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蕊
“翻山”作为一个动词,首先是对一种生命形式的命名。
背影深重,穿过丛林里的雾障,或佝偻或坚挺,筋骨已经结疤,血脉紧缩和山石融成一团,在沉默的雾里如枯舟前行。那是四年前的一群人,也是很多年来的一群人。
这山从陆地蔓延水底,再伸展到无极,声音遁去,我们在浓雾包裹的虚空中迈进,彼此招呼,不知道下一个脚印踩在哪个疆域,下一双脚是否还跟着脚印。
翻过很多喘息不停的山后,翻山变成了山本身,翻山者成了刻在山峰上的墓志铭。
无暇回忆。
所有属于时间的空间里都站满疼痛。
我们悬置成中间态。
感谢清影工作室的团队,这本书,对未来者展开的是一场关于电影,更是关于复死复生的身体的——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