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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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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亚里士多德显然继承了其师柏拉图“哲学王”的意识,在他看来,所有的事物必定属于那有着最高程度的普遍知识的人,智慧的人不应接受命令,而且他不应服从别人,相反,较少智慧的人应当服从他。显然,拥有“哲学”的人才配有以上的“资格”。
假设智慧的人知道几乎所有的事物,而且相当广泛,虽然他对每一事物的细节没有什么贡献,但那些能够克服学习困难的、理解一般人不容易懂得的事物的人,仍是智慧的;在知识的每一个分支中,那些能够更确切、更有能力教导原因的人是更为智慧的。而且在各门科学中,由于其本身特性以及为了认识它而加以追求的科学,比之于为了它的结果而加以追求的科学,更具有智慧的本性;而高级的科学比之于辅助的科学,更具有智慧的本性,因为智慧的人不应接受命令,而且他不应服从别人,相反,较少智慧的人应当服从他。
拥有最高程度普遍知识的人也必将拥有所有的事物,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能够归属于普遍事物的所有事例。并且,总的来说,这些最普遍事物都是人们最难认识的,因为它们都是离感觉最遥远的。并且那些最严格的科学几乎都是处理第一原理的,因为那些包含较少原理的知识比之于那些也是附加原理的知识是更为严格的,例如算术较几何学更严格。研究原因的知识也是更加有能力教导的,因为那教导的人都是述说每一事物的原因的人。原因就是最可知的知识,因为通过它们以及从它们出发,所有其他事物都得以认识。
惊奇使人们对最初感到明显困难的问题进行思考,这也就是哲学思考的开始,进而对较重大困难问题的思考。例如关于月亮、太阳和星辰的现象,以及关于宇宙的生成的问题。而且一个人在困惑和惊奇的时候,自认为是无知的,因此他们是为了免于无知而进行哲学思考,他们是为了认识而追求科学,而不是为了任何实用的目的。因为那是在几乎所有的生活必需品以及提供舒适娱乐的事物都已得到保障时,才开始寻求那样的知识的。那么,很明显,人们不是为了任何其他利益的缘故而寻求不是为了别的人而存在的,所以我们追求这门作为惟一自由的科学,因为它只是为了它自身的缘故而存在的。
人对事物的惊奇大致是这样开始的。如像他们关于自动的窄线木偶,或关于冬至、夏至的至点,或者关于四边形的对角线与其一边的长度的不可通约性的惊奇;因为对于所有还没看到原因的人来说,它无疑是令人惊奇的,竟然有一种东西,即使用最小的单位也不能度量。但是,我们必须终止于相对立的状态,正如谚语所说,较好的状况就是当人们学习到原因的时候。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比对角线如果变得可以通约会更加使几何学家吃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