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卷一

楛留

世祖至元十七年十二月,漳州民陈桂龙兵起,福建都元帅完者都等击走之。桂龙及其兄子陈吊眼有众数万,屯高安砦据之,朝廷命完者都及副帅高兴讨之。时建宁贼黄华,势尤倡獗,完者都先引兵压其境,华惊惧乞降,完者都奏以华为副元帅,凡军行悉以咨之。桂龙等乘高为险,人莫敢进,兴命人挟束薪,进至半山,弃薪走。如是六日,诱其矢石皆尽,乃爇薪焚栅,斩首二万级,桂龙遁走入畬洞。

十九年夏四月,陈桂龙降。初,桂龙既遁,陈吊眼犹拥众连五十余砦未下,高兴等击斩之,桂龙等遂帅其党来降。诏流桂龙于边地。

十二月,获福州叛贼林天成,戮于市。

二十年三月,广州新会林桂方、赵良钤等拥众万余,号罗平国,称延康年号。擒之。

九月,象山县海贼尤宗祖等聚众剽掠海上,合刺带等招降之,凡九千五百九十二人,海道以宁。

冬十月,建宁路总管黄华复反,聚众十万,号头陀军,称宋祥兴年号,破崇安、浦城诸县,复攻建宁。诏史弼等引兵急击之。华败走自焚,余党悉溃。

二十一年二月,漳州盗起,邕州、宾州、梧州、韶州、衡州民黄大成等相延为乱。命湖南宣慰使撒里蛮将兵讨之。

诏迁宋宗室及大臣之仕者于内地。时荆湖、闽、广之间,兵兴无宁岁,有言宋宗室居江南欲反者,遣使捕之。宿卫士阿鲁浑萨里曰:“江南初下,民疑未附。宋宗室反,不闻郡县言,而信一人浮言捕击之,恐人人自危矣!”帝悟,召使者还,故有是诏。

十一月,江西行省参知政事月的迷失擒获海盗黎德,及招降余党百三十三人。即其地诛黎德,弟黎浩及伪招讨吴兴等槛送京师。

二十二年二月广东宣慰使月的迷失讨潮、惠二州盗郭逢贵等四十五寨,降民万余户,军三千六百一十人。请将所获逢贵等入觐,面陈事宜,诏许之。秋七月,至京师,言山寨降者百五十余所。帝问:“战而后降耶?招之即降耶?”对曰:“其首拒敌者,臣已磔之矣,是皆招降者也。”因言:“前大兵后,未尝抚治其民,州县官复无至者,故盗贼各据土地,互相攻杀,人民渐耗。今宜择良吏往治。”从之。

二十三年春正月,西州赵和尚自称宋福王子广王以诳民,谋作乱,伏诛。

八月,婺州永康县民陈巽四等谋反,伏诛。

二十四年十一月,诏议弭盗。桑哥、玉速帖木儿言:“江南归附十年,盗贼迄今未清。宜降旨立限招捕,而以安集责州县之吏,其不能者黜之。”叶李言:“臣在漳州十年,详知其事。大抵军官嗜利与贼通者,尤难弭息。宜令各处镇守军官,例以三年转徙,庶革斯弊。”帝皆从之。诏江西行省平章忽都铁木儿督捕广东等处盗贼。

二十五年夏四月,广东民董贤举,浙江民杨镇龙、柳世英,循州民锺明亮,各拥众万余,相继起兵,皆称大老,明亮势尤猖蹶。诏遣江西行省丞相忙兀带、行枢密院副使月的迷失发四省兵讨之。明亮屡降复叛。既而福建按察使王恽上疏言:“福建郡县五十余处,连山距海,实边徼要区。由平宋以来,官吏残虐,故愚民往往啸聚,朝廷遣兵讨之,复致蹂践,甚非一视同仁之意。况福建归附之民户几百万,黄华之变,十去四五,今明亮之势又烈于华,其可以寻常草窃视之乎?宜选精兵,明号令,以计取之。不然,祸未已也。”御史大夫月吕鲁亦言:“江南盗起凡四百余处,宜选将讨之。”帝曰:“月的迷失屡以捷闻,忙兀带已往,卿毋以为虑。”

