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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婚:我的两任豪门男友
在恋爱中完善自我

几天后,银燕载着KING和我的无限留恋飞向异国!

我站在校园里的梧桐树下,仰望着天空,天空灰蒙蒙的,却很符合我此时的心境,我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我还在念大二,手上带个克拉钻的戒指显然太招摇了,我去城隍庙买了一条银链子,把戒指穿到中间挂在脖子上,并且塞到衣服里面,这是我和KING之间的约定,也许我毕业后,KING就会带着承诺来迎娶我,我羞涩地笑了起来。

上海是个热闹喧嚣的城市,可是大学校园里的环境却幽静宁和,初夏的季节,树木最是郁郁葱葱,复旦的校园里,长得最好的就是梧桐树了,在夏日的辰光里,枝繁叶茂,洒下一地阴凉,到处可见成双成对的情侣,或相携而去,或嬉笑打闹,我看着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笑脸,没有羡慕,我有KING,不是吗?我对他的感情,就如这初夏的季节,爱得狂热,却又含蓄。

KING不在身边的日子,思念成了我生活的主题,好在我还有晓晓这个知心朋友,我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耐心,可以让我一次次的倾吐对KING的思念。

可是很多萦绕在心头的情丝,也不是晓晓能够理解的,所以日记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每当思念KING了,我便把这种心情写进日记里,或者把日记当成KING,记下我每天的点点滴滴,想着有一天,亲手把日记捧到KING的面前,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用心的思念着他。

KING出国后,每天都会打国际长途回来,问我好不好,有没有想他,偶尔也会开玩笑问我有没有其他男生追我,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就是满满的喜悦,KING是在乎我的,他怕我被别人抢走,我很感激现在的通讯,可以不用像古时候一样等到几个月,就是为了等待心上人的书信,我每天都可以听到KING的声音,已经比很多人都幸福,我很知足,没有去羡慕那些可以天天相守的情侣,初次坠入爱河的女孩,永远都认为自己的爱情是最美好的。

时间在思念中静静流淌,天气迅速炎热起来,树荫更加浓密起来,这种盎然的绿意使我的心慢慢沉淀下来,对KING的思念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泛着淡淡忧伤和期盼,也会在上课时走神,幻想着KING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朝我淡淡微笑,然后我们在老师和同学惊愕的目光中相携离去,成为学校的一段传说!我和KING虽分别两地,但是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心永远都近在咫尺,我们早就无意中握住了对方的心。

听洁说隔壁寝室的玉琼失恋了,所以那段时间里,经常会传来忧伤的音乐,最让我动容的是那首《我是痴情无限》:“别离容易见就难,人生相见有几番,为了分别时,让你天天想我,今天我是痴情无限,相逢难聚爱更难,人生痴痴爱几番,让我痴爱长存,在你的深心里,今天我是痴情无限,就算他日再不重逢,我今日都想给你,万种痴心爱无限,将来难料会如何,人生咫尺隔关山,在那分别时,愿你一生谨记,当天我是痴情无限。”

这简直是我和KING的写照,但是我却不愿意这样的事发生在我和KING的身上。可是我却突然萌发了练熟这首曲子,等KING回国的时候弹给他听。

晓晓笑我现在变成了多情的怀春少女,我也不去否认,我的变化同样也看在洁的眼里,洁几次试探过我,可是我都顾左右而言他,洁是个骄傲的人,见我如此也不会勉强我。

一天,有同学通知我门口有我的包裹,我一愣,会是谁呢,大学快过去两年了,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给我寄过包裹,连我妈都不曾寄过,我家现在住在市区,虽然和上海不是同一个城市,但是过来也很方便。

虽然疑惑,我还是顶着烈日跑到门卫处,刚拿起包裹,看见是从韩国寄过来的,我就有了期待,是KING寄给我的吗?我的脸颊红彤彤的,是天气的炎热也是因为心里激动,我忍耐住没在门卫处就当场拆开了!

回到寝室,洁和文静都在,我没好意思当众打开,洁看见我手里的包裹,随口问:“雨姗,谁寄给你的包裹?”

我脸一红,好像被人窥见了秘密一般,马上说:“我妈给我寄了点资料!”

“你都念大学了,你妈还给你寄资料啊?”

我尴尬地笑笑:“她保留了我高中的习惯嘛!”

好不容易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关上门,又把窗帘拉上,然后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拆开外面的盒子!

里面有一串钥匙,还有一张银行卡,还有一件如公主般的白色小礼服,做工极其精细,我抚摩着上面的珍珠和蕾丝,就如抚摩在KING的一片心意上!

底下还压着一封信,我小心地拆开,信是打印的,我知道KING嫌自己的字不漂亮,几乎很少写字!

“雨姗:

我在这边很好,就是非常想你,有时候会想得睡不着觉,虽然每天都给你打电话,但是这一点也缓解不了我的相思,甚至更加想念你,不知道你是否也是如此?

虽然分别才一个多月,可是我却觉得已经和你分离了多年,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寝室条件差,上次带你去的别墅除了我没有人会过去,里面只有一个保姆,你是我心爱的女孩,我不忍看你和其他同学挤在一个寝室里,这样既不自由也不舒服,我不想让你受这样的罪,我一想到你晚上可能会被热醒,我就无法成眠。

我知道那幢别墅离你们学校有些远,但是我会叫司机接送你,我无法忍受你站在炎炎烈日下等车,烈日会烧伤你娇嫩的肌肤,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我记得你们学校有很多梧桐树,我就在想我的雨姗穿着洁白的礼服站在树下是多么美丽,所以就忍不住按照自己的想法,送了这样一件衣服给你,希望和你的眼光没有相距太远!

