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到台北,直飞3.5小时。时间上跟直飞成都不相上下。飞过美丽的台湾海峡,穿插于层层叠叠的白云之间,蔚蓝和雪白就是天上的纯洁景致,俯首是一望无际的海,那条隔绝了两岸兄弟半个多世纪的海。
台北有两个机场,中正国际机场和桃园机场,前者经营国际航线,后者负责岛内航班起降。中正指的是蒋介石,其实他正名应该是蒋中正,字介石,乳名瑞元,谱名周泰,学名志清。台湾有许多城市的道路广场以“中正”来命名。
在中正机场海关办理手续的时候,竟出乎意料的简单,填了张入境表,啪啪盖了几个章就好了,并没有想象中对大陆来岛人士的严格盘查。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的普通话都说得字正腔圆,完全没有电视剧中那甜得发腻的“吴音软语”。
台湾的旅行大巴都是双层的,下层放行李上层坐人,座位前面有小吧台,设计得很人性化。
大巴开出机场驶入市区,洪流般的摩托车和汽车在台北并不宽敞的街道上开得飞快,但秩序井然,没有窜道行驶的,行人也都耐心站在斑马线上等候绿灯。初次相遇,觉得台北跟任何一个内地的南部城市无甚区别。一样高高低低的楼房,一样的点点灯火,一样错落有致的各色招牌。只不过所有招牌都换上了繁体字。
从上车之后就一直在下雨,雨点噼噼啪啪打在车窗上,又顺着玻璃流下来。雨中的台北带着一点粗野又细腻的气息,微微有点怀旧的感觉。台湾建筑超爱用混凝土,也许是某个时代的产物,但遗留到现在就是很多旧旧的混凝土在天气和植物的作用下,变成了有生命力的材料,完全掩盖了初建时的坚硬与冷漠。
在国宾饭店站下车,已是晚上7点。在台湾的朋友因事不能来接我了,叫我自己找过去。正当我在夜色中东张西望辨别方向的时候,有三个女孩子手插兜走过来,问我去哪里。我说了地址,其中一个女生就操着糯糯的台湾口音,帮我指路,友好而率真。夜色中只见她精致的妆容,很美很舒服。
跟她道谢,她礼貌地笑着:“嗯,不用!”就跟同伴消失在夜色中了。
初见台北,脑中总是浮现出“温文尔雅”这个词。要是非要给台北一个评价的话,那么只能说,台北的确配得上这个词。路上的居民、街上的小贩或是客栈的老板,大家都柔声细语,仿佛大声说话会惊动到地上的蚂蚁。
晚上跟朋友一起侃天说地,这一聊竟聊到午夜12点多。1点多正准备上床,他摸摸肚子说:“饿了,一起去吃麻辣火锅!”“不是吧,都什么时候了?”“台北是24小时城市嘛,今天周末,夜正年轻!”
来到复兴南路上一家火锅店,已经凌晨2点,店内还坐了个八成满。隔壁一家便利商店,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玻璃自动门随着人们进进出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麻辣火锅从大陆传到台湾后经过不断的改良,现在比较典型的是吃到饱和单点。吃到饱类似于自助餐,多少时间内吃完,畅吃。两种唯一相同的是可以不加限制地加鸭血和豆腐。
吃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两人都大汗淋漓,正如老板说的,吃过之后“心中有一把火烧”的感觉。
我问老板:“什么时候打烊?”“你们吃饱喝好就打烊。”老板爽快地说。
酒足饭饱后,我顺手掏出香烟,老板见了马上板起脸制止道:“这里禁烟!如果你们非要抽,就把桌子搬到外面好啦,要不然我的小店就要关张啦。”随后,他又说:“整个岛都是禁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