二十六年夏四月,禁江南民挟弓矢,犯者籍以为兵。

五月,明亮率众万八千五百七十三人来降。

六月,月的迷失请以降贼明亮为循州知州,宋士贤为梅州判官,丘应祥等十八人为县尹、巡尉。帝不允,令明亮、应祥并赴都。

冬闰十月,月的迷失以丘应祥、董贤举归于京师。丙戌,明亮复反,以众万人寇梅州,江罗等以八千人寇漳州,又韶、雄诸贼二十余处,皆举兵应之,声势张甚。诏月的迷失复与福建、江西省合兵讨之,且谕旨月的迷失:“锺明亮既降,朕令汝遣赴阙,而汝玩常不发,致有是变。自今降贼,其即遣之。”

是月,婺州贼叶万五以众万人寇武义县,杀千户一人,江淮省平章不怜吉带将兵讨之。

十一月,漳州贼陈机察等八千人寇龙岩,执千户张武义,与枫林贼合。福建行省兵大破之,陈机察、邱大老、张顺等以其党降。行省请斩之以警众,事下枢密院议,范文虎曰:“贼固当斩,然既降乃杀之,何以示信?宜并遣赴阙。”从之。

二十七年春正月,江西贼华大老、黄大老等掠乐昌诸县,行枢密院讨平之。

三月,建昌贼邱元等称大老,集众千余人掠南丰诸郡;太平县贼叶大五,集众百余人寇宁国,皆擒斩之。

五月,月的迷失与江西行省管如德合兵讨明亮,降。诏缚至阙下,如德留明亮等不遣,明亮复率众寇赣州。

六月,徽州绩溪贼胡发、饶必成,杭州贼唐珍,建平贼王静照,芜湖贼徐汝安、孙惟俊等,皆伏诛。

十一月,江淮行省平章不怜吉带言:“福建盗贼已平,惟浙东一道,地极边恶,贼所巢穴。初,伯颜等于各路置军镇戍,盖视地之轻重而为多寡,后为忙古 更易其法,今宜复还三万户分戍之。扬州、建康、镇江三城,跨据大江,人民繁会,宜置万户府七。杭州,行省诸司府库所在,宜置万户府四。濒海沿江要害二十二所,宜增置战舰,分兵阅习水战之法。”从之。

是月,兴化路仙游贼朱三十五寇青山。处州青田贼刘甲、乙等集众万余人,寇温州平阳。

二十八年秋七月,遣憨散总兵讨平江南盗贼。

二十九年春正月,诏江南避乱者令复业。

九月,治书侍御史裴居安言:“月的迷失遇盗起不即加兵,盗去乃延诛平民。”诏台院遣官杂问之。

三十年二月,江西行院月的迷失言:“江南豪右多庇匿盗贼,宜诛为首者,余徙内县。”从之。

成宗元贞二年冬十月,赣州民刘六十聚众至万余,建立名号,朝廷遣将讨之,多观望不进,贼势益盛。江南行省左丞董士选请自往,进至兴国,距其营不百里,命将校分兵守地,悉置激乱之人于法,复诛奸民之为囊橐者。于是民争出自效,不数日,六十就擒,余党悉散。事平,士选遣使奏闻,但请黜赃吏数人而已,略不及破贼事,时称其不伐。 O03fAsAtPhP8SYW2H4vWzc1k6lIDLS9GE3MHlUiIZHsEjWQclireH/n04pTbbO+H