最后要说的是那张银行卡,我怕你看见会不高兴,可是我还是想给你,里面没有放很多钱,我只是希望你和同学出去的时候看到喜欢的东西不要犹豫,你是我的雨姗,你完全可以拥有更好的物质生活,学校的饭菜营养也不够,我希望你多给自己补补,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雨姗!

吻你,KING”

我无声笑了起来,我没有生气,没有觉得KING是拿金钱侮辱了我,当一个有钱男人在乎一个女孩的时候,可能他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物质成了他最好的表现媒介。

我将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直到差不多要背下来了,还舍不得放回去,脑海里浮现的是KING坐在电脑前打这封信的样子,不管我们分别多久,他都在牵挂着我,我心里流淌着甜蜜。

“如果这封信是个人的话,我敢保证它肯定已经被你看得害羞了。”我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洁,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是寝室是大家的,我不能要求别人进来的时候先敲门,何况我自己都不会这样。

“胡说什么呢!”我红着脸小声说。

洁走到我面前:“其实雨姗,我早就看出你在恋爱了,你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门门功课都优秀,可是在恋爱学上你连小学都还毕业呢,你虽然没说,可是你脸上满脸都写着我恋爱了!”

我瞪大了眼睛:“有那么明显吗?”

洁笑着点点头:“当然了,连一般人都看得出来,何况我这种天天和你一个寝室又具备火眼金睛的人呢!”

我没有反驳,洁本来就是出名的敏锐,我猜想她可能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洁继续说:“你经常出神又无缘无故傻笑,经常一个人偷偷跑到阳台上接电话,又突然对衣着打扮在意起来,恋爱中人最显著的三大特征你都具备了,如果我还看不出来,那就是我傻了!还有你脖子里的戒指!你还不承认啊?”

见洁观察我已久,我也不再否认,不然一定会让她觉得我太不相信她!我笑着说:“我怕你们取笑我嘛!”

洁见我承认,立刻凑近我:“是谁?能让我们的雨姗春心大动?”

听见春心大动这个词,我羞得脸都红了,讷讷地不说话。

洁没有再追问,了然的说:“是KING对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默认了她的猜测!

洁搬了把椅子坐到我对面:“雨姗,不是我想扫你的兴,我承认,我是不太相信男人,尤其是有钱男人,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想看见你受伤,哪个女孩子都想找一个帅气多金的男朋友,可是这样的男人身边围绕着太多的女孩子,他们有太多的选择,你能肯定他是真心的吗?”

我平时不喜欢和人争论,但是涉及到KING,我就忍不住了,尤其我不能让人误会KING,我激动地说:“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世界上有很多人,有好人也有坏人,可是如果我们都把他们当成坏人不去接触,那我们能碰到好人吗?吃饭有可能会噎死,但是我们会因此不吃吗?当我付出真心的时候,我相信对方也会,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们对别人好,我相信我们会得到好的结果!”

洁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勉强地笑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当然,我也希望你得到好结果,可是雨姗,你知道吗?恋爱中谁投入少,谁就占主动权,谁受的伤就会比较少!”

我不同意洁的观点:“为什么不一起投入呢,恋爱又不是较量,何必在乎输赢?你不也在恋爱吗?”

洁笑了起来:“初恋果然都是奋不顾身的,雨姗,我不想破坏什么,只是提醒你多保护自己,尤其,不要交出自己。”

我脸一红,明白洁的交出自己是什么意思,虽然我的确没有想过那一步,毕竟这对我来说似乎是件非常遥远的事,可是如果到时候真的面临了,我会把持得住自己吗?

洁扫了一眼我桌子上的信和银行卡,淡淡地说:“雨姗,这是他给你的对吗?”

我点点头。

“下午也没事,不如我陪你出去吧,顺便看看这张卡里有多少钱,还有你脖子上的钻石值多少钱?”

我直觉地想拒绝,我认为这样做就是对KING的侮辱,是对我们感情的亵渎,这个时候我甚至有点讨厌洁,讨厌她的尖刻,讨厌她的多管闲事。

见我不动,洁笑着说:“雨姗,你怕结果不好是吗?我承认我是俗了点,但是我的社会经验比你丰富,钱不能衡量感情,但却是一项重要指标,比如你想送两个朋友一条项链,一个是你非常在乎的人,一个是几乎没什么交往的人,你会送谁贵重一些呢?所以从礼物上就可以看出对方在不在乎你,当然也得看对方的经济条件。”

我动摇了,尤其是我想说服洁,想以结果说服洁KING对我是真心的,所以我答应了她。

路上,我生怕最后的结果不是洁满意的,忍不住说:“银行卡里本来就没多少钱,KING说只是希望我买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饮食上注意一些!”

洁看着我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雨姗,你不用这么着急地跟我解释!”

我们找了个附近的自动提款机,我把卡插入槽中,输入背后写着的密码,洁站在一边看着我,我专注地瞪着上面的屏幕,然后按下“查询余额”。

我呆呆地看着上面的数字,揉了揉眼睛,这就是KING说的里面没放多少钱吗?

