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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禅七经验引起我巨大的好奇

“禅七”是指一种连续七天的密集禅修活动。每天从早上5点钟一直到晚上10点钟,除了早课、晚课,以及早、中、晚饭,其他时间都在静坐,每次一小时,一天大约坐十次,全程禁语,不能讲话。

我对禅七可是充满了期待,因为我父亲第一次参加就有很特别的经验。

父亲告诉我,想要彻底搞清楚这个领域,去看再多的数据,去问再高的人,都是没有用的。一定要用自己的身心投入,自己亲身体验到的才是自己的。就好像一位没有听觉的人想了解贝多芬的音乐,老师再怎么写下音符,用各种比喻交响曲有多美妙,他也没有办法感觉到,他必须把听觉恢复,才可能真正开始了解,欣赏到音乐之美。

而禅修就是恢复我们本能最根本的方法,也是深入自心最关键的方法。

他第一次参加禅七是在1990年。那时他正从“经济部长”转任“国防部长”,中间有十天的假期,他没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开车上山参加了禅七。

他后来告诉我们,头两三天就是腿痛、累,因为刚开始打坐的时候整个身心都在进行调试,长时间坐着不动,没有练过腿的人筋骨酸痛,总之很多烦恼。但到了第四天,禅宗经典里面谈到的一些境界就开始出现了,举例来讲,有一种境界叫做“旧路回家”,就是看到自己从现在走回到过去。

我父亲当时五十三岁,他在这个境界里回溯,看到自己越来越年轻,像看电影一样,回到大学、高中、初中、小学,最后看到自己在襁褓中的婴儿时代,被母亲抱在怀里,然后又进入一个空间,回到了过去生,也是像看电影一样,在空中看到自己在那里,很清楚知道那个电影场景里哪一个人是自己,对他说过的话还有记忆,然后就这样一直回到很多生。这是他第一次禅修的经验。三十年来,他从来不对外人谈论他的禅修境界,一直到最近,我请求他写书,求了很多次,他才决定谈谈其中一部分的经验。

我对父亲是极为尊敬的,而且他是麻省理工学院学电机的,又是纽约大学库兰特数学院的博士,又是“科技部长”,所以当他谈起那些体验,让我们很惊讶,也对禅修产生了巨大的好奇与兴趣。这些境界是梦吗?还是幻觉?到底是什么?

之后他又参加了几次禅七,又经历了同样的境界。这样重复几次之后,他告诉我们说这是非常特别的,如果是幻觉或者是梦,不可能这么准确地重复,可以确信不是幻觉,这些事情好像是自己的“心”曾经经验过的一样。后来他又经验过很多其他的境界,像是看到其他世界的生命体,都是他从来没看过也没想过的,这些境界也依然可以准确重复。

有一件我印象很深的事。一次我父亲参加完禅七后没多久,我们一起在家里的禅堂打坐,他突然跟我讲:“宇廷啊,这几天又有很特别的现象,我还在研究。”

我问:“什么现象?”

他说:“昨天我看到我们房间里来了一条龙。”

我问:“什么龙,是恐龙吗?”

他说:“不是,是天上的龙,‘天龙八部’那种,金色的。”

他说着又大概比划了一下,说两个手合抱只能抱起来一半,像非常粗的大树,非常非常长,上百米,卷起来的。

我说:“是跟中国人画的龙一样吗?”

他说:“对,就是那样。”

我说:“您是打坐时看到的吗?”

他说:“是我张开眼睛时看到的,我一面看着一面在想,这么大的一条龙是怎么进来这么小的房间里的?它把整个房间里塞得满满的,但它又可以进出,看不到它怎么穿过房子的,就又到另外一个空间去了。我在研究,这是眼睛的幻觉,还是看到某一种不同的空间?”

我就说:“您一直坐在那?”

他说:“中间我走开了一下,去洗洗脸啊,清醒一下,看是不是幻觉,回来看到它还在这儿,可以确定不是幻觉。但是后来它就走掉了,我看着它飞走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俩就在想,要搞清楚可能不是太容易,想不出来应该如何设计科学研究,但这么重要的事,不研究对人类又实在太可惜了。 3MN7tfYofOaG3WTi7lQb11A912alTLkCMokfxA0wPxtpUlx9EyZgyMnLpvNYO0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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