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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之器2

《御史台记》:唐制:御史有三院:一曰台院,其僚为侍御史;二曰殿院,其僚为殿中侍御史;三曰察院,其僚为监察御史。察院厅居南。会昌初,监察御史郑路所葺礼察厅,谓之松厅,以其南有古松也。刑察厅谓之魇厅,以寝于此者多梦魇也。兵察厅主掌院中茶,其茶必市蜀之佳者,贮于陶器,以防暑湿。御史辄躬亲缄启,故谓之茶瓶厅。

《资暇集》:“茶托子,始建中蜀相崔宁之女,以茶杯无衬,病其熨指,取楪子承之。既啜而杯倾。乃以蜡环楪子之央,其杯遂定,即命工匠以漆代蜡环,进于蜀相。蜀相奇之,为制名而话于宾亲,人人为便,用于当代。是后传者更环其底,愈新其制,以至百状焉。”“贞元初,青郓油缯为荷叶形,以衬茶碗,别为一家之楪。今人多云托子始此,非也。蜀相即今升平崔家,讯则知矣。”

《大观茶论·茶器》:“罗、碾。碾以银为上,熟铁次之。槽欲深而峻,轮欲锐而薄。罗欲细而面紧,碾必力而速。惟再罗,则入汤轻泛,粥面光凝,尽茶之色。”“盏须度茶之多少,用盏之大小。盏高茶少,则掩蔽茶色;茶多盏小,则受汤不尽。惟盏热,则茶发立耐久。”“筅以筋竹老者为之,身欲厚重,筅欲疏劲,本欲壮而末必眇,当如剑脊之状。盖身厚重,则操之有力而易于运用。筅疏劲如剑脊,则击拂虽过,而浮沫不生。”“瓶宜金银,大小之制惟所裁给。注汤利害,独瓶之口嘴而已。嘴之口差大而宛直,则注汤力紧而不散。嘴之末欲圆小而峻削,则用汤有节而不滴沥。盖汤力紧则发速有节,不滴沥则茶面不破。”“勺之大小,当以可受一盏茶为量。有余不足,倾勺烦数,茶必冰矣。”

蔡襄《茶录·茶器》:“茶焙,编竹为之,裹以箬叶。盖其上以收火也,隔其中以有容也。纳火其下,去茶尺许,常温温然,所以养茶色香味也。”“茶笼,茶不入焙者,宜密封裹,以箬笼盛之,置高处,切勿近湿气。”“砧椎,盖以碎茶。砧,以木为之,椎则或金或铁,取于便用。”“茶钤,屈金铁为之,用以炙茶。”“茶碾,以银或铁为之。黄金性柔,铜及石皆能生[音星],不入用。”“茶罗,以绝细为佳。罗底用蜀东川鹅溪绢之密者,投汤中揉洗以罩之。”“茶盏,茶色白,宜黑盏。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熁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出他处者,或薄或色紫,不及也。其青白盏,斗试自不用。”“茶匙要重,击拂有力。黄金为上,人间以银铁为之。竹者太轻,建茶不取。”“茶瓶要小者,易于候汤,且点茶注汤有准。黄金为上,若人间以银铁或瓷石为之。若瓶大啜存,停久味过,则不佳矣。”

孙穆《鸡林类事》:高丽方言,茶匙曰茶戍。

《清波杂志》:长沙匠者,造茶器极精致,工直之厚,等所用白金之数,士大夫家多有之,置几案间,但知以侈靡相夸,初不常用也。凡茶宜锡,窃意以锡为合,适用而不侈。贴以纸,则茶味易损。张芸叟云:吕申公家有茶罗子,一金饰,一棕栏。方接客索银罗子,常客也;金罗子,禁近也;棕栏,则公辅必矣。家人常挨排于屏间以候之。

