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于广悦
摘 要： 同其他国家的国际广播电台相比，在孟加拉国受众中，BBC长期处于优势传播地位，是孟加拉国民众日常采集新闻信息的首选媒体，更是遇到突发事件时孟加拉民众信赖的外国媒体。对BBC和CRI在人员管理、节目设置及受众工作等方面进行对比研究，将对我国非通用语对外传播起到一定的启示作用。
关键词： BBC 孟加拉 对象性 本土化 受众
孟加拉语是南亚国家孟加拉国的主体民族孟加拉人使用的语言，是孟加拉国的国语及印度西孟加拉邦和特里普拉邦的官方语言，也是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之一。据统计，世界上母语为孟加拉语的人口约有2.5亿。由于使用人数众多，所以在世界主要国家的国际广播中，孟加拉语是比较受重视的语言之一。目前，除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以外，有近十个国家级国际广播电台和宗教电台播出孟加拉语节目。
英国广播公司（以下简称BBC）的孟加拉语广播开播于1941年10月11日，最初每天播出15分钟孟语节目。目前，BBC每天制作2小时孟语节目，除短波外，还在孟加拉国首都达卡、吉大港、库尔纳、拉吉沙希、锡莱特、库米拉、朗布尔这七个主要城市播出调频广播。BBC的孟语广播以大量“本土化”新闻性内容为主，长期以来，它是孟加拉语受众掌握最新新闻动态的首选外国媒体。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以下简称CRI）的孟加拉语广播开播于1969年1月1日，最初每天播出半小时孟语节目，2004年7月15日起每天制作1小时孟语节目，同年11月1日开通中国首家孟语网站；2010年11月1日在孟加拉国首都达卡和吉大港开通调频广播。CRI的孟语广播本着“向世界介绍中国”的原则，以制作与中国有关的专题性节目为主，拥有大批稳定的受众群。
“本土化”一直是BBC广播和电视业务开拓国际市场的成功策略。成功推行“本土化”策略的具体做法之一就是聘用全母语人员开展工作。
目前，BBC的孟加拉语部在伦敦总部有9名工作人员，在达卡分部有17名工作人员，在印度分部有2名工作人员。他们的母语全部是孟加拉语。在语言运用及对对象地区的了解上，BBC比CRI的孟加拉语部占有先天的优势。
BBC伦敦总部的孟加拉语部的人员构成包括：部门负责人、责任编辑、办公室文员各1人，高级节目制作人2人，初级节目制作人4人。
达卡分部的人员构成包括：负责采、编、播新闻及专题节目的记者10人，负责市场开发2人，负责日常行政事务的部门经理1人，办公室助理3人，接待员1人。
这里特别要提到的是市场开发部。BBC非常重视听众调研、节目效果监听及组织各类社会活动，有专人负责这类工作。同时，为了节约成本，听众来信的回复及各项听众活动都在对象国由负责市场开发的工作人员统一安排和处理。这样不仅减少了大笔的邮费开支，也缩短了听众信件往来的周期。当工作需要时，他们还会临时聘用兼职人员。
BBC在聘用人员时除了要求具备新闻方面的高学历，五年以上的新闻从业经历，良好的新闻意识和专业知识，以及熟练运用英语和孟加拉语的能力以外，还特别强调要具备良好的团队意识和勤奋工作的态度。
虽然BBC的孟语广播节目每天只播出2小时，但为了获得第一手新闻，并在第一时间更新网站上的新闻内容，BBC实行24小时值班制度，即工作人员分三个班次，每个班次实行8小时工作制。员工每周工作五天，每周享受两天的周末假期；值夜班的班次，每周休息三天。
为了聘用到高水平的新闻从业人员，BBC的薪资标准远高于孟加拉国国内的同行，而且新闻采编人员的薪酬又远高于行政人员。高薪酬保证了新闻队伍的稳定性和忠诚度。BBC的员工利用就职于外国媒体的身份，敢于碰触当地媒体不敢触及的一些新闻题材，敢于越过所在国的政治限制第一时间采访新闻当事人。当记者接到重大新闻线索后，不会在办公室坐等事态发展或者等待其他媒体的报道出来后再加工处理，而是24小时处于应急待命的状态。孟加拉国的很多重大新闻事件发生后，第一时间赶到新闻现场的往往是BBC的记者。这一点是孟加拉国众多当地媒体做不到的。因此，在新闻报道方面，BBC在孟加拉国有一定的不可替代性。
表1 BBC孟语部员工薪酬列表
相对于BBC以母语人才为主的采编队伍，CRI孟语部以中方人员为主的采编队伍在对孟宣传上有利有弊。
目前，CRI孟语部共有21名工作人员，其中，在职人员16名，返聘人员3名，外籍工作人员2名。返聘人员的年龄均已接近65岁，在职人员的平均年龄不足30岁。年龄比例的严重失衡及专业水平的参差不齐，成为CRI孟语广播发展的掣肘。
