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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记

唐阆州晋安县主簿王罐进。述黄帝修行道德诸事。

阙撰者氏名。注引《刘恕外纪》,殆是宋人所著欤?

孱守居士空居阁校本。《广记》删《玄灵》二曲,及《十二事》篇日,又脱《朱鸟窗》一段。对过始知此本是完书。

杂记汉武以后事。虽名外传,实与汉武无涉。

一是锡山秦女操绣石书堂本,与新刻颇异,一是陈文烛晦伯家本,又与秦本互异。今两存之。

杨彦渊《笔录》云:“口上曰髭,颐下曰须,在耳颊旁曰髯,上连发曰鬓”。髯之不得混须也明矣。汉《朱博传》:

“奋髯抵几”。《蜀志》:“犹未及髯之绝伦逸群”。《黄香责髯奴辞》“离离若缘坡之竹,郁郁若春田之苗”。古人描写髯之修美,并未言其虬也。老杜《八哀诗》“虬髯似太宗”。《酉阳杂俎》:“太宗虬髯,常戏张挂弓矢”。《南部新书》“太宗文皇帝虬髯上可挂一弓”。盖虬髯字之有本若此。今人安得妄改为虬髯客乎?考其缪始于《红拂传奇》。流俗承讹已久,故此以正之。

天地秽浊之气,生凶庸贪猥之徒,凡弱下愚之类,以败坏国家,未有甚于宋之政宣年间者也。成都费枢采经摭传,类次《廉吏传》成,序于宣和己巳,其言曰:“迩者奸臣当路,群枉并进;官以贿受,冗滥多门;汉世赃吏,禁锢子孙,三世不得入仕。今愿以此为献。”果哉!费君敢言,不避权恶,志在疾世忧国,借此书以寓激扬之意,夫岂无谓而苟作者。何邦基云:“载公孙弘而不没其忌害之实,载牛僧孺而不舍其朋党之罪,所学实有以助史官之赏罚,是又浅之乎其知之矣”。

《谢谔孝史》:《君纪》五卷、《后德》一卷、《宗表》四卷、《臣传》三十五卷、《妇则》二卷、《文类》二卷、《夷附》一卷,总计五十卷并序目。淳熙十五年三月八日状奏投进,教授臣张纲校正,作后序。

此书世罕其传,予从印宋本抄录,藏之家塾,以示子孙。欧阳玄序番阳《杨玄翁忠史》,嘉其是非枉直,了然不缪于古人。且谓“是书果行,书之幸,世之幸也。”予于《孝史》亦云。

袁陶斋藏书后归秦四麟又玄斋,流传至允伽居士春雪楼。三君皆好古硕儒,所藏率多旧抄本。故其书正定可传,览者勿忽之。

前集轩辕皇帝至赵元阳止;后集无上元君至孙仙姑止。盖以女仙故而为之区分也。浮云山道士赴道一编修,前有表,进之昊天上帝,未免浮而夸矣。

辛丑孟冬初旬,吾邑西乡迎神赛会。先期王示梦里人云:“红豆庄有警,廿八至初二,须住护持,过此方许出会。”是日,牧翁赴李石台使君之约,入城止宿山庄,其夜盗至,而公无虞,王之灵实庇焉。公斋心著是书者,盖所以答神祐也。

元季巴郡胡琦编刻《关王事迹》。嘉靖四年,高陵吕楠复校次刊之,名《义勇武安王集》。公取二书,次第厘定,考正删补,而谓之重编者,因名仍吕公之旧耳。公又取钱唐罗贯中撰《通俗演义三国志》及《内府元人杂剧》,摭拾其与吏传牴牾者,力为举正。而予于此亦有疑焉,神座右塑立周仓像,传来甚久。遍考书史绝无其人,仅见于小说传奇,岂可为据。今王之庙貌遍天下,罕有核及此者何也?且如桓侯字益德,而流俗本竟刊为翼德,内府板《演义传》尚未之改,岂不可笑。或有为之说者曰:“桓侯名飞,揆厥字义,焉知非翼德乎?”予笑语之曰:“如子云云,岂独桓侯宜此字;即王之讳羽,亦应移此字字之矣”!其人懡 而去,并书之以发一笑。

嘉熙己亥,三山周秉秀纂类。一世系,二封爵次第,三显应事迹,四正讹,五祠宇,六生辰,七事始,附杂编八。威济侯方使者,王讳渤,清河张氏,相传生于汉代,吴兴郡乌程横山人也。王一妃、二夫人、九弟、五子、一女、八孙,集载之甚详,询为祠山典故。惜乎世罕其本,人见之者鲜耳。