《黄庭坚集·同公择咏茶碾》诗:要及新香碾一杯,不应传宝到云来。碎身粉骨方余味,莫厌声喧万壑雷。

陶谷《清异录》:富贵汤当以银铫煮之,佳甚。铜铫煮水,锡壶注茶,次之。

《苏东坡集·扬州石塔试茶》诗:坐客皆可人,鼎器手自洁。

《秦少游集·茶臼》诗:幽人耽茗饮,刳木事捣撞。巧制合臼形,雅音伴柷椌。

《文与可集·谢许判官惠茶器图》诗:成图画茶器,满幅写茶诗。会说工全妙,深谙句特奇。

谢宗可《咏物诗·茶筅》:此君一节莹无瑕,夜听松声漱玉华。万里引风归蟹眼,半瓶飞雪起龙芽。香凝翠发云生脚,湿满苍髯浪卷花。到手纤毫皆尽力,多因不负玉川家。

《乾淳岁时记》:禁中大庆会,用大镀金,以五色果簇钉龙凤,谓之绣茶。

《演繁露》:《东坡后集二·从驾景灵宫》诗云:“病贪赐茗浮铜叶。”按今御前赐茶皆不用建盏,用大汤,色正白,但其制样似铜叶汤耳。铜叶色黄褐色也。

周密《癸辛杂志》:宋时长沙茶具精妙甲天下。每副用白金三百星或五百星,凡茶之具悉备。外则以大缨银合贮之。赵南仲丞相帅潭,以黄金千两为之,以进尚方。穆陵大喜,盖内院之工所不能为也。

杨基《眉庵集·咏木茶炉》诗:绀绿仙人炼玉肤,花神为曝紫霞腴。九天清泪沾明月,一点劳心鹧鸪。肌骨已为香魄死,梦魂犹在露团枯。孀娥莫怨花零落,分付余醺与酪奴。

张源《茶录》:“茶铫,金乃水母,银备刚柔,味不咸涩,作铫最良。制必穿心,令火气易透。”“茶瓯以白瓷为上,蓝者次之。”

闻龙《茶笺·茶鍑》:山林隐逸,水铫用银尚不易得,何况鍑乎。若用之恒,归于铁也。

罗廪《茶解》:“茶炉,或瓦或竹皆可,而大小须与汤铫称。凡贮茶之器,始终贮茶,不得移为他用。”

李如一《水南翰记》:韵书无字,今人呼盛茶酒器曰。

《檀几丛书》:品茶用瓯,白瓷为良,所谓“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也。制宜口邃肠,色浮浮而香不散。

《茶说》:器具精洁,茶愈为之生色。今时姑苏之锡注,时大彬之砂壶,汴梁之锡铫,湘妃竹之茶灶,宣成窑之茶盏,高人词客、贤士大夫,莫不为之珍重。即唐宋以来,茶具之精,未必有如斯之雅致。

《闻雁斋笔谈》:茶既就筐,其性必发于日,而遇知己于水。然非煮之茶灶、茶炉,则亦不佳。故曰饮茶富贵之事也。

《雪庵清史》:“泉洌性驰,非扃以金银器,味必破器而走矣。有馈中泠泉于欧阳文忠者,公讶曰:‘君故贫士,何为致此奇贶?’徐视馈器,乃曰:‘水味尽矣。’噫!如公言,饮茶乃富贵事耶。尝考宋之大小龙团,始于丁谓,成于蔡襄。公闻而叹曰:‘君谟士人也,何至作此事!’东坡诗曰:‘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笼加,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此则二公又为茶败坏多矣。故余于茶瓶而有感。”“茶鼎,丹山碧水之乡,月涧云龛之品,涤烦消渴,功诚不在芝术下。然不有似泛乳花浮云脚,则草堂暮云阴,松窗残雪明,何以勺之野语清。噫!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故日休有‘立作菌蠢势,煎为潺声’,禹锡有‘骤雨松风入鼎来,白云满碗花徘徊’,居仁有‘浮花原属三昧手,竹斋自试鱼眼汤’,仲淹有‘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景纶有‘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噫!鼎之有功于茶大矣哉。虽然,吾犹有取卢仝‘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杨万里‘老夫平生爱煮茗,十年烧穿折脚鼎’。如二君者,差可不负此鼎耳。”

冯时可《茶录》:芘莉,一名篣筤,茶笼也。牺,木勺也,瓢也。

《宜兴志·茗壶》:陶穴环于蜀山,原名独山,东坡居阳羡时,以其似蜀中风景,改名蜀山。今山椒建东坡祠以祀之,陶烟飞染,祠宇尽黑。

冒巢民云:茶壶以小为贵,每一客一壶,任独斟饮,方得茶趣。何也?壶小则香不涣散,味不耽迟。况茶中香味,不先不后,恰有一时。太早或未足,稍缓或已过,个中之妙,清心自饮,化而裁之,存乎其人。

