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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古罗马的光辉

从古代社会的各种神话到宗教故事,人们对世界的解释总是依托于神力,却忽略了人本身的因素。在神话、宗教弥漫整个古希腊地区时,生活富裕,拥有大把闲暇时光的古希腊贵族们开始思考世界、万物与人之间的关系。古希腊的早期哲学家们特别关心宇宙的本质和起源,一颗颗闪耀的哲学新星创立了诸多科学观念,如原子论、进化论,他们思考万物的构成、人的构成以及心灵的功能。

古希腊文明是人类的一个奇迹,6世纪初,哲学和科学逐渐从这片土地上诞生。古希腊以雅典为中心走向统一之后,奴隶耕种土地,贵族们衣食无忧,有大把的时间思考哲学、逻辑学、物理学等方面的问题,苏格拉底、柏拉图等闪耀千年的哲学之光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古希腊的哲学家大多是自然科学的专家,这些科学知识在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已经存在了几千年,只是一直没有被完整地提出来。借着古老文明的引子,古希腊出现了许多智者和名人,其中不乏雄辩家和演说家。泰勒士是西方第一个哲学家,米利都学派的创始人。他认为万物有灵,世界充满了神和灵魂,而水是一切事物的基本要素。水可以是液体、气体,也可以是固体,万物由水生成,后复归于水。

赫拉克利特则认为,万物始于火,又复归于火,世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一团永恒的活火。和恩培多克勒不同的是,赫拉克利特认为火是高贵的,而水是卑贱的,如果灵魂中的火太多,灵魂就会变得干燥,这个灵魂就是智慧的、优秀的。灵魂变湿就是快乐的,如果灵魂完全变成水,人就会死亡。快乐是以灵魂为代价的,如果一个人所有的欲望都实现了,并不一定是好事。因此,赫拉克利特强调意志的作用,推崇苦行主义。

恩培多克勒是一位哲学家、思想家兼江湖术士。他发现了空气是一种独立存在的东西,这是他对科学的巨大贡献。他用一根绳子拴住了一只装有水的杯子,将其旋转起来,他发现在这种情况下水竟然不会流出来。在天文方面,他认定月亮是因反射而发光的,太阳也是如此,日食则是由月亮的位置引起的。光线的传播是需要时间的,只是时间太短人们无法察觉。这已经是初级物理的知识了。

恩培多克勒杂糅了前人的观点,认为万物由四种不变的物质组成,土、水、火、空气,这四种物质被称为“四根”,它们之间由爱与憎推动,互相变动。爱使它们结合,憎使它们分离。人也是由这四根组成,肉由火、气、水构成,三者成分相等;骨由水、土、火组成,比例是2︰2︰4,维持生命呼吸的是空气,血液主要是火根。人死时,四根分散,土、水、火、空气和其他同类的根聚合,人的生命、思维都消失掉。

四根还会形成单个的肢体,比如脏器、四肢、眼睛、臂膀等,这些东西四处漫游,直到找到其他伙伴,组合在一起才成为人。如果找错了对象,就会出现畸形,比如人头牛身,牛头人身,面部和乳房朝后的人。这些畸形的物种有的是不育的,因此没有生存下来,反而是组合适应的人类生存了下来。这是恩培多克勒想象中的物种进化过程。

毕达哥拉斯是一位数学家,因此他认为,万物都是数。数与数之间的关系便是万物的根源,物理学、美学都可以通过数学进行研究、把握和理解。由于数字的纯洁和完美,人们由此认为,可知世界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的、超越可知世界的另一个世界。由此,数学和神学又联系了起来。人们用理性认识世界,其固定的模式便是数学关系。

和哲学、美学、艺术相比,数学最可靠、最准确,更重要的是,它和真实的世界联系密切——数学是人通过纯粹的思维和理性活动获得的。因此,毕达哥拉斯认为,思想高于感官经验。万物由数产生需要经历这样的过程:数产生点,点产生线,线产生面,面产生平面图形,平面图形产生立体图形,立体图形产生可感的物体,进而创造出整个世界。在心理学方面,毕达哥拉斯在灵魂和身体之间画了一条界线,身体不过是灵魂陷入的监狱,灵魂却可以没有身体而存在。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拥有理性、智慧和情欲,而动物没有理性。

古希腊哲学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青年时期,苏格拉底曾经和父亲学过雕刻石像的手艺,期间他熟读了《荷马史诗》和其他著名诗人的作品,他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哲学家。后来,苏格拉底成了教书先生,以“传授知识”为生。30多岁时,他做了一位社会道德教师,不管是富家子弟还是贫苦孩子都跟着他学习,而他唯一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己无知”。

苏格拉底被视为“最有智慧的人”,他觉得知识是先天的,教育不过是帮助人找到这些知识。同时,他认为灵魂和肉体是不同的,灵魂在肉体中栖身,肉体会消失,而灵魂是永恒的,认识了真理的灵魂最终会回到神的身边,与神同在。这一说法触怒了雅典议会,贵族们以败坏风气、对神不敬等名义起诉了他,并判他死刑。苏格拉底有妥协的机会,也有逃走的机会,但他都放弃了,最终选择平静地走向死亡。

苏格拉底喜欢市场、运动场、街头等容易亲近众人的地方。在传授知识的过程中,他和学生讨论各种问题,战争、政治、友谊、艺术、伦理道德等。40多岁时,他在雅典已经远近闻名。

苏格拉底用“产婆术”的观点引导他人。智慧是人原本具有的,而不是通过注入、训练获得的,一个人的智慧需要引出和发展。因此,当有人向他请教时,他喜欢先听别人发表意见,然后不断提出问题,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混乱,开始怀疑自己。不过,产婆术并不是一种完美的传道授业解惑的方法,具有强烈自我认同感的人往往会特别反感啰唆的提问和讽刺的态度,苏格拉底人缘不好貌似与此有关。

柏拉图是苏格拉底的弟子,是希腊的一位贵族。柏拉图将哲学家看作理想国中的最高等级,哲学家是认识真理的人,爱智慧的人,而其他人则只能看到世界的表象,将事物的影子当作真实。因此,心灵的功能是获得知识,而不是感知世界。 adtvTqkKT70A6MgH9mCokxbdLLIQg0/9DnPmy9Wsg+MdS6cpPDn8rxQ0Ee/5H7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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