卷二

世祖至元二十四年夏四月,诸王乃颜反,乃颜,烈祖第五子别里古台之曾孙,也速不花之孙,广宁王爪都之次子也。始乃颜遣使征东道兵,帝谕诸王闍里铁木儿毋辄发。或告乃颜反,帝遣伯颜往觇之。伯颜多载衣裘入其境,辄以与驿人。既至,乃颜谋执之,伯颜觉,与其从者趋出,分三道逸去。驿人以得衣裘故,争献健马,遂得脱,驰还白状。至是,乃颜反。时西北诸王多欲从之,帝以为忧。宿卫士阿沙不花曰:“此莫若先抚安诸王,乃行乃讨,则叛者势自孤矣。”帝曰:“善,尔试为朕行之。”乃北说诸王纳牙曰:“大王闻乃颜反耶?”曰:“闻之。”曰:“大王知乃颜已遣使自归耶?”曰:“不知也。”曰:“闻大王等皆欲为乃颜外应,今乃颜既自归矣,是独大王与主上抗耳。大王何不往见上自陈,为万全计。”纳牙许之,于是诸王之谋乃解,帝遂议亲讨之。

五月,遣也先传旨谕北京等处宣慰司,凡隶乃颜所部者,禁其往来,毋令乘马持弓矢。时将校多乃颜部人,或其亲昵,立马相向语,辄释仗不战,帝患之。浙西道儒学提举叶李密启曰:“兵贵奇,不贵众,临敌当以计取。彼既亲昵,谁肯尽力?徒费陛下粮饷,四方转输之劳。臣请令汉军列前少战,而联大军断其后,以示死斗。彼尝玩我,必不设备,我以大众踣之,无不胜矣。”帝然之,乃诏左丞李庭等将汉军,用汉法以战。六月,帝至撒儿都鲁之地,乃颜党金家奴、塔不歹拥众号十万,进逼乘舆。帝亲麾诸军围之,乃颜坚壁不出。司农卿帖哥曰:“彼众我寡,当以疑退之。”于是帝张盖据胡床,帖哥进酒,塔不歹按兵不敢进。李庭曰:“彼夜当遁耳。”乃引壮士十余人抱火炮,夜入其陈,炮发,果自溃散。帝曰:“何以知之?”庭曰:“不歹兵虽多,然无纪律,见车驾驻此而不战,必疑有大军继之,是以知其必遁。”遂命庭将汉军,玉昔帖木儿将蒙古军,并进。乃颜败走,追执之。

秋七月,乃颜党诸王失都儿犯咸平,辽东宣慰使塔出遣使驰驿以闻,帝命领军一万,与皇子爱牙赤同力备御之。时女真、水达官民皆与乃颜连结,塔出弃妻子,与麾下十二骑直抵建州,距咸平千五百里,与乃颜党太撒拔都儿等合战,两中流矢。继知其党帖哥、抄儿赤等欲袭皇子,乃以数十人退战千余人,扈从渡辽水。身与乃颜兵接战,转斗而前,射其酋帖古歹,中其口,镞出于项,堕马死,遂军懿州。懿州老幼千余人,焚香罗拜道旁,泣曰:“非宣慰公,吾属无遗种矣。”塔出曰:“今日之事,上赖皇帝洪福,下赖将士之力,吾何功焉。”又追乃颜余党,北至金山,战捷。帝嘉其功,赐明珠虎符,充蒙古军万户。

