生活里,忘却在繁忙的工作中。可是至今我依然不能释怀,每次因琐事家庭闹矛盾或是工作不顺心,我总会凝望客厅香案前悬挂着娘的遗像,噙着泪对娘诉说内心的委屈和不平,每次娘都不说话,就那样笑盈盈地看着我,让我哭的稀里哗啦。娘,我想你啊!在我心灵深处,我仿佛与娘从未有过片刻的分离。多少次泪水浸湿被角,多少次梦中忘情地呼唤娘啊儿想你,但是任泪飞如雨,也表达不尽我对你深深的思念之情 !

娘,我爹死得早,您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们拉扯大。当我们兄弟三人参加了工作,成家立业后,娘是非常高兴的,脸上常是舒心的表情,说话总是乐呵呵的。当大哥家的女儿颖颖、二哥家的儿子恒恒逐年出生,你老人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常叨念:“子孙满堂,人丁兴旺,家族兴旺。”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娘给我们哥仨立下的规矩,不管在山南海北,每年春节必须回到您身边。于是每年新春佳节,我们都携妻带子,赶到娘的身边。一年一度,这是最幸福温馨的时刻,聊聊家常,摆上酒菜,大家纷纷举杯祝愿娘健康长寿,孩子们则向奶奶磕头拜年,奶奶分发压岁钱。

娘,我永远记得,你老人家对儿女们温情的唠叨。娘虽没上过学,但常挂嘴边的“经典老俗语”至今还在我的耳畔。在交友方面,母亲经常对我说“交人要交心,朋友要知根”;在过日子方面,母亲经常说“吃不穷,用不穷,一时算不到一世穷”;当我和哥哥走上科级领导岗位,你经常告诫我们“不该做的事不能做,不该拿的钱不能拿,我不想为你们担惊受怕”。我们始终牢记这些教导。

在娘被查出患肺癌时,我们不敢告诉娘真相,带着娘四处求医,得知病情真相后娘竟非常坦然,还安慰我说:别哭,人早晚要死,没有娘能陪孩子过一辈子的。病榻上的娘却坚强得让人心痛,毒菌已侵蚀得娘皮包骨,娘仍是没有当人面哼一声。执意自己洗脸、吃饭、上厕所,哪怕走一步喘三喘也每天下床走十几分钟。一口饭半天咽不下去,也每顿强吃半碗稀饭。娘,儿知道你是硬撑着的,你是做给儿女们看的,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娘,儿永远不会忘记,弥留之际的您骨瘦如柴,尽管说话和动弹已经十分困难,但娘还是艰难地转过头来,用微弱的声音对我和哥哥叮嘱别耽误上班,不愿让我们在家伺候您。娘多次安慰我们:“我这几天好多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惦记。”我也傻,就真的相信了。等到娘永远闭上了眼睛,我才亲身体会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哀……

又是清明了,我再次噙着眼泪擦拭着遗像相框,凝望着娘笑盈盈的容颜,哽咽着告诉老人家:“娘,我想你,我的亲娘,您走了 15 年了,儿想你啊 ! SJ/JoDrjqgxJfLVgt3hzZN1CLvelKHFJ4k9U9cEtC9uCqh8QeiDM8ORb3xD9S5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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