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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实业救国

对大多数人而言,填报大学志愿时最大的困扰是自己的分数总是达不到中意的专业分数线。钱学森填报志愿时也有自己的困扰。不同的是,每一科目的任课老师都力劝他报考该科目。钱学森在中学期间,几乎每篇作文都被评为范文,所以教他国文的董鲁安老师劝他报考文学系;但数学老师傅种孙认定这个聪颖的孩子“在数学方面最有发展”,叮嘱他要报考数学系;妈妈章兰娟希望子承父业,将来从事教育工作,做一个教育家或有名气的教师。然而,父亲钱均夫却要他学习工程学。因为父亲认为只有实业才能救国,中国太缺乏工程师了。

年少的钱学森迷惑了,到底填报哪个系呢?兴趣广泛的钱学森从小热爱国画,喜欢文学名著,熟读史书,喜欢大自然,甚至在13岁时就已经立下“探索大自然奥秘”的志向……对于旁人来讲,钱学森填报任何一个专业,就是另外专业的损失。

然而,年少的钱学森心中牢记了一个故事,这个无意中听来的故事影响了钱学森的专业选择。

早在读初中时,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到了两位来自农村的同学的对话——

“你第一次看到火车是什么时候啊?”

“不久前来北京读书时看到的,你呢?”

“我也是。小时候我可想看看火车长啥样了,呵呵,我们那儿没有火车,岁数大点的人根本不知道火车是啥东西。”

“你第一次看见火车,觉得它像个啥?”

“说不上来它像啥,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家伙。你说它像啥?”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第一次看见那东西,就觉得眼晕。坐上去开起来,就像飞一样,两边的树都斜躺着往后跑,可神气啦!”

两位同学的对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钱学森心中震颤:祖国的工业太落后了,交通太落后了,以至见到过火车的人都很少,这样的国家怎么能富强起来?困惑他许久的专业选择问题,在回想这段对话时决定了:他决心攻读火车制造专业,造出大批的火车,发展祖国的交通事业。

这个选择和父亲的期望达成了默契。1929年秋天,钱均夫和夫人兴高采烈地把儿子送进了上海交通大学机械工程系,学习火车制造专业。 AGF/H5IwOPI3WvkP3vOMzpAjCnwSEbMkaWz2yhoGYoI4vEHNo5FAWzsrqZNKYT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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