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析之有以极其精而不乱,然后合之有以尽其大而无余。’此言如何?”
先生曰:“恐亦未尽。此理岂容分析?又何须凑合得?圣人说精一,自是尽。”
陆澄问:“朱熹先生在《大学或问》中说:‘分析可以使天理非常精确而不混乱,然后综合天理的各方面使其包罗万象。’这话说得怎么样?”
先生回答说:“恐怕不对,天理岂容分析,又怎么会是凑合得了的?孔子说精一,其实已经是把做学问的事说尽了。”
朱熹一向强调,人之所以为学者,心与理而已。陆澄所问的是朱子在《大学或问》中的一句话。王阳明对此嗤之以鼻,甚至不屑一顾,认为心与理、普遍法则与感性现实在本体意义上原是无可分离、不容解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