周高起《阳羡茗壶系》:“茶至明代,不复碾屑和香药制团饼,已远过古人。近百年中,壶黜银锡及闽豫瓷,而尚宜兴陶,此又远过前人处也。陶曷取诸?取其制以本山土砂,能发真茶之色香味,不但杜工部云‘倾金注玉惊人眼’,高流务以免俗也。至名手所作,一壶重不数两,价每一二十金,能使土与黄金争价。世日趋华,抑足感矣。考其创始,自金沙寺僧,久而逸其名。又提学颐山吴公读书金沙寺中,有青衣供春者,仿老僧法为之。栗色暗暗,敦庞周正,指螺纹隐隐可按,允称第一,世作龚春,误也。”“万历间,有四大家:董翰、赵梁、玄锡、时朋。朋即大彬父也。大彬号少山,不务妍媚,而朴雅坚栗,妙不可思,遂于陶人擅空群之目矣。此外则有李茂林、李仲芳、徐友泉;又大彬徒欧正春、邵文金、邵文银、蒋伯荂四人;陈用卿、陈信卿、闵鲁生、陈光甫;又婺源人陈仲美,重锼叠刻,细极鬼工;沈君用、邵盖、周后溪、邵二孙、陈俊卿、周季山、陈和之、陈挺生、承云从、沈君盛、陈辰辈,各有所长。徐友泉所自制之泥色,有海棠红、朱砂紫、定窑白、冷金黄、淡墨、沉香、水碧、榴皮、葵黄、闪色、梨皮等名。大彬镌款,用竹刀画之,书法娴雅。”“茶洗,式如扁壶,中加一盎鬲而细窍其底,便于过水漉沙。茶藏,以闭洗过之茶者。陈仲美、沈君用各有奇制。水杓、汤铫,亦有制之尽美者,要以椰瓢锡缶为用之恒。”“茗壶宜小不宜大,宜浅不宜深。壶盖宜盎不宜砥。汤力茗香俾得团结氤氲,方为佳也。”“壶若有宿杂气,须满贮沸汤涤之,乘热倾去,即没于冷水中,亦急出水泻之,元气复矣。”

许次杼《茶疏》:“茶盒以贮日用零茶,用锡为之,从大坛中分出,若用尽时再取。”“茶壶,往时尚龚春,近日时大彬所制,极为人所重。盖是粗砂制成,正取砂无土气耳。”

臞仙云:茶瓯者,予尝以瓦为之,不用瓷。以笋壳为盖,以槲叶赞覆于上,如箬笠状,以蔽其尘。用竹架盛之,极清无比。茶匙以竹编成,细如笊篱样,与尘世所用者大不凡矣,乃林下出尘之物也。煎茶用铜瓶不免汤,用砂铫亦嫌土气,惟纯锡为五金之母,制铫能益水德。

谢肇淛《五杂俎》:宋初闽茶,北苑为最。当时上供者,非两府禁近不得赐,而人家亦珍重爱惜。如王东城有茶囊,惟杨大年至,则取以具茶,他客莫敢望也。

《支廷训集》有《汤蕴之传》,乃茶壶也。

文震亨《长物志》:壶以砂者为上,既不夺香,又无熟汤气。锡壶有赵良璧者亦佳。吴中归锡,嘉禾黄锡,价皆最高。

《遵生八笺》:“茶铫、茶瓶,瓷砂为上,铜锡次之。瓷壶注茶,砂铫煮水为上。茶盏惟宣窑坛为最,质厚白莹,样式古雅有等,宣窑印花白瓯,式样得中,而莹然如玉。次则嘉窑,心内有茶字小盏为美。欲试茶,色黄白,岂容青花乱之。注酒亦然,惟纯白色器皿为最上乘,余品皆不取。”“试茶以涤器为第一要。茶瓶、茶盏、茶匙生,致损茶味,必须先时洗洁则美。”

曹昭《格古要论》:古人吃茶汤用撆,取其易干不留滞。

陈继儒《试茶》诗,有“竹炉幽讨”、“松火怒飞”之句。[竹茶炉出惠山者最佳。]

《渊鉴类函·茗碗》:韩诗“茗碗纤纤捧。”