二十五年春正月,诸王海都犯边。海都者,太宗之孙,合失大王之子也。世居北方,自定宗以来,日寻干戈。至元初即有叛意,廷议欲伐之,帝曰:“朕以宗室之情,惟当怀之以德,其择谨密足任大事者往使焉。”左右以平阳马步站达鲁花赤铁连对,遂如见。铁连应对称旨,帝嘉其辨慧,曰:“此事非此人不可,然必先诣拔都蒙哥铁木王所,相与计事而后行。”使二人副之。铁连既奉命,欲直造海都境,视其虚实,然后议于诸王。副者持不可,铁连曰:“亲承密旨,违则当诛。”副者惧而从之。既至,海都日召宗亲宴饮,将伺其隙谋害之。铁连厉声斥之曰:“且食,毋令语言脱口,相摭为罪!”海都愕然曰:“直哉!”酒半,铁连求衣为欢,海都嘉其雄辨,将解与之,其妃止之,以皮服二袭付之,因语其属曰:“为使者当如是矣。”厚赠以行。乃至拔都蒙哥铁木王所,具告之故。王曰:“祖宗有训,叛者人得诛之。如通好不从,举师以行天罚,我即外应,剿绝何有。”铁连还,悉以事闻,因言曰:“海都兵繁而锐,不宜速战,来则坚垒待之,去则勿追。自守既固,即无虞矣。”帝深然之,敕所受海都皮服全饰以金,凡朝会宜服以表示焉。是岁,诏封皇子那木罕为北平王,率诸王兵镇守,而以安童行省院事。既而海都叛,帝大阅兵将讨之,先命户部尚书昔班使海都,谕令罢兵,置驿来朝。昔班至海都传旨,海都听命,既退军置驿,而丞相安童军先已克火和大王部曲,尽获其辎重。海都惧,将逃,谓昔班曰:“我不难杀汝,念我父尝受书于汝,归以安童之事闻,非我罪也。”昔班以闻,帝曰:“汝言是也。”寻命为中书右丞,议政事,妻以宗王女不鲁真公主。明年,复使谕海都,且曰:“苟不从我,尔能敌诸王蕃卫之兵乎?”海都辞以畏死不敢。至是复寇边,拔都也孙脱迎击,死之。

夏四月,诏皇孙铁木耳行边。乃颜余党和礼霍孙及哈丹等尚攻掠边郡未下,诏皇孙铁木耳北抚诸军进讨之。都指挥土土哈击败和礼霍孙、札兀鲁灰,还至哈刺温山,夜渡贵烈河,复击败哈丹军,尽得辽左诸部,置东路万户府。

二十六年二月,哈丹兵寇胡鲁口,开元路治中兀颜牙兀格战连日,破之。

六月庚申,诸王乃满带败哈丹兵于托吾儿河。辛巳,海都犯边,土土哈从皇孙晋王征之,抵杭海岭。敌先据险,诸军失利,惟土土哈以其军直前鏖战,翼晋王而出。追骑大至,乃选精锐,设伏以待之,寇不敢逼。海都兵至和林,宣慰使怯伯、同知乃满带、副使八黑铁儿皆反应之。刘哈刺八都鲁乘间逃归。

秋七月,帝自将讨海都,至北边,召见土土哈,慰谕之曰:“昔太祖与臣下同患难者,饮班术河之水以记功。今日之事,何愧昔人。卿其勉之!”

二十七年二月,哈丹寇辽东海阳。五月,寇开元。平章政事闍里帖木儿帅师战于瓦法,大破之。

二十九年冬十月,诸王明里铁木儿附海都以叛,诏伯颜讨之。至阿撒忽秃岭,已为明里铁木儿所据,矢下如雨,伯颜先登陷阵,诸军望风争奋,大破之。明里铁木儿挺身走,命速哥、梯迷秃儿等追之。伯颜军还,夜至必失秃,卒遇伏兵,伯颜坚壁不动,黎明遂引去。伯颜轻骑追至别竭儿,会速哥、梯迷秃儿等亦至,乃夹击之,斩首二千余级。军中获谍者,忻都欲杀之,伯颜不许,厚赐之,遣赍书谕明里铁木儿以祸福。明里铁木儿得书感泣,率其众来降。

三十年三月,括诸路马。时以海都入寇,诏群臣议所以为备。从枢密李廷言,复括天下马,凡得十一万匹。

六月,诏皇孙铁木耳抚军北边,召伯颜还,以玉昔帖木儿代之。时有谮伯颜久居北边,与海都通好,因仍保守,无尺寸之获者。诏受皇孙铁木耳以皇太子宝抚其军,以太傅玉昔帖木儿辅行,召伯颜居大同,以俟后命。玉昔帖木儿未至三驿,海都兵复至,伯颜遣人语玉昔帖木儿曰:“公姑止,待我剪此寇而来,未晚也。”遂与海都兵交,且战且却,凡七日。诸将以为怯,愤曰:“果惧战,何不授军于太傅?”伯颜曰:“海都悬军涉吾地,邀之则遁,诱其深入,一战可擒也。诸君必欲速战,若失海都,谁执其咎?”诸将曰:“请任之。”即还军击败之,海都果脱去。乃召玉昔帖木儿至军中,授以印而行。

