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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际遇

1956年4月,在我大学毕业后不久,就进入了东京出版贩卖公司(即现在的东贩)供职。

最开始,我专心从事于需要熟记出版社名录以及各种图书、杂志特点的见习工作,例如担任“退货负责人”——将从书店退回的书籍逐一进行分类,并返送至出版社;或是作为“驻店售货员”,直接与来公司购书的附近的书店人员打交道。

进入公司半年之后,我被调往出版科学研究所,在研究所的工作经验对我日后身为经营者的视角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出版科学研究所是东贩为了谋求出版业界的现代化而成立的调查机构。当时的出版业几乎没有统计的概念,因此研究所的任务主要是收集并分析各类出版物的出版数量、读者的类型、读者对出版物的需求特点等数据。总之,是一项全部都要从零开始的工作。

在这一过程中,我逐渐掌握了有助于经营的两个基础的学科知识——统计学和心理学。

当时,我每天白天要采访读者,并对采访结果进行统计和总结;晚上,公司会聘请大学老师为我们讲授统计学和心理学的课程。要想提高数据的准确性,统计学是必不可少的。另一方面,要想保证采访的客观性,避免提出具有主观诱导倾向的问题,心理学的知识也不可或缺。因此,为了能够在工作中熟练运用统计学和心理学,我不分昼夜地拼命吸收这两门学科的知识。

在学习与实践的过程中,我锤炼出一双不会盲目轻信数据的眼睛,能在第一时间捕捉数据出现的细微变化,并深层次地思考变化的原因。我想,正是因为懂得了理解他人心理的重要性,我才会在多个公开场合反复强调——“面对现代消费型社会,不能仅仅借助经济学来分析,也必须运用心理学的相关知识”。

对我而言,出版科学研究所就像是一所隐形的研究生院。

之后,我又被派到宣传部,担任半月刊《新刊新闻》的编辑工作。杂志的编辑方针以新书目录为中心,主要工作是编辑各种介绍最新出版图书的文章,在我赴任之前的发行量只有5000册。

因为杂志主要面向有大量购书需求的爱书之人,公司认为不需要在宣传上花费过多的费用,甚至对提高发行量不抱任何期望。于是我向上司提议,是否可以对杂志采用收费发行的方式,如果把它改编成一本充满趣味性的“读物”,那么以爱书人为主的读者一定会有兴趣购买。同时考虑到每次花费心血向杂志投稿新书介绍文的作家们,我认为也有提高发行量的必要。

当时,我的顶头上司并不想改变持续已久的既定做法。但是,只要不轻言放弃就会出现支持自己的人。隔壁企划部主任对我的想法很感兴趣,并代为转达给了当时的社长,让我获得了在董事会上介绍方案的机会。最后,《新・新刊新闻》得以问世,其中还加入了采访著名作家及女演员等崭新的企划。

作为方案的提出者,我一个人承担了包括策划、编辑、采访、撰稿、印制在内的多项职责。每天都过得非常充实。三十岁在即,我开始思考是否能够不依靠公司的名号,以自身的力量发起新的挑战。因为在工作中结识了众多活跃于各个领域的独立作家和名人以后,我经常感受到自己的卑微和渺小。

那时,我曾和评论家大宅壮一的学生们谈起过制作电视节目的计划,打算合伙开拓一个独立项目。为此寻找赞助商时,我想起了伊藤洋华堂。实际上,我在一年前曾和一个朋友谈过跳槽的想法,这位朋友所在的公司是伊藤洋华堂的客户,正巧那时伊藤洋华堂也在招人,朋友就向我推荐了。因此,我对这家公司留有印象。于是我通过朋友联系了总部的人,并前去商议赞助问题。

这就是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契机,现在想来真是奇妙的际遇。

虽然起初我并不准备加入伊藤洋华堂,但在提到独立项目的时候,总部的人说:“就在我们这里完成这一项目怎么样?”想到可以一边为公司编辑刊物,一边推进项目,我立刻充满了干劲,欣然前往。然而,在我一进入公司后,项目的事情变成了“将来再说”,与当初谈好的条件截然不同。原来,那时公司正处于大型商场的发展期,他们只是想设法招人罢了。而我的流通业人生就在普通职员常挂在嘴边的“本应该不是这样的”状况下展开了。这次跳槽遭到了家人的反对和东贩同事的挽留,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算心里多么不甘愿也无法回头。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认真对待,这就是工作的真谛。我坚信人生没有无法完成的事,如果一直踏踏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眼前的道路必定会打开。就这样,我立刻调整好了心态,向流通行业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Wq+dhrtCXLc/UKMOEKp5KrlvGmdo07MKu26jASDSesKNdvjhM/CeqDjECHJV2QK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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