徐葆光《中山传信录》:琉球茶瓯,色黄,描青绿花草,云出土噶喇。其质少粗无花,但作水纹者,出大岛。瓯上造一小木盖,朱黑漆之,下作空心托子,制作颇工。亦有茶托、茶帚。其茶具、火炉与中国小异。

葛万里《清异论录》:时大彬茶壶,有名钓雪,似带笠而钓者。然无牵合意。

《随见录》:洋铜茶铫,来自海外。红铜荡锡,薄而轻,精而雅,烹茶最宜。

《御史台记》记载:唐代将御史分为三院:一是台院,这里的官位是侍御史;二是殿院,这里的官位是殿中侍御史;三是察院,这里的官位是监察御史。察院大厅在南面。会昌初年,监察御史郑路修建的礼察厅被称为松厅,这是因为它的南面有古松。刑察厅被称为魇厅,因为大多数在这里睡觉的人都会梦见魔鬼。兵察厅主要管理院中的茶叶,这里的茶叶必须是蜀地市场上最好的,把它们储存在陶器里,避免高温潮湿。御史曾经亲自为它封口,所以称这里为茶瓶厅。

《资暇集》记载:“茶托是从建中年间蜀国丞相崔宁的女儿兴起的,因为茶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托住拿稳的,所以烫伤了她的手指,拿板子托住,再喝茶的时候杯子却倒了。把它放在蜡黄色的圆形木板中间,她的杯子才稳定下来,随即让工匠用油漆代替蜡黄色,献给丞相。丞相非常惊奇,为它取名并且告诉了宾客亲友,每个人都认为它很方便,从那时就开始用了。只是后来继承者将它的底部弄得更圆,做法更加新奇,甚至有上百种形状。”“贞元初年,青郓人把它装饰成荷叶的形状,用来衬托茶碗,成为独一无二的风格。现在的人大多认为托盘从这里开始,其实不是。蜀国的丞相就是今天的崔升家,你们现在知道了吧!”

《大观茶论·茶器》记载:“罗、碾。碾用银制的最好,熟铁差一点。槽内应尽量深一些,轮子最好薄而且锋利。罗筛适合小巧细密,碾的时候必须用力快速。只有一直筛罗,茶放进开水的时候才会浮在水面上,色泽光艳,极近茶的颜色。”“一杯茶所用茶叶的多少取决于茶杯的大小。杯子高茶少,就会掩盖茶叶的颜色,茶叶多而杯子小,就会只有杯子是热的而茶叶不能完全接受热量。如果只是杯子热了,那么泡开茶叶就需要很长时间。”“刷洗工具应该用老竹,竹子要厚实,刷子要扎结实,上粗下细,就像剑脊一样。因为刷子厚重,需要用力拿它,用起来更得手。刷子疏劲有力跟剑背一样,那样的话,即使用力拂过桌面也不会产生泡。”“瓶子应用金银铸造,至于大小,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倒茶的关键只是瓶口而已。瓶嘴大而且近于直的话,倒茶力道紧凑就不容易泼掉。嘴小而且峻削,倒茶时不会滴沥。”“勺子的大小应当以倒满一杯茶为标准。有的太小,多次用勺,茶就容易凉了。”

蔡襄在《茶录·茶器》中记载:“茶焙,用竹子编织成的,在外面裹上一层竹叶。盖在上面,是为了让它更耐火,将它的中间隔开,是为了增大里面的空间。在它的下面烧火,放上一定的茶水,可以保持它温热的状态,这是为了保持茶清香的本色。”“茶笼,茶叶如果不焙烤,就应该密封包裹起来,装进竹笼里,放在高处,千万不要靠近潮湿的地方。”“椎和砧板,是用来碾碎茶叶的。砧板,是用木头制成的,椎可以是金可以是铁,取决于哪种使用更方便。”“茶钤,可以用弯曲的金铁来做,是用来煮茶的。”“茶碾,用银或铁做成的。黄金是柔性的,铜和石又容易生锈,所以不能用。”“茶罗,越细密越好。罗底用蜀地东川细密的鹅溪绢,把它放进水里洗完再罩在上面。”“茶杯,茶的颜色很白,容易把茶杯弄脏。建安年间制造的都是黑色的,上面的纹理就像兔毛一样,它的内壁有点厚,能够保持温度不会很快冷却,这是最重要的。其他地方出产的,不是太薄了就是颜色太深了,不能同它比。青白色的杯子,斗试的时候不能用。”“茶匙要重,这样方便用力。黄金最好,普通的是用银铁制造。竹子太轻了,建茶不提倡。”“茶瓶要小的,容易煮茶,而且往杯子里面倒茶的时候要非常准确。黄金的最好,不过大家都用银铁或瓷器来做。如果瓶子大了就要留着慢慢喝,放置过久味道就会变,那就不好了。”