成宗大德元年冬十月,钦察都指挥使床兀儿攻破八邻之地,还击海都军,败走之。八邻之地时为海都所据,床兀儿帅师踰金山进攻之。其将帖良台阻答鲁忽河而军,伐木栅岸以自庇,士皆下马跪坐,持弓矢以待。床兀儿奋师驰击,大破之,尽得其人马庐帐。还次阿鲁河,与海都援将孛伯遇,床兀儿麾军渡河蹙之,孛伯败走,仅以身免。

二年十二月,驸马阔里吉思遇寇败没。是岁秋,诸王将帅共议备边事,咸曰:“敌往岁不冬出,且可休兵于境。”阔里吉思独严兵待之。冬,敌果大至,阔里吉思三战三克,乘胜逐北,马踬为敌所执。诱使降,不屈。又欲妻以女,阔里吉思毅然曰:“我天子壻也,非天子命而可再娶乎!”竟不屈死焉。

三年十二月,命兄子海山镇漠。海山帝兄答刺麻八刺之长子,帝以宁远王阔阔出总兵北边,怠于备御,命海山即军中代之。

四年八月,海山与海都军战于阔别列之地,败之。

五年九月,海都与笃哇都诸部大举入寇,海山躬督床兀儿等五军,合击,大破之。阿失射笃哇中膝,号哭遁去。海都不得志引还,旋亦死。

七年秋七月,笃哇遣使乞降。笃哇既败,聚其属及海都之子,谋遣使请命。使至,月赤察儿会诸王将帅议曰:“笃哇乞降,事当待命于上,然往返再阅月,恐失事机。”乃使马兀合刺往报之,既遣,始以闻。帝嘉之,诏慎饬军士,安置驿传以俟。自是诸王叛者相率来归。

武宗至大元年十二月,月赤察儿进攻察八儿诸部,平之。月赤察儿言:“诸王之在边境者,素无悛过之心,傥诸部合谋,必为国患。请抚安笃哇之子款彻,及处诸部来归者于金山之阳,遣军屯田山北,脱彼有谋,吾已据其腹心矣。”帝称善,趣进军攻之。察八儿等果欲奔款彻,不纳,遂相率来降,漠北悉平。

三年三月,赐诸王察八儿币帛。初,世祖以海都叛,诏积其分地五户丝为币帛,俟其来降赐之。至是,其子察八儿来归,尚书省臣请以赐之。帝曰:“世祖谋虑深远若是。待诸王朝会,班赏既毕,卿等备述其故,然后与之,使彼知愧。” Iey4yAeuPS1g2znqn6YFQaJPjp8bDM/+V4EocOIyV7bY0PNFcVfV2fQswL88X02e



