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闭门谢客,
果然客渐稀疏。
最顽皮的是诗神,
档驾也挡他不住。
我把酒和茶都戒了,
近来戒到淡巴菰;
本来还想戒新诗,
只怕我赶诗神不去。
诗神含笑说:
“我来决不累先生。
谢大夫不许你劳神,
他不能禁你偶然高兴。”
他又涎着脸劝我:
“新诗做做何妨?
做得一首好诗成,
抵得吃人参半磅!”
一九二〇年十月六日 WdCQyROQA4E015exwhhkFqULPilE0TWSQ/9I1ukzWXcTsFPhaPLrNrg2bjwtE1r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