孙穆《鸡林类事》:高丽的方言,把茶匙说成茶戍。

《清波杂志》:长沙的工匠制作的茶器非常精致,工钱也同所用的白金数量差不多,仕宦人家大多有这种东西,把它放在茶几案头,只是用来炫耀财富,起初并不常用。凡是茶器都应该用锡,因为这样既适用又不显得太奢侈。贴上纸的话,茶味就容易受损。张云老先生说:吕申家里有两茶罗子,一个是金的,一个是棕榈的。如果用银罗子接待客人,说明这只是一位普通的朋友;如果用金罗子,那就表示是很亲近的朋友;如果用棕榈的话,吕申肯定在一旁相陪。家里的下人都在屏风的后面等待上前伺候。

《黄庭坚集·同公择咏茶碾》有诗云:要及新香碾一杯,不应传宝到云来。碎身粉骨方余味,莫厌声喧万壑雷。

陶谷《清异录》:富贵汤应该用银制的铫子煮,那就非常好了。如果用铜铫子煮水,锡壶用来倒茶的话,就要差一点。

《苏东坡集·扬州石塔试茶》诗云:坐客皆可人,鼎器手自洁。

《秦少游集·茶臼》诗云:幽人耽茗饮,刳木事捣撞。巧制合臼形,雅音伴柷椌。

《文与可集·谢许判官惠茶器图》诗云:成图画茶器,满幅写茶诗。会说工全妙,深谙句特奇。

谢宗可《咏物诗·茶筅》:此君一节莹无瑕,夜听松声漱玉华。万里引风归蟹眼,半瓶飞雪起龙芽。香凝翠发云生脚,湿满苍髯浪卷花。到手纤毫皆尽力,多因不负玉川家。

《乾淳岁时记》:皇宫里举行重大庆祝活动的时候都会用镀金的大,用五色果拼成龙凤的形状,叫做绣茶。

《演繁露》:《东坡后集二·从驾景灵宫》诗中写道:“病贪赐茗浮铜叶。”但是现在御赐的茶水都不用建安时期的茶杯,用大的汤,颜色纯白,只是它的式样同铜叶汤一样。铜叶色,就是黄褐色。

周密在《癸辛杂志》中记载:宋朝时期湖南长沙的茶具是天下最精致的。每副茶具用三百星或者五百星的白金,只要是茶器都备齐。用大银盒子装起来。丞相赵南仲曾经用上千两黄金制作,然后把它进献给皇上。皇上非常喜欢,因为这些都是宫里的工匠做不出来的。

杨基《眉庵集·咏木茶炉》诗:绀绿仙人炼玉肤,花神为曝紫霞腴。九天清泪沾明月,一点芳心讬鹧鸪。肌骨已为香魄死,梦魂犹在露团枯。孀娥莫怨花零落,分付余醺与酪奴。

张源《茶录》记载:“茶铫子,金属于水母,银就刚柔相济,味道也不会咸涩,用它来做铫子最好。制作的时候必须在中间打眼,这样火就容易穿透。”“茶瓯用白色的瓷器最好,蓝色就要差一点。”

闻龙在《茶笺·茶鍑》中记载:隐居在山林里面的隐士,不容易得到银制的水铫子,何况是金呢?如果要用,只能用铁制的了。

罗廪在《茶解》中说:“茶炉,瓦制的和竹制的都可以,大小要同汤铫子相配套。用来装茶的器具,只能装茶,不能有其他的用途。”

李如一在《水南翰记》中写道:韵书里面没有这个字,现在的人把装茶和酒的器具称为。

《檀几丛书》:品茶用的瓯,白瓷的最好,正所谓“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样子应该是口小腹大,颜色浮浮而且香气不会轻易散去。

《茶说》:如果器具洁净,那么茶的味道也会更加出色。今天姑苏的锡具,当时大彬的砂壶,汴梁的锡铫子,湘妃竹做成的茶灶,宣成窑里的茶杯,文人墨客、仕宦官员没有不珍惜的。唐宋以来,茶具的精妙之处,都没有这样雅致的。