洁伸过头来一看,然后惊呼出声:“雨姗,他想供你念完博士吗?”

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多钱,手都有些颤抖,心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洁说一个男人对自己是否用心,看他给予自己的物质就可以看出,我高兴的是洁这下应该无话可说了吧!

KING在那张银行卡里放了五十万,难怪洁会说他想供我念完博士了!然后我看着洁,庄重的宣布:“这里面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动,我打算先保存着,我怕我要是还给KING,他会继续为我操心,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会亲手交给他,我绝对不要他以为我是个喜欢金钱的人!”

后来时候我也分析过自己,发现我真的是矛盾的个体,我从小就梦想着嫁入豪门,但是我对金钱的态度又极其淡薄,也许我要的是那种梦幻似的感觉,而不是挥金如土的生活方式。

洁看了我一会说:“找个专门机构鉴定一下他给你的那个钻戒吧!”

我有些胜利似地看着洁说:“还有这个必要吗?”

洁微微一笑:“以我对你的了解,我也知道你不会用这些钱,我大可以给你打上一百万,但是戒指在你手里就不一样了,除非决裂,否则你不会去还给他。”

我听出洁的言外之意,对于她如此狭隘的猜度KING的用心很生气,可是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生气,所以涨红了脸,却也反驳不出什么。最后,我就憋着一肚子闷气跟洁去鉴定钻石,我一定要她知道KING不是她以为的那种人!

我和洁紧张地等待着结果,最后,老行家微笑着站了起来,洁比我还心急,立刻问:“怎么样,怎么样?”

老行家微笑着说:“一颗好钻石的价值主要由五个方面决定,重量、颜色、切工、净度、荧光,这颗钻石是难得的好钻石,克拉钻不稀奇,难得的是这颗钻石无论在颜色、切工还是净度、荧光上都是属上乘,钻石中颜色以D为最好,3EX切工是最完美的切工,如果有荧光就会影响钻石的价值,这颗钻石的荧光为N,所以从以上几个指标来看,这颗钻石怎么样都要三四十万,其实你们也不必这么费心的找人坚定,具备GIA证书的钻石,只要和腰眼上的编码一样,一般是不会有错的。所以你们完全不必担心!”

我对钻石本来就不陌生,只是无法以肉眼来判断它的真假而已,对于其他几个指标,我比洁懂得多。

我对老行家表示感谢,同时也很高兴得到这个答案,我高兴不是因为钻石本身值钱,而是洁终于可以无话可说。

和洁出来的时候,洁脸上讪讪地,我也没有说话,良久,洁才说:“雨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骗而已。”

我笑着说:“不要紧,反正也闲着没事做,就当吃了一颗定心丸好了。”

洁看着我,笑着摇摇头:“这是你第一次恋爱,其实我很明白,现在就算有九头牛拉你,你也不会动摇的,我知道初恋的魔力。”

我亲热地挽住洁的胳膊:“不要这样嘛,你也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恋爱,我需要你的祝福和鼓励。”

洁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有些落寞:“雨姗,我会祝福你,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也许你运气比我好,真的碰到一个疼爱你、珍惜你的男人也说不定。”

我看着洁,小心地问:“你是不是遇到过感情的挫折?所以才不相信男人?”

洁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瞒你,我的确经历过惨痛的初恋,我的初恋虽然没有KING有钱,可是也能称为有钱人,那时候我对爱情充满了憧憬,眼里心里就他一个,什么事都阻止不了我爱他!”

洁陷入了回忆中,我安静地听着。

洁继续说:“那时候也许是被恋爱冲昏了头,有一次晚上,我交出了自己,我以为那是爱的升华,可是两个月后,我发现他对我越来越冷淡,电话经常不接,找他也经常说自己很忙,后来有一天,我去他家,发现他房间里有别的女人,他也没有否认,告诉我他对我已经失去了兴趣,男人一旦冷酷起来,绝对不会再念半分旧情,那时候我失去了理智,把他家砸了个稀巴烂,哭着问他以前到底算什么,他轻蔑地说他有的是钱,只是玩玩而已,到最后他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老婆!那时候我才深刻地感受到当我投入地爱时,他从来没有进入过剧情,我——只是花絮而已。”

洁说着,已经泪流满面,我手足无措地替她擦着眼泪:“洁,你别哭嘛,已经过去了,是那个男的坏,我们不值得为这种人伤心,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

洁擦了擦眼角:“是啊,虽然我经历过感情的伤痛,可是我还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有好男人存在,如果我真的悲观了,也许我的生命也没有意义了!女人,注定是为情而生。”

洁的过去给了我很大的打击,我同情她,但是我绝对不相信KING以后会这么对我,我勉强笑着:“所以我们不能以偏概全,我相信KING不是这种人。”

洁突然握住我的手:“雨姗,其他我不说了,但是你听我一句话,在他没有娶你之前,千万别交出你自己,这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我点点头,洁的这句话影响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她,也许我的人生会改写,这是我当时不知道的,其实情到深处要把持住自己并非易事,现在社会已经宽容得多,可是几千年深入人心的观念不会迅速消弭于无形,也许有些人会觉得在当今社会里,男女关系已经被很多人看淡了,但是为自己的老公保留最完整的自己不会有害,因为——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从这点上看,我可能是过于传统的人,可是当我在新婚之夜才交出自己的时候,我才明白所有的坚守都是值得的。

回到寝室,等所有人都睡下的时候,我开始伏在写字台上给KING回信:

“KING:

你寄来的包裹已经收到,你会作出这样的安排真的让我很感动,其实寝室里的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何况室友们都对我很好,如果我一个人住在你的别墅里,我怕别人以为我被你包养了,而且我会觉得很寂寞的,你那么疼我,一定舍不得我寂寞的是吗?