由中国人播讲外语节目是长期以来CRI吸引国外听众的一大法宝。特别是一些不发达国家的听众能够听到来自遥远中国的声音以他们的母语介绍世界、介绍中国，让他们感到无比亲切。但是，随着国际广播竞争日趋激烈，网络技术日益发展，本土化传播成为大家公认的成功模式，CRI的这一优势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目前，虽然CRI年青一代的孟加拉语播音员以其活跃的思维方式、不断推陈出新的节目类型给海外听众带去很多崭新的体验，但是，孟加拉国的听众长期以来反复强调的一个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即：加强对南亚地区的新闻报道量。虽然自2004年开始CRI在孟加拉国首都达卡聘用了一名兼职的海外报道员，但局限于名额、劳动报酬和采访设备等问题，其报道始终处于通过国际长途电话播报日常新闻的阶段，并没有随着网络和调频业务的发展而发生明显变化。而中方工作人员由于长期生活在北京，也很难像BBC那样对孟加拉国当地发生的重大事件及时做出必要的反应。
如果说BBC的孟语部是一个成熟的新闻队伍，那么CRI的孟语部更像是一个成熟的翻译队伍。这在CRI的很多非通用语部门是一个共性的问题。如何将以翻译、播音为主的外宣工作者转变成关注国际形势变化、适应现代新兴国际媒体发展的学通中外的新闻工作者，是亟待研究解决的问题。
BBC十分重视对南亚地区的广播。虽然近几年不断有BBC裁减人员和缩减部门的消息传出，但是它对南亚地区的广播宣传力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们通过广播和互联网向孟加拉国、印度以及居住在中东、远东、美国和欧洲的孟加拉人进行宣传。从实际的播出效果来讲，BBC的影响逐渐加强了。为了进一步改善收听效果，BBC开通了孟加拉国首都达卡、吉大港、库尔纳、拉吉沙希、锡莱特、库米拉、朗布尔这七个主要城市的调频广播。他们通过参加孟加拉国的各种全国性展览，印发宣传品，在大城市主要街道布置大幅广告宣传画，在当地报纸刊登大幅广告等手段推介自己。
本着贴近受众的原则，BBC的孟语节目全部是专门为孟加拉听众量身定做的，不论是新闻性节目，还是专题性节目，通常都不具有全球通用的广泛性。这既是BBC吸引孟加拉听众的重要因素，也是在各国国际广播电台竞争中，BBC得以脱颖而出的制胜法宝。
BBC孟语部的具体工作受伦敦总部的指导，伦敦总部和达卡分部经常共同策划制作一些令孟加拉听众感兴趣的特别节目和系列节目。虽然BBC为孟加拉国家电台投资建设了一整套调频广播的设备，但是他们并没有选择整频率播出自己的节目，而是把每天的节目分成四个时间段，每次播出30分钟。节目内容以新闻、评论和体育报道为主，还有杂志类节目、报刊评论、听众论坛和电话连线节目等。目前，BBC孟加拉语部60%的节目在伦敦总部制作，40%的节目在达卡分部制作。为了节省制作经费，进一步加强节目内容的地区针对性，BBC计划今后将有更多的广播节目在达卡制作完成。
表2 BBC孟语节目的播出时间表
在BBC的孟语新闻中，孟加拉国内新闻占整体的80%，国际新闻占18%，英国本土新闻仅占2%。所有时段的孟语新闻都是直播的，内容随时更新。新闻中大量使用采访录音和口播报道，重要新闻后常配有两三分钟的背景介绍和深度分析。播音员与记者的现场连线增强了新闻事件报道的现场感和可信度。此外，BBC的孟语新闻通常采用女主持人串联、男主持人播报的形式，播音员的语速比较快，新闻中插播的间奏短促，整体感觉现代感强、信息量大。
由于BBC在孟加拉国的记者们可以利用外国媒体工作人员的身份采访到一些当地新闻机构不敢或不能触及的敏感题材，制作很多吸引当地听众的独家新闻，所以，虽然是外国媒体，BBC却成为当地听众及时了解身边事的有效途径。
BBC的大多数专题节目都是提前制作好音响素材，然后通过在线编辑加工的方式把主持人的现场录音和提前录制好的素材合成后实现直播。根据BBC的受众调查显示，孟加拉语听众对政治、经济、体育、文化等方面的内容感兴趣。
如果说BBC的孟语节目内容以新闻见长的话，CRI的孟语节目的优势则主要体现在专题节目上。
CRI孟语广播在开播之初每天播出半小时，从2004年7月起增加到一小时；同年11月开通国内首家孟加拉语网站，实现了网上孟语广播实时收听；2009年11月1日在孟加拉国首都达卡和港口城市吉大港开通了调频广播，目前每天累计播出五个小时的孟语节目。随着播出手段逐渐丰富，听众反映，CRI的收听效果明显改善。