卷三

世祖至元十七年,始置驿站于高丽。初,太祖十一年,契丹人六哥领众九万余,窜入高丽,拔江东城据之。太祖遣哈只吉、扎刺等领兵往其国,助攻灭六哥,谕令岁输贡赋,高丽寻进方物谢。十六年,谕以伐女真事,始奉表陈贺。屡遣使至其国,会使者为盗所杀,遂绝。太宗三年,命撒里塔帅兵攻之,国人洪福源迎降。撒里塔使福源抵王京,招其主王穵。穵遣其弟侹请和,许之,置京、府、县达鲁花赤七十二人监之,遂班师。四年,穵尽杀朝廷所置官以叛。复遣撒里塔以兵往,至王京南,攻其处仁城,中流矢卒。军还,穵亦上表谢罪。自后叛服不常。自定宗二年至宪宗八年,凡四命将征之,拔其城十有四。宪宗末,穵遣其世子倎入朝。至帝中统元年,穵卒,命倎归国,封为高丽国王,以兵卫送之,仍赦其境内。二年,倎更名禃,遣其世子愖奉表以闻。五年,禃自入朝。至元三年,帝欲通好日本,谕高丽与日本邻国,宜为乡导。五年,禃遣其弟淐入朝。帝以禃欺罔,淐至,面数其事切责之。特遣使诏谕禃责令供军实,造战舰,助攻宋及日本。禃复遣其臣来朝。六年,禃上表奏诛权臣金俊等。复遣世子愖入朝。愖至,奏本国臣下擅废禃立其弟安庆公淐事,诏遣斡朵思不花、李谔等至其国详问之。寻诏授愖特进、上柱国,率兵三千赴国难。帝以禃、淐废置出其臣林衍所为,诏禃、淐、衍等同诣阙,面陈情实,先遣兵压境,不至即以时进讨。未几,高丽统领崔坦等以林衍作乱,挈西京五十余城人附。诏枢密院议征高丽事。初,马亨以为高丽者,本箕子所封之地,汉、晋皆为郡县,今虽来朝,其心难测。莫若严兵假道,以取日本为名,乘势可袭其国,定为郡县。马希骥亦言:“今高丽乃古新罗、百济、高句丽三国并而为一。大抵藩镇权分则易制,诸侯强盛则难臣。验彼州城军民多寡,离而为二,分治其国,使权侔势等,自相维制,则徐议良图,亦易为区处。”议皆未决。会使者至其国,禃受诏复位,旋亲朝京师。七年,以高丽西京内属,改东宁府,画慈悲岭为界,忙哥都为安抚使,佩虎符,率兵戍其西境。仍诏谕高丽僚属军民以讨林衍之故。时禃复入朝,朝廷遣军送禃就国,敕将帅严戒兵士,勿令有所侵犯。会林衍死,衍党复立承化侯为王,窜入珍岛。大军进至王京西关城,遣人收系衍妻子,禃入居旧京。是年复诏禃送使者通好日本。八年,诸将大破珍岛贼,平之。十年,禃屡言国小地狭,比岁荒歉,其生券军乞驻东京。诏令营北京界,仍敕东京路运米二万石赈之。十一年,禃卒,世子愖袭爵,改名賰,尚皇女忽都鲁揭里迷失。十五年,征东元帅府上言:“高丽侍中金方庆,阴养死士,匿铠仗器械,造战舰,积粮饷,谋作乱。捕方庆等按验得实,已流诸海岛。然高丽亲附,民心未安,可发征日本还卒二千七百人,置长吏,屯忠清、全罗诸处,镇抚其民,且令士卒备牛畜耒耜,为屯田计。”从之。

十九年賰上言:“日本寇其边海郡邑,烧居室,掠子女而去。请发闍里帖木儿麾下蒙古军五百人戍金州。”从之。

二十年,立征东行中书省,以高丽国王賰与阿塔海共事。

二十八年高丽饥,诏给米二十万斛赈之。

成宗大德元年,封高丽国王昛为逸寿王。賰前改名昛。以世子謜为高丽王,从所请也。

二年,中书省臣奏謜有罪当废,复以其父昛为王。

三年,昛遣使入贡。丞相等言:“昛在国僭拟不法,謜年少妄杀无辜。乞降诏戒饬。”从之。会哈散使高丽还,言昛不能服其众,朝廷宜遣官共理之。遂复立征东行省,命阔里吉思为高丽行省平章事。

五年,复罢行省官。是年昛卒,子謜复立。謜死,子焘嗣。焘死,弟暠嗣。 Iey4yAeuPS1g2znqn6YFQaJPjp8bDM/+V4EocOIyV7bY0PNFcVfV2fQswL88X02e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