礼服很漂亮,我好喜欢,室友们说我穿上就像仙女一样,我不在乎别人觉得怎么样,我只要你觉得我是你的仙女就可以了。

我会听你的话,把自己养得白白的,可是我不要自己胖胖的,我怕你到时候不要我,嘿嘿!

这一个多月来我也好想你,以前我一直都是专心听讲的好学生,可是现在经常走神想你,幻想着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在那里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不要太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雨姗 即日”

我把信装进信封里,然后爬上床,闭上眼睛,开始想象KING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会如何会心一笑,这样想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的甜蜜快要将我淹没了。我看着窗外淡淡的月色,在心里默念道:“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从那之后洁也成了我的知心好友,虽然她偶尔也会发表一些对爱情愤世嫉俗的观念,但是她的确是真心为我着想的,我知道她只是外表尖刻一点,也许,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毕竟曾经受过伤害。

和KING之间没有继续写信,KING似乎也不是个喜欢写信的人,之后我们依然靠电话联系,可是不为他做点什么我总觉得遗憾,最后我拉着洁陪我去买绒线!洁是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我说雨姗,现在可是夏天,你居然要织围巾送给他?你不怕他长痱子吗?”

我自有我的一番道理:“围巾我又不可能马上织好,等天冷了再织不是来不及了吗?我可以先准备好,然后等到冬天再送给他啊,你都说了他长得像裴勇俊,冬季恋歌里的人都戴围巾,让人感觉暖暖的,所以KING戴上一定好看。”

洁投降般地说:“好好好!你说我跟你辩这干吗呀,恋爱中人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我还是乖乖地陪你去买吧!”

洁带着我直奔恒源祥,我拿着那一团团绒线,征询着洁的意见:“好多颜色啊,你说我买什么颜色好呢?”

洁抓起其中一团说:“你选不出颜色的时候,买白色或黑色,那就肯定不会有错了!虽然未必最合适,总归不会出错了!”

我拿过黑色和白色比较着:“这两种颜色是不是太普通了啊?你觉得适合KING吗?”

洁忍不住泼我冷水:“雨姗,人家可是身价过亿的富家子弟,穿的用的都是世界名牌,收到你的礼物很可能笑一笑,然后束之高阁了!再说也许你的手艺奇奇怪怪的,人家也戴不出去啊!”

我郁闷地说:“我的手艺你放心,我敢保证,只要我不说,你绝对会以为那是买的,如果KING这么对待我的礼物,以后我再也不送他了。”

最后我买了白色和银灰色两种回到寝室,开始进行我的工程,洁在旁边看了我一会:“嘿,真看不出来,你的手艺比我妈还好,下次记得帮我织啊!”

我得意地说:“如果手艺不好,我就不献这个丑了。”

洁把弄着那团线:“我说雨姗啊,我觉得你不应该把太多时间放在KING身上,你应该像以前一样充实你自己。”

我一愣,是啊,自从认识KING之后,我眼里心里全是他,似乎已经疏忽其他事情了,要不是洁提醒,也许我都忘记还有自我这个词了!好在我在这方面有极强的悟性,很多女孩子在恋爱的时候全身心投入,这无可厚非,但是千万别忘了自己,至少留几分爱自己。全心全意爱对方的女孩未必不幸,然而,为自己绽放的女孩注定绝世倾城,于无声中悄悄流泻自己的美丽,刹那间,倾倒众生!即使在黑夜里,依然比钻石更璀璨。

围巾不到一个星期就织完了,一完工,突然不知道做什么好了,我仰望着校园里的梧桐树,突然产生了写作的念头。

不到一个月,一部二十来万字的纯情小说就成型了,洁是我第一个读者,也是她鼓励我写下去的。

洁看完说:“雨姗,咱们给出版社投稿吧!”

我愣了一会:“我只是随便写写的,人家哪会看得上啊?”

洁不认同:“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我觉得你写得很好啊,我很少看见这么能感动我的小说,你的文笔流畅,感情细腻,我保证一定会有出版社的人看中的。”

我被洁说得心动起来,能让自己的小说变成书,相信是每个写作的人共同希望的。

在洁的怂恿下,我把小说定名为《我曾卑微的爱过你》,投给几家出版社,但是因为是随意写写的,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雨姗吗?我是出版社的编辑,你的稿子我看了,写得非常不错,不过有些地方还需要修改,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想约你出来详细谈一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签下这个稿子!”

我太激动了,第一次写小说就能被人看上,我连连答应着,那时候编辑在我眼里就跟老师一样,我怀着谦卑的心态,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所有问题。

最后,对方与我约定周六在复旦附近一家咖啡馆见面,我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洁。

洁兴奋地说:“雨姗,我就说你一定行的,你身上有股韧劲,只要你想做一件事了,你就会付出最大努力,百折不挠的。”

我惊讶地看着洁,洁居然这么看透我?正和洁作着作家梦的时候,晓晓假满回来了,手上拎着大包小包,我急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笑着说:“还是你潇洒,请假去九寨沟玩。”

晓晓从包里掏出一袋袋特产:“当然要趁现在好好玩了,以后工作了哪还有这个魄力哦!其实我也没请几天假,就三天嘛,不过如果我工作了,我肯定不会请假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怎么样啊?”