CRI的孟语节目在开播之初，新闻性内容占总体节目的50%以上。其中，中国新闻的比例常常达到60%以上。近年来，随着中央领导提出“内外有别、外圆内方”的外宣思路的落实，孟语广播的节目构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目前，在每天一小时的孟语节目中，新闻性内容只占节目总量的六分之一，其中，中国新闻、南亚新闻和国际新闻各占三分之一。内容丰富、涉猎广泛的专题节目成为CRI吸引受众的主打产品。如与南亚地区听众有密切联系的《中孟对话》、《南亚聚焦》、《来来往往》等成为深受听众欢迎的精品节目。介绍中国文化、旅游、社会生活的《文化博览》、《畅游中国》、《女性世界》等栏目成为外国听众了解中国的窗口。汉语教学节目《每日汉语》为广大听众学习汉语、了解中国传统习俗开辟了便捷途径。介绍中国经济发展成就和世界经济走势的《经济报道》节目，为有志于开拓中国市场的孟加拉国工商界人士开启了一扇进入中国市场的大门。
表3 2011年CRI孟语广播节目单
这些专题节目虽然不如BBC制作的新闻节目能够吸引孟加拉国社会各阶层的听众，但还是逐渐培养了一大批对中国有浓厚兴趣的固定受众群体。随着传播手段的加强和自我推广活动的进行，CRI孟语广播在孟加拉国城市人群中的知名度也在逐步提升。特别是2009年在孟加拉国首都达卡成立了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孟加拉国山度玛利亚姆机构广播“孔子课堂”后，在推广汉语教学的同时，通过各种文化活动提升了CRI在当地的知名度。例如，2011年5月20日起在孟加拉国私营电视台——“国家”电视台开播的为期二十天的直播汉语教学节目，就受到当地观众和媒体的高度关注和好评。这类推广活动是CRI在对外传播中独辟蹊径的一种尝试。
BBC非常重视听众联络工作和受众调查。据BBC于2006年12月开展的一项受众调查结果显示，在孟加拉国，BBC拥有听众1680万，听众俱乐部近千个。但是据BBC的工作人员介绍，现在听众俱乐部的数量有所减少，比较活跃的听众组织有80～100个。这一情况和CRI孟语部的情况差不多。应该说，这与当地的电视普及和网络技术发达后，造成部分广播听众分流有一定关系。
为了密切与听众的联系，BBC每年都要制定听众工作规划。达卡分部负责市场开发的工作人员监管听联工作。他们直接受伦敦总部的监督和指导。听联工作的主要内容包括：处理所有听众来信和电子邮件；将做好摘要的重要来信和电子邮件通过邮寄或者电子扫描后以发传真的方式及时送达伦敦总部；对听众提出的问题进行分类整理，然后寄给伦敦总部，以便制作听众问答节目；汇总听众来信或通过电子邮件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向伦敦总部提交月度报告及改进节目的具体方案；同孟加拉国听众和听众俱乐部保持定期联系；组织听众见面会；举办各种知识竞赛并分发、寄送竞赛奖品；定期对听众工作进行调查和评估。
BBC很重视与听众的互动。他们每年都在孟加拉国举办听众见面会、冷餐会等活动。听众不仅在活动中可以见到熟悉的主持人，当面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还会得到各种小礼品，所以听众很乐于参与。活动地点不局限在首都达卡，也会深入到其他县市。这样不仅节省了听众长途奔波的费用和时间，还可以深入到听众中去，了解各地区听众的不同需求。为了节约经费，近年来由伦敦总部出面组织的活动逐渐减少，达卡分部出面组织的活动越来越多。
举办知识竞赛是各大国际广播电台吸引听众参与的有效措施之一。BBC也不例外。但值得注意的是，BBC举办知识竞赛的主题很少与英国本土有关，多是围绕南亚地区听众喜闻乐见的内容展开。比如，当地听众普遍比较喜欢板球和足球运动，BBC就会据此在板球世界杯、足球世界杯期间举办相关的知识竞赛。他们寄给听众的竞赛奖品一直被听众津津乐道。例如，早年刚开始流行录放两用机的时候，BBC就给竞赛的优胜者寄送价值500元人民币的录放机，这对孟加拉国听众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其他奖品还包括收音机、手表、笔、U盘及各种印有BBC标志的纪念品。
