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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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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部分与整体一致,本质与形式也是辨证统一的。亚里士多德在论述两者之时,参照前代哲学家的成果,譬如柏拉图、意大利学派、思培多克勒、阿那萨哥拉等,他并不认为他们对本质与形式的认识是透彻的,所以对其进行了“批评”,但自己见解却不大多。
我们对曾经谈论过本原与实在的哲学家以及他们处理两者的方法,进行了简明扼要的考察,从中得到许多有益的见解。那些谈论本原及原因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提到过任何一个超出我们在论自然的著作中已经区分过的那些原因,但全都明显地有某种关于它们的想法,尽管只是含糊的。因为有些人说本原是质料,不论他们设置一个或者多个本原,也不论设想它为有形体的还是无形体的。例如,柏拉图说的大和小,意大利学派说的无限,恩培多克勒说的火、土、水、气,阿那克萨哥拉的由相似部分组成的无限事物。这些人都涉及到这类原因,而且谈论气、或火、或水、或者比火浓密和比气稀疏的人,也全都有这类原因,因为有人说过第一元素就是这一类的。
以上思想家只是抓住其原因,另外,有些思想家则提出运动的源泉。例如把友爱与争斗或者理性或者性爱作为本原的那些人。
本质及实体的问题,没有人明确的表达过。它主要由那些相信“形式”的人所提示。因为他们并不假定“形式”是可感觉事物的质料以及“一”是“形式”的质料,或者它们是运动的来源(因为他们说这些毋宁是不动的和处于静止状态的东西的原因),但是他们提供“形式”作为每个其他事物的本质,并提供“一”作为“形式”的本质。
他们用某种方式判断活动、变化和运动发生的原因,得出结论,此类结论除去了活动、变化和运动的本性。因为那些说理性或友爱的人把这些原因归入善的一类,然而,他们并不说任何事物存在或者产生出来是由于它们的缘故,而只是说运动从它们开始。那些以同样方式说“一”或存在是善的人,认为它是实体的原因,但实体并非由于这个缘故而存在或产生出来。因此,这表明在一种意义上,他们既说了也没有说善是一个原因,因为他们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把它叫作原因,而说它偶然地是原因。
因此,这些哲学家不能触及的原因,似乎为我们验证了已经确定的原因的数目及其类型。还有,也很显然,当寻求这些原因时,或者所有四个原因都必须如此加以寻求,或者它们必须在这四种方式的一种中来寻求。让我们接下来讨论这些思想家关于每一种方式的陈述中出现的困难,以及因他们对待本原的态度而出现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