洁笑着说:“还记得雨姗写了部小说吗?被出版社看中了,雨姗要成大作家了!”

“真的啊?”晓晓也来劲了,“雨姗你可真是幸运,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出成过书呢!”

我心里高兴,嘴上却谦虚地说:“哪有啊,出版社的编辑说周六约我谈谈,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呢,哪那么容易成为作家啊,再说只要没有出版,就会有很多变数的!”

人生真的很奇怪,我的书最终的确顺利出版了,可是最后成为大作家的人却是洁,所以尘世中的我们,有的时候真的显得很渺小,永远不知道命运下一步对我们做了什么安排,可是我依然坚持认为,我们无法对抗命运,但是我们可以尽最大的努力把握命运。

很快到了周六,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约定的咖啡馆,因为在学校附近,我并不担心,但是出版这一领域是我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所以我的紧张可想而知,也因为我本来并没有抱希望,可是接过那个电话后,我心里已经有了希望出版的念头。

对方是个女编辑,年纪比我大不了太多,我本以为编辑都是四十左右或者年纪更大的人,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对方见我到来,热情地说:“你就是雨姗吧,我姓刘,想不到你这么漂亮。”

一句话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笑着说:“是不是能安心写作的人都不会太漂亮啊?”

刘老师听后笑得更开心了:“的确有这种想法,能跟我谈谈你为什么会写这部小说吗?”

我思考了一下:“可能恋爱中的人感情比较丰富吧,所以我就想把这种心态表现出来,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其实这部小说没有什么初衷,就是想写这么一个故事。”

刘老师点点头,表示理解:“故事写得非常美,感情很细腻,我看到这部小说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感觉又回到了初恋的年代,那种期盼、那种忐忑,真的让人怀念,你把这种情态写活了,文笔很唯美很流畅,不过有些细节上还需要推敲,这个故事除了女主人公的形象非常饱满,其他几个配角的塑造上就粗糙多了,当然,我知道你主要是为了写女主人公的感情,但是一部好的作品,即使只是一个只有一两句对白的人,也会让人印象深刻,你说是吗?”

我点点头,把刘老师的意见都记到本子上。刘老师的一席话,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优势与不足。

回到寝室,我开始按照刘老师的要求进行修改,暑假回了家,我们基本用电话沟通,我以为只是细节上的问题,但是这一改就是一个月,改完三次之后,我和刘老师几乎也成了朋友,除了聊聊小说,也会聊些其他的,尤其是我需要告诉她在部小说产生的背景,不过对于KING的情况我还是作了保留。

回来后也和刘老师吃过几次饭,她希望我继续创作,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但是和刘老师的友谊却渐渐走入生活中,她建议我别再叫她刘老师,改口叫她刘姐姐好了,我欣然从命。

时间过得很快,当我定稿后,已经到了秋天,暑气已经渐渐消退,我的心也慢慢沉淀下来,对KING的思念已经不再表现得那么明显,我已经学会在夜晚的时候抚摸着钻戒入睡,我期盼着冬天快点到来,我就可以把织好的围巾送给KING。

校园里的桂花开了,走过的时候,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萦绕在鼻间,学校里的花不准采摘,可是偶尔偷偷采一朵,攥在手心里,跑到寝室再闻闻掌心,就有种得逞后的惬意,桌上摆满了爱情小说,那是我为了把我的小说写得更生动,上图书馆借的,每个人借书都有限额,我将寝室里的名额都用上了,所以摆了满满一格,桌上的桂花,摊着的小说,便构成了我的爱情。

九月下旬的时候,KING打电话告诉我十一打算回国陪我过节,我无法形容那时候的心情,似乎是多年等待突然有了结果,却无法相信,距离我和KING分别已经快半年了,我开始计算KING回国的日子。

等待是辛苦的,可是我的心情却是飞扬的,初恋总是多情而浪漫,距离和阶层根本不会成为阻力!虽然KING还没回国,可是梦里,我却已经和他相聚多次了,以致我经常迷茫地坐在床上,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九月末的最后一天,天气不冷不热,阳光明媚,秋意微微来临,他已经把航班号告诉我,可是没让我去机场接他!

我在寝室里开始装扮自己,我把所有衣服都拿出来,椅子上桌上都堆满了衣服,晓晓进来大吃一惊:“雨姗,你开店啊?”

我苦恼地说:“我不知道穿哪件好!”

晓晓恍然大悟:“哦,今天是KING回来的日子吧!来,我帮你选!”

晓晓拿起这件在我身上比画一下,又拿起那件在我身上比画一下,我挫败地问:“是不是穿哪件都不好看?”

晓晓开起了玩笑:“但是你不穿就一定好看!”