此外，BBC很重视听众调研工作，会根据调研结果及时调整节目。比如，2006年11月，BBC聘请了印度孟买的一家调查公司进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受众调查。调查结果显示，伊拉克战争期间，BBC有失偏颇的新闻使他们失去了很多穆斯林听众的信任。调查结果公布后，BBC很快对节目做出了调整，在伊拉克战争报道中增加了人性化的内容，甚至播出了谴责英国前首相布莱尔的新闻和评论；与此同时，应听众的要求，加大了孟加拉国国内新闻的比例。特别是2006年末孟加拉国进入看守政府执政阶段，孟国内政局动荡不安，人心不稳，BBC及时播出了很多孟加拉国时局方面的新闻和专题报道。这些措施不仅使BBC挽回了因伊拉克战争报道而失去的听众，而且赢得了很多关心孟加拉国政局的新听众。
相对于BBC所享有的广泛的社会知名度和听众人数来说，他们收到的听众来信数量并不可观。据达卡分部的工作人员介绍，目前他们每周收到听众来信、电子邮件、音频邮件合计100多封，每月来信总数在400～500封之间。这样的听众来信数量与BBC在孟加拉国民众中的广泛影响不成正比。但是，BBC并没有把来信数量作为考量宣传效果的唯一指标。这一点值得我们思考。
相对于BBC以贴近听众做节目、走近听众听取建议的做法，CRI的听联工作还有很多可以改进和提升的空间。
第一，在处理听众来信方面，由于所有来信都是从对象国家寄到中国后，经CRI听联部初步计数分拣后再分到语言部，语言部负责处理来信的工作人员阅读后再给听众回信并安排在节目中播出，这样一来一回，听众收到回信差不多是一个月以后了。信件回复的不及时成为令听众不满的原因之一。此外，国际邮费也非常可观。今后如果可以在对象国建立信箱，聘用专人在当地处理听众来信，这将大大缩短信件回复的周期，减少国际邮费开支，提高听众的来信热情。
第二，在组织听众见面活动方面，CRI没有一个明确的长期规划。由于受到出国指标和出国经费等方面的限制，每年年初各个语言部对能否组织听众见面活动心中没底。一些热心听众反复来信、来电询问有关情况，我们却迟迟无法做出明确答复。这是CRI听联工作非常被动的一个方面。在过去十年里，CRI孟语部曾分别于2003年、2007年和2009年在孟加拉国首都达卡举办过三次不同规模的听众见面活动。这样的频率远远低于BBC。
第三，在受众调查方面，CRI更多地依靠语言部通过对听众进行问卷调查的方式来了解传播效果并征求意见。但是，单纯面向固定受众群做调查，在调查对象上就有了一定的局限性。而且作为一个新闻媒体，我们在受众调查的设计和结果分析上也缺乏专业性。如果能够在这方面加大投入，邀请专业调查机构参与，扩大调查覆盖面，那么在调查过程中既可以提高自身知名度、扩大参与度，同时还可以得出更加客观和真实的调查数据，这将有利于改进节目内容和质量。
虽然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要肯定的是，CRI的孟语节目一直有着大批友好的听众。他们几十年如一日以高度热情支持着CRI的孟语广播，见证着孟语广播发生的一个又一个变化。有的听众从孩童成长为事业有成的中年人；有的听众听着CRI的广播开始了他们的中国之旅；有的听众不仅自己听，还带动一家人都成为CRI的铁杆粉丝。
如何做好与听众有关的节目是CRI孟语部几代主持人始终努力的方向。从早期的回答听众问题的专栏节目《听众信箱》，与听众互动的电话连线节目《CRI热线》，播报来信听众名单的专栏节目《空中彩虹》，到以听众来信摘播和歌曲点播为主的节目《听众之夜》等，都是深受听众欢迎的专题节目。听众来信数量也从最初的每月几百封逐步上升到上千封、上万封。
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除了纸质来信以外，CRI收到的来自听众的电子邮件和网络跟帖不断增加，互联网成为新时期与听众及时展开交流的新领域。
近年来，CRI提出要搭建现代综合新型国际媒体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一发展目标，需要切实开放思想，改进工作思路，学习和借鉴国内外同行的先进做法，扬长避短。
总结BBC受听众欢迎的主要原因，我们发现，在新闻领域具有高度专业知识和实践经验的新闻采编队伍，以贴近受众为原则的本土化节目模式，对听众联络工作的高度重视和资金投入等，都是抓住听众的重要因素。
CRI在保留“以我为主”特色的同时，如果能够加强对对象地区的区域问题研究，积极开展青年工作者的新闻业务培训，加大与对象国主流媒体间的合作与交流，加强境外的自我推广投入，增加外籍员工的数量，给对外节目以更宽松的报道空间，将有效增强媒体自身的国际竞争力。
〔于广悦，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孟加拉语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