《闻雁斋笔谈》:把茶叶装进了筐里,它的本味会在短时间里散去,而茶的知己是水。但是如果不是用煮茶的灶、炉来煮,那也不会好。所以说饮茶是富贵的事情。

《雪庵清史》:“泉水甘冽容易走味,如果不用金银器具封存,味道很快就散失了。有人送中泠泉水给欧阳修,他惊讶地说:‘您虽然贫穷,也不至于送这样奇怪的礼啊!’看到送水的器具,说:‘水味已经没有了。’哎!如果像他这样说的话,喝茶真是一件富贵的事情。有人考证宋朝的茶叶大龙团和小龙团都是从丁谓开始,到蔡襄时期才渐渐成熟。欧阳修听说后叹息道:‘君谟是贤士,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东坡也在诗中说:‘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笼加,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这两人是由茶的弊端而发出的感慨呀!因此我对着茶瓶发出感慨。”“茶鼎,山清水秀的地方,出产月涧云龛的东西,能够消除疲劳解除饥渴,功劳不在医术之下。如果没有飘着乳花浮着云脚的香茶,那么草堂暮色里,松窗残雪的月夜,又哪来的野语清谈的雅兴呢。哎!对于茶来说鼎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所以皮日休有‘立作菌蠢势,煎为潺渡声’,刘禹锡有‘骤雨松风入鼎来,白云满碗花徘徊’,居仁有‘浮华原属三昧手,竹斋自试鱼眼汤’,范仲淹有‘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景纶有‘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哎,鼎对于茶的功劳多大呀。现在我仍然记得卢仝的那句‘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杨万里‘老夫平生爱煮茗,十年烧穿折脚鼎’。像这两人一样,才算是不辜负这个鼎啊。”

据冯时可《茶录》记载:芘莉,又叫篣筤,就是茶笼。牺,就是木勺或叫做瓢。

《宜兴志·茗壶》:陶穴在蜀山里。原名是独山,苏东坡在阳羡的时候,因为它跟蜀中的风景很像,所以将它改名为蜀山。现在山椒建有东坡祠堂可以祭祀苏东坡,因为被制陶的黑烟熏染,祠堂里都变黑了。

冒巢民说:茶壶越小越好,每一位客人一壶,任凭你独自斟饮,才能得到其中的乐趣。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茶壶小香气就不容易散失,味道就不容易改变。何况茶中的香气不能早不能迟,只能保持一个时辰。太早就会显得不足,稍微慢点就可能过了最好的时刻,静下心来自斟自饮,品味消化都在个人了。

周高起《阳羡茗壶系》:“茶到了明代,不再碾成细屑和着香料制成饼状了,这比以前的人先进。最近百年来,壶淘汰了银锡和闽豫的瓷器,开始崇尚宜兴陶器,这又比古人先进多了。陶器有什么好处?陶器是用本山的沙土制造的,能够保持茶叶真正的香味,不但杜工部说‘倾金注玉惊人眼’,高雅的人士也免不了落入俗套啊!著名的手艺人所做的壶,不过几两重,每个壶就值一二十两黄金,能让土变得和黄金一样贵重。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奢华,也足以让人感叹了。考究壶的创始,是由金沙寺的和尚发明的,时间长了名气就越来越大了。提学吴颐山在金沙寺里读书,青色的供春茶壶,按照老和尚的方法做的。颜色很暗,沉实端正,隐隐约约的螺纹可以用手指按,称得上第一,人们把它叫做龚春,这可能是错误的叫法。”“万历年间,有四大家:董翰、赵梁、玄锡、时朋。时朋就是大彬的父亲。大彬号少山,不喜欢妍媚却崇尚朴雅,制作的陶器非常巧妙,擅长制陶的人也没有见过。此外还有李茂林、李仲芳、徐友泉;大彬的徒弟欧正春、邵文金、邵文银、蒋伯荂四个人;陈用卿、陈信卿、闵鲁生、陈光甫;还有婺源人陈仲美善于雕刻,细致得如鬼斧神工;沈君用、邵盖、周后溪、邵二孙、陈俊卿、周季山、陈和之、陈挺生、承云从、沈君盛、陈辰之辈,都有自己的长处。徐友泉自制的泥色,有海棠红色、朱砂紫色、定窑白色、冷金黄色、淡墨色、沉香色、水碧色、榴皮色、葵黄色、闪色、梨皮等色。大彬镌刻落款,用竹刀在上刻面,书法娴熟高雅。”“茶洗,样子像扁壶,中间有一个盎鬲能够探到它的底部,可以过水滤沙。茶藏,用来装洗过的茶叶。陈仲美、沈君用各有自己的奇特制品处。水勺、汤铫子也有制作得特别好的,如果用椰瓢和锡制作就能用得更长久”。“茶壶宜小不宜大,宜浅不宜深。壶盖应该满而不应该平。这样茶水清香馥郁氰氩,才是好的。”“壶里面如果留有其他的杂气,就需要用热水清洗,乘热倒掉,马上放到冷水里,再马上拿出把水倒掉,气味就不会再有了。”