我羞得满脸通红,在这方面晓晓和洁的意见完全相反,洁要我一定不能交出自己,可是晓晓却认为情到深处,何必顾忌这么多。

折腾了一小时,终于选定了衣服,总觉得还缺少点什么,最后还是央求着晓晓给我梳了一个发型,女为悦己者容,我这些行为足以体现这句话,KING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已经在寝室里坐不住了,不停地数着时间,几乎精确到秒了。

洁在床上伸出一个头来:“我说雨姗,寝室就这么小,你再转来转去,很像推磨的驴。”

晓晓和文静一听,笑翻了天,直说这个比喻真是形象,我也不去计较,拿过镜子把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固定好!

期盼已久的电话终于响起,我下意识地想立刻就接,但是看见她们个个含笑盯着我看,我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虽然心急如焚,可是故意弄得慢腾腾的。

晓晓看着我矫情的样子,终于受不了了:“雨姗,你要是不接,我就接了?我告诉他你不想接他电话。”

我被晓晓一吓,立刻接起电话:“雨姗,我刚刚放下行李,今天累了一天,我不想疲劳驾驶,我让司机来接你吧!”

我体贴地说:“如果你累的话,今天不见我也没关系,先睡一觉吧。”

洁和晓晓听我这样一说,夸张地笑了起来,我知道她们在笑我口是心非。

KING笑着说:“见不到你我睡不着,半小时后司机会到学校门口接你。”

挂上电话,洁再也忍不住了:“雨姗,今天要是KING真的不来见你,我估计你都能抑郁而终了。”

“才不会呢!”我嘴硬地说。

好不容易挨过了半小时,我回到写字台前,补了一点唇彩打算出门,洁手脚利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雨姗,你先别走。”

我狐疑地看着她,洁把我拉到一边:“雨姗,我再次提醒你哦,你们这半年没见,我相信相思已经成灾了,但是你记住我的话,不要交出自己,至少现在不要,我不会害你,你听我一句话,真正爱你的人只会因为你的自爱而更爱你。”

本来我对于洁如此小题大做有些好笑,可是听到她那句“真正爱你的人只会因为你的自爱而更爱你”,就刹那打定了主意,我不要KING以为我是个随便的人。

我笑着拉住洁的手:“我知道,我会听你的,可是你这样经常对我耳提面命的,我怎么觉得我是个随时准备去献身的人呢。”

洁笑了起来,笑容里多了一丝忧郁:“以前如果有人这样提醒我的话,也许我不至于错得这么离谱。”

我安慰地拍拍洁,洁给人的感觉向来尖酸刻薄,可是真正去接触她了解她了,就知道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事实上在我们念大学的时候,哪有那么多利益冲突呢!所以也不会有心计深沉的人,那些小心计本就无伤大雅,绝不以害人为前提!

来到校门口,我不认识KING所说的司机。不远处停着一辆奔驰,我记得KING跟我说派来接我的司机会开着黑色奔驰,我犹豫地慢慢走向那辆车。

司机走下车来:“您是雨姗小姐吧,陈总让我来接您。”

我微笑着点点头,司机恭敬地替我打开后坐的车门,我冲他点头致谢,如果是KING为我这么做,我都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但是突然一个陌生男人为我这样服务,我就觉得很不习惯,浑身都长了刺一样。

上了车后,司机就专心地开车,一句话都没有说,车上是诡异的安静,我忍不住打破沉寂:“您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我用了“您”,司机估计比我大二十岁不止,我实在不好意思你来你去。

“陈总给我看过您的照片!”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司机回答完之后就没再说一句话了,车里又恢复了安静,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时光,我靠在一边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司机把我带到第一次和KING认识的别墅,旧地重游,我忍不住感慨起来,依然是以前的树木,依然是以前的游泳池,可是给我的感觉却是那么不同,不同到我以为已经恍如隔世,也许是期盼太久了,我产生了近乡情却的念头。

司机放下我,对我说了一句:“陈总在里面等你!”就开车去车库了。

我慢慢地走向KING所在的别墅,想象着他突然出现抱住我的场景。

KING没有出现,但是保姆出来迎接我了。

“小姐,里面请!”

我跨进大厅,KING穿着一件休闲的白衬衫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干净而闲适,一点也不像刚刚旅途奔波过的人。

我小声叫了一声:“KING!”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蕴涵了满满的笑意:“雨姗!”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委屈地看着他!

KING走向我,缓缓将我拥入怀中:“想我吗?”

我把脸贴在他胸口:“那你呢,想不想我?”

KING笑了起来:“想,很想!”

得到满意的答案,我小声说:“我也想你,我比你走的时候轻了两斤了。”

KING的笑意更深了:“我的雨姗果然与众不同!”

也许是久别重逢,KING比我印象中更温存体贴,在这秋意淡淡的日子里,绽放着些许柔情,我沉醉在这样的气氛中,难以自拔。

KING没有带我出去吃饭,晚饭就在别墅里进行,显然KING也经过了精心的布置,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上面放着一个细长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朵带着水珠的百合,清新淡雅!一如KING此刻给我的感觉。

KING把我让进上头的位置里,这时候他才仔细地凝视着我,喃喃地说:“真的瘦了!”

我咯咯笑了起来:“才两斤而已,哪里看得出来啊?”