此书载雷神出处甚详,灵异可怪。按《太平寰宇记》:“贞观八年,改东合州为雷州,雷公庙在州西南七里,咸通十二年置。”并未及雷神事,止云俗候雷时,具酒肴奠焉。法甚严谨,有以彘肉杂置食者,霹雳即至,是神之肸蚃亘古如一也。宋元时封诰,班班可考。飞来铜鼓,犹在庙中,后人焉得以语怪诬之。但《纪事》云:“神生于汉朝”。未知古圣人烈风雷雨弗迷;迅雷风烈必变。彼时司之者又何神也。

《杜诗》《诸将篇》:“昔日玉鱼蒙葬地”,以此书“刘门奴”事注之,流俗本误为“明奴”,非也。考之《广记》善本亦然。丙午夏,沧苇邀予渡江,校刊牧翁《草堂笺注》。日长苦志,数月始溃于成。后偶以事还家,忽为妄庸子改作“明奴”。且行间多以方空界字,可恨也。

开成五年翱在檀溪述。虚舟道人云:“萧氏自瑀至遘,八叶宰相,阀阅之盛,有唐莫与之比,而《卓异记》不及,何耶?按翱书成于文帝时,焉能下记宣、懿、僖三朝事?虚舟之跋,殆亦未之思也欤!

乐史集汉魏以来至五代卓异事,都为一集,撮神仙殊异者附于后。惜其所撰《续唐卓异记三卷》失传为恨耳。

《颜氏家训》云:“《列女传》刘向所造,其子歆又作颂。终于赵悼后,而传有更始韩夫人、明德马后、及梁夫人嫕,皆后人所羼,非本文也”。今此本始于有虞二妃,至赵悼后,号《古列女传》。周郊妇至东汉梁嫕等,以时次之,别为一篇,号《续列女传》。颂义大字,列于目录,前小序七篇,散见目录中,颂见各人传后,而传各有图,卷首标题“晋大司马参军顾恺之图画”。盖颜氏所云,而苏子容尝见江南人家旧本,其画为古佩服,各题其颂像侧者,与此恰相符合,定为古本无疑。千载而下,睹此,得存古人形容仪法,真奇书也。牧翁乱后入燕,得于南城废殿。卷末一条云:“一本永乐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苏叔敬买到”。当时采访书籍,必贴进买人氏名,郑重不苟如此。内府珍藏,流落人间,展转得归于予,不胜百六焱回之感。

世传孟姜女为范杞梁妻,予暇日考之,盖所谓俗语不实,流为丹青者,此类是也。《传》“襄公二十三年,莒子获杞梁。齐侯归,遇杞梁之妻于郊,使吊之。辞曰:‘有先人之敝庐在’”。杜注:“杞梁即杞植”。刘向《列女传》:“庄公袭莒,杞梁战死,妻无子,枕其夫之尸于城下而哭。十日而城为之崩,既葬。曰:‘吾何归矣?’赴淄水死。君子称其贞而知礼”。崔豹《古今注》曰:“《杞梁妻》,杞殖妻妹朝日所作,殖战死。妻曰:‘上无父,中无夫,下无子,人生之苦至矣。’乃抗声长哭,杞都城感之而颓,遂投水死。其妹悲其姐之贞操,乃作歌曰《杞梁妻》”。梁,殖字也。是杞梁去秦筑城时,已三百四十余年,安得以此牵合耶?考《孟子正义》亦有“或云其妻盂姜”之说。讹以传讹,知其来已久。然谓“或云”者,正疑而未必之辞。

贯休《杞梁妻诗》云:“秦之无道兮四海枯,筑长城兮遮北胡;筑人筑土一万里,杞梁贞妇啼呜呜”。抑何不考《左氏、刘向二传》及《古今注》,竟以杞梁为筑城而死乎?今此集云:“女姓姜,楚地沣人,行一,故曰孟姜,秦始皇筑长城,夫范郎往赴其役,久不归,制寒衣躬往送之。至则范已死,痛哭城崩,沥血求夫骨,函归。行至同官山,力竭死,土人即其遗骸立祠以祀。”自元及明季,诗文盈帙,尽略杞梁之名,而独称范郎者,殆有所考而云然欤!千百年来庙貌犹新,灵异如昨,一种贞烈之气,自在天壤间。予故录而存焉。 0+vRtEHmrse916VBMNEsdhZG8s+fhCnW8Gbyl140pazVaAmloJIj/hPVNTR5FVB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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