许次杼《茶疏》:“茶盒是用来放置每天所用的少量茶叶的,用锡做的,从大坛中取出少量的茶,如果用完了可以再去取。”“过去的茶壶崇尚龚春,现在大彬做的茶壶特别被人们重视。那是用粗砂做成的,因为粗砂没有泥土的气息。”

臞仙说:茶瓯,我曾经尝试用瓦制作,而不用瓷。用笋壳做盖子,把槲叶聚拢放在上面,像斗笠一样,可以遮挡灰尘。再用竹架支起来,清幽无比。茶匙是用竹子编成的,像笊篱一样细小,与一般人用的有很大的区别,因为它是林子里面的东西。煎茶的时候用铜瓶汤会有异味,如果用砂铫子,又会显得土气,只有纯锡才是五金之母,做出的铫子对茶水有好处。

谢肇淛《五杂俎》:宋朝初年时候的闽茶,北苑的最好。是当时向皇上进贡的茶叶,不是两府的亲信就不可能得到赏赐,所以他们也更加珍重爱惜,像王东城有茶囊,只在杨大年到了的时候,才拿出来喝茶用,其他的客人就不可能受到这样的待遇。

《支廷训集》里有《汤蕴之传》,就是茶壶。

文震亨《长物志》中记载:茶壶中砂壶是上品,既不会夺走茶的香气,也没有热水的味道。锡壶有赵良璧的也很好,吴中归锡、嘉禾黄锡的锡器,价钱都很高。

《遵生八笺》中记载:“制造茶铫子、茶瓶,用瓷砂造的是最好的,铜锡就差一点。瓷壶泡茶,砂铫子煮茶最好。茶杯只有宣窑坛的最好,内壁厚实洁白,样式古雅有致。宣窑里有白色印花的茶瓯,样式一般,但也像玉一样光洁。差一点的还有嘉窑,里面写上小字的茶杯是非常美的。如果想试茶,茶色黄白,怎么能让青色、花色在里面掺和。倒酒也是这样,只有纯白色的器皿才是最好的,其他的都不应该用。”“试茶时洗净器具是最重要的。茶瓶、茶杯、茶匙这些容易产生异味,会损害茶的香味,必须先洗干净,茶的味道才会比较好。”

曹昭《格古要论》:古时候的人喝茶、汤用撆,因为它容易变干而且不留滞。

陈继儒《试茶》诗中有“竹炉幽讨”、“松火怒飞”的句子。[竹茶炉惠山出产的最好。]

《渊鉴类函·茗碗》中记有韩诗:“茗碗纤纤捧。”

徐葆光的《中山传信录》记载:中国台湾的茶瓯,是黄色的,上面画着青绿的花草,说是从噶喇那里出土的。它没有粗糙的花纹的质地,如果有水纹,那是出自大岛上的。瓯上造一木盖,漆成深红色,下面是一个空心托子,制作精致。还有茶托、茶帚等小配件。它的茶具和火炉与中国其他地方没有两样。

葛万里《清异论录》:时大彬的茶壶,有个名字叫钓雪的,就像是带着斗笠的钓鱼人。没有牵合的意思。

《随见录》:洋铜茶铫,是从海外传过来的。红铜外包着锡,又薄又轻巧,又精致又典雅,最适合煮茶了。 4hrl/KWUnMhh92yDeCB9hafWlJv3MqxHnrmH4fnqZVmZ3lW9qpdmR1Uh5m+DO5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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