虽然在别墅里吃,排场一点也不比五星级酒店小!KING亲自替我倒上红酒,保姆开始端菜上桌,我以为又是照例的牛排等,因为KING习惯吃这些。

可是我失算了,首先端上桌的是龙井虾仁,其次是西湖醋鱼、东坡肉、珍宝蟹,然后是宋嫂鱼羹和西湖莼菜汤,全是我爱吃的菜,我忍不住食指大动起来。

可是KING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呢?我心里疑惑起来。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KING轻抿一口红酒:“以前看你吃牛排都像吃药似的,后来就叫晓峰去跟他妹妹打听了你喜欢吃什么!这些菜还合口味吗?”

我感动地点点头,这是我有史以来吃得最开心的一次饭,我以为KING不爱吃这些,事实上他也吃了不少。酒精加上吃饱喝足,我的思维渐渐迟钝起来。

KING的脸距离我越来越近,虽然我有些慵懒,但是意识非常清楚,我没有拒绝KING这样的亲近,我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炽热的吻,KING亲吻得极其用心,我陶醉在他营造的气氛中,不自觉地带了期待。

当KING的手伸进我衣服时,我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有些粗鲁地推开了他,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然闪过洁的话,KING对我反应这么大有些惊愕,我笑得很勉强:“对不起,我……我不习惯!”

KING没有再勉强我,以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什么,是我太心急了,可能是酒精作祟。”

这样一来,原先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我有些抱歉地看着他,好在KING并没有生气。

既然表明了我的态度,所以KING也没有强留我,时间刚过九点的时候,我提议回去,他也没有异议,他依然没有自己送我,还是之前的司机开车送我回去,我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KING其实已经生我的气了?

回到寝室,晓晓和文静不在,洁在床上看书,见我进来,立刻坐了起来:“回来了?”

我点点头。

洁从上面爬下来,仔细地看着我:“怎么情绪不高?见面不开心?”

我摇摇头!默默走到自己的台子前,洁跟了过来,探究地看着我:“雨姗,没发生什么吧?”

听洁这么一问,我更加黯然了,幽幽地说:“没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洁听我这样一说,松了口气:“那他提了这样的要求吗?”

我别扭了一会,小声说:“他没说,但是有这个行动!”

洁凝视着我:“你拒绝他了是吗?”

我点点头,有些无助地看着洁。

洁坐到我旁边,耐心地说:“雨姗,我知道你拒绝后会忐忑不安,会担心他不理你了,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他因为这个原因而不理你,那么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爱,如果他值得你爱,他会更加珍惜你!”

我叹了口气,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是说起来容易,身在其中的时候,又哪会那么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

洁继续安慰我:“雨姗,这是你第一次恋爱,所以任何感觉都比较强烈,我是过来人,我知道你怕失去他,所以才会这样,但是我跟你保证,如果他真的爱你,绝对不会介意,你放心好了!”

我小心地问:“假如他因此不理我了,就说明他不是真心对我的,是吗?”

洁看了我一会,还是点点头:“没错,因为这个人太自私了,在不能给你未来的时候就打算要你奉献出最珍贵的东西!”

我沉默了一会,耍开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笑着说:“我不纠结了,你说得没错,人必自爱而后人爱之。”

洁欣慰地看着我:“雨姗,你有这个觉悟,你会幸福的。”

我俏皮地一笑:“承你吉言!”

面对洁的时候,我真的已经调节好我的心情了,可是接下来几天KING真的没有找我,我的心直往下沉,再也不见半分洒脱!更不好意思直接问KING为什么不找我,是生气了吗?可是和KING相处以来,我基本都是被动地等他联系我,似乎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这天,我正在寝室里胡思乱想,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身,我打开一看,是同专业的同学,但是并不太熟!

“请问你找谁?”

对方简短地说:“你叫雨姗对吗?”

我点点头。

“门口有人找你。”

门口有人找我?我狐疑起来,会是谁呢?如果是KING他事先怎么不告诉我呢?难道是我妈?可是我妈每次过来看我都会事先告诉我,她又不需要对我搞个突然袭击,正当我想仔细问问,同学已经跑开了,怀着忐忑不安又期待的心情,我朝外面走去。

门口树荫下,只有一个女孩子,虽然已经进入秋天,但是爱美的女孩子都不愿意在户外多活动,生怕紫外线晒伤了自己的皮肤。尤其是午后,校园里有些安静,人也不多。

走近了些,终于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女孩五官长得并不是很出色,可是让人感觉很妩媚,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连衣裙,很难忽略她的存在,可是更难忽略的是她脸上的傲气,似乎不用说话,就已经告诉世人,她和我们是不同的。我是个观察入微的人,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我能感受到她隐忍的怒气和鄙视。

我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她冲我招了招手,我往旁边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才走了过去。

“是你找我吗?”我小心地问。

“你就是KING的女朋友雨姗?”

我脑海里立刻闪过无数个疑问,她是谁?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来找我,是KING的妹妹?是KING的亲戚?还是朋友之类?

我小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孩往旁边看了看,皱皱眉头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我压下满腔疑问,想着应该带她去哪里,现在是下午时间,校园里天气还是有点热,即使树荫下,紫外线也同样强烈,寝室里更加不适合,我还不知道她和KING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她要跟我聊什么。

想了一会,我建议道:“现在天气还有点热,坐在外面会晒,寝室里有其他人,不如……”

对方打断我说:“我们出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给我一种压迫感,即使她没做什么,我总觉得她给我很大的压力,也许因为我对她而言是透明的,而我不知道她的底细。

我点点头,伸手打算拦车,她阻止了我:“不用了,司机载我过来的。”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看见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远处。心里升起一种失落感,她和KING才是一个阶层的人。

她并没有自己开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司机,她打开后面的车门顾自进去了,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坐到前面还是坐到她后面旁边一个座位上。

“上车吧!”她简短地说。

我打开前面的车门坐了进去,一路上她没有说话,也许是顾及车里有第三个人。

她带我去了一家茶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我去茶馆,从她的打扮上看,没有一点符合茶馆的地方,也许是茶馆的氛围更适合说话吧,我这么猜测着。

等她坐下之后,我才小心地坐下:“可以知道你是谁吗?”

