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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学得洋文好镀金,百年时尚到如今

——高才生的英语学习经验

周汝昌热衷于文史考证,而他本人的专业却是西语,即如今的外语。当周汝昌复课时,曾也有转系的念头,他报了新闻系。到选课填表、系主任批准时,他见周汝昌选的课都是文学、艺术之类,对新闻必修课毫无兴趣,当即驳回,说这样不行,要大改选课表。周汝昌无法接受,就去找西语系主任,说愿意回到西语系。主任十分高兴,当即在他选课表上签了字。

●在燕京大学校门口留影

周汝昌少年时在英文上下过苦功,也因此才能考取燕大,并获得奖学金。因为家境困难,父亲每日焦虑烦恼,他想让他们几个弟兄中有一个要有个好职业,谋得高薪好贴补家里。当时英文已是求高职的必备条件。但周汝昌对商业英语、实用英文毫无兴趣,认为这些只要熟悉专业名词和固定说法就可以应付了,并不难学。

周汝昌学习英文主要靠自己下功夫,他订英文报刊,买牛津字典——简明的与袖珍本俱备。除了单词和阅读,他还翻译冰心的短篇小说,练习语法和写作。总之,有益于提高英语水平的各种方法他都尽量争取运用,进步甚快。

燕京大学的规定,如果国文、英文成绩好,就可以免修大一的国文和大一的英文。周汝昌入学时免修了大一国文,但还要上大一的英文课。教师是英国老者里奇先生,曾任英文版《华北明星》报的主编。两节课后,他便开了一张条子,让周汝昌拿去见系主任。那时,系主任是谢迪克先生(后为康乃尔大学名师),也是英国人。谢迪克先生根据任课老师的建议,免掉了周汝昌的大一英文,让他去上19世纪英美文学课。

任课老师是斯皮尔女士,她见班上又多了名学生,笑容满面,非常高兴。周汝昌有点担心自己跟不上进度,斯皮尔女士:“我不这么想,你能到我班上,说明你的英语已经有相当的水准。”

但斯皮尔女士的课讲得并不精彩,没有引发他的任何兴趣,周汝昌不喜欢这门课,成绩平常。周汝昌最喜欢的还是系主任谢迪克先生的莎剧课,那真是引人入胜——他那地道的不列颠英语与美国英语味道很不相同。可惜日寇解散了燕大,周汝昌便再没能聆听谢迪克先生美妙的英文了。

1947年,周汝昌复学,还是在西语系。外籍教授中他最投缘的是包贵思女士,她开的课是欧美近代小说研究。包女士是位感情丰富的良师,对同学十分关心,人也平易亲切——但并非不严格。

有一次,她指定读三本书,要同学们写读书报告。两三个月后,该交作业了,周汝昌才想起来一页都没看。那时候,他所有的时间都在看线装书。但这是不得不交的读书报告,他赶紧硬着头皮读这三大本书,然后用一个下午时间,一口气写完了60页的读书报告,第二天交了作业。没过几天,包贵思女士邀请周汝昌周四下午到她家吃晚餐。当时燕大的风气,教师高兴时会请同学到家中,这是一种增进师生交流的好形式。

周四,周汝昌如约到燕南园包女士的住所去拜访。见面之后,包女士取出一叠纸,就是他那份读书报告。包女士的评语是:“这份卷子所评值的,不是一个分数,而是教师的一鞠躬!”作为学生的周汝昌看了十分惶恐,就说:“您给我这样的评价,我如何当得起!”包女士说:“你当得起的。” fOjo/mzoLEa2Hf5IoJZqswroo8WM3eAbNBZJpGk8VQNbSzOjP6L6ePtppSDw48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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