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雅序》,无“郭璞撰”三字。字大如钱。“敬”、“惊”、“弘”、“殷”、“匡”、“郎”、“恒”、“桢”、“真”、“徵”、“恒”、“遘”、“慎”、“彀”等字“冓”、“遘”二字及“恒”、“慎”二字间有不缺笔者。则为南宋孝宗时所刊。卷末有“经凡一万八百九言,注凡一万七千六百二十八言”二行,又有“将仕郎守国子四门博士臣李鹗书”一行。按王明清《挥麈录》云:“后唐平蜀,明宗命大学博士李锷书《五经》,仿其制,刊板于国子监中,印书之始。今则盛行于天下,蜀中为最。明清家藏有锷书《五经》印本存,后题‘长兴二年’也。”据此,则此本为翻蜀大字本。其不题“长兴二年”者,盖翻刻时去之。唯“锷”作“鹗”为异,当以此本为正。案《释诂》注云“伦,理,事以相约敕”。阮氏《校刊记》谓“事务以相”四字系因疏语窜入,其说似精。若此果为蜀本,则在《邢疏》未作之先,而注中亦同他本,然则此四字,本郭氏原文欤?又《释畜》“狗四尺为熬”注,各本有“《尚书》孔氏曰”云云十五字,此本独无。段茂堂云:“此非郭注,后人所附益。按单疏本标起止云《注》‘公羊’至‘之熬’是邢氏所据,郭注无此十五字。”今以此本证段说,若合符节,则此洵为蜀本矣。但段氏所以谓此非郭氏注者,岂以《孔传》伪书郭所不见乎?然《孔传》于东晋之初已传于世,故《释鸟》“鸟鼠同穴”注,明引《孔氏尚书传》云“共为雄雌”。而段氏未之检及,则谓《孔传》必郭所不引,亦非事情也。此本后为黎公刊入《古逸丛书》中。余别有札记,未刊。
又按此书据松崎明复云,是日本室町氏所刻原本,今尚存东京高阶氏。余尝于黑田某所见之,果是日本重翻,字体校影钞殊肥。黑田告余云,日本今存仅此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