她随意翻着上面的单子:“等下你自然就知道了。”

翻了一会,她合上单子,突然问我:“你喜欢KING吗?”

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被她突然这么一问,我还是愣了很久,好半天,才点点头。

她笑了起来:“但是你有想过自己跟他的差距吗?有想过和他有没有未来吗?”

我愣住了,一直被忽略掉的问题突然被她这么直白的提了出来,我颤抖了一下,好一会才稳住心神:“只要我们相爱,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她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你真是幼稚,相爱就能解决任何问题?多少相爱的人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多少感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我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话?”

她不理我,继续说:“你跟KING之间是没有未来的,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而且KING家里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所以我劝你,不如趁早放弃,也给自己留些自尊。”

我感到无比屈辱,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一听她说认识KING就跟她出来了呢?为什么平时这么能说的我此刻就如待宰的羔羊呢?

憋了很久,我才冒出一句:“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听后大笑起来,这样的笑法和她的年纪实在不协调:“你还真是天真,你知道KING的外婆为什么会去世吗?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被气得心脏病突发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KING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过,他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怎么可能和我有关?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相信,她继续说:“你可以不相信,但这是事实,KING的外婆只有一个女儿,KING是她唯一的外孙,从小她就希望我和KING能成为一对,事实上我们也的确青梅竹马,可是当她提出我们先订婚的时候,KING却激烈反对,并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平民女孩,我们以为他只是一时好奇,但是他却很坚持,就这样外婆突然心脏病发,抢救无效,你知道吗?你是一个祸水,让KING成为家族的罪人,你说KING家里还可能接受你吗?”

我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真的是这样的吗?为什么KING从来没有对我透露过半个字,为什么他还是选择来找我?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她继续说:“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和他是不会被祝福,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就不要害他成为家族的罪人,也许你看不明白,以为阻力越大,爱情就越真,KING从小的生活就由家里安排,所以他迫切需要自己做主,而你就出现在这个契机里,感情只是一刹那的,一辈子太长,你觉得你能背负那么大的压力吗?当所有感情都消退的时候,你觉得KING绝对不会后悔吗?”

我承认我被打击了,看着她嘴唇翻动,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给我的震撼太大了,我不知道在我和KING享受恋爱甜蜜的时候,背后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的口才并不差,可是在她说的一堆现实和事实面前,我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寝室的,也不知道和KING之间会怎样,这一刻,我好乱,好矛盾,她的那一句话:“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就不要害他成为家族的罪人!”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

洁看我失魂落魄的回来,关心地问:“雨姗,你上哪去了?KING还是没找你吗?”

我看着洁,很认真地问她:“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我和他之间有未来吗?”

洁探究地看着我:“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坚持道:“你告诉我!”

洁想了一会说:“雨姗,凡事没有绝对,但是你跟他之间的阻力肯定会比常人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我摇摇头,爬到床上,拿被子盖住脸,她怎么会找到我的?是KING告诉她的吗?KING已经两天没找我了,他在国内也就呆半个月,我和他聚一天少一天,为什么他还舍得不珍惜相处的时间呢?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根本睡不着,晚饭也没有吃,洁替我打了一碗粉丝回来,我也没动几口,平时对我的事情很关心的洁,这次却没有问我,其实我希望有人来问我,我好一吐为快,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

我摸着脖子上的戒指,默默地说:我不管她怎么说,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以实际行动告诉我,我们结束了是吗?又或者原本你对我好,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吗?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洁见我病恹恹的,非要拉我去参加她高中同学的聚会。我很感激洁,本来国庆她完全可以住在家里,可是见我心情不好,索性留在了寝室,然而,我却提不起兴致来。

洁在一边劝我:“雨姗,难得长假,你别把自己搞得跟怨妇一样,你这样的话,只会失去平常的魅力。”

我终于明白洁为什么没问我,她以为我跟KING分手了,所以希望带着我出去散心,虽然我和他之间是没有明确提出过分手,可是现在的情况比分手也好不了多少了。

我不忍辜负洁的一番好意,强打起精神开始换衣服!洁笑看着我:“这样才对嘛,女孩子一定要爱惜自己,男人算什么啊,我们找个更好的。”

我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也许等到心情真的平复的时候才会有倾诉的欲望,可是我对KING的期盼却与日俱增,我幻想着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告诉我他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告诉我他对我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也许如果没有之前的拒绝,我不会这么忐忑,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

傍晚的时候,总算有了一点好消息,刘姐姐打电话告诉我,书已经印出来了,过几天就给我寄样书过来,但是我没料到,随后而来的一件事差点将我推到地狱里。 SqvM3cQy8DROfZ0+j1oKvFBgteomdvVIyX9weaVv4jIKEyx17sZATsD0fZ+lD0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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