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战地记者,他憎恨战争,揭露战争,最后亡于战争
“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说明你离得还不够近。”——罗伯特·卡帕
“照相机本身并不能阻止战争,但照相机拍出的照片可以揭露战争,阻止战争的发展。”——罗伯特·卡帕
“我憎恨战争,所以要(用镜头与笔)揭露战争。”——罗伯特·卡帕
罗伯特·卡帕是“一个有趣的、穿大兵服装的拍照片的人。”——英格丽·褒曼(美国好莱坞著名影星,曾是罗伯特·卡帕的恋人)
“罗伯特·卡帕不仅留下一部战争编年史,更留下一种精神。”——约翰·斯坦贝克(美国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也曾是一名战地记者,罗伯特·卡帕的好友)
罗伯特·卡帕(Robert capa , 1913 — 1954 ),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战地记者、战地摄影师,被誉为“战地之神”、“战地摄影的鼻祖”。古往今来,无数拿相机、对镜头的人当中,没有谁的相机比他更简陋的,却没有谁的成就比得上他了。在全球战地记者里,数他的成就巨大、影响深远。在人们心目中,他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尽管他已去世多年,但正因为他的地位崇高、影响巨大,本书不得不要给他单辟一章,而且是放在开篇第一章。
有人这么说:“一个普通人,如果不知道罗伯特·卡帕,那叫做‘遗憾’;一个摄影工作者,如果不知道罗伯特·卡帕,那叫做‘无知’;一个战地摄影记者,如果不知道罗伯特·卡帕,那叫做‘羞耻’。因为,他是摄影记者中极少数被‘伟大’一词所修饰的人。”这番话想必并非言过其实。
卡帕出生于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一只手有6 个手指,原名安德烈·弗莱德曼,卡帕是他的笔名。卡帕早在 17 岁少年时代就立志要当摄影家。他在德国柏林大学政治系求学毕业后,先在柏林一家通讯社做暗房工作,不久后在纳粹主义驱赶下,无奈到法国巴黎当摄影记者,曾一度穷困潦倒、一文不名。后来,由于一些摄影作品受到一家摄影杂志社重视,他便被委派到战地进行现场采访,从此背着他那部小小的徕卡相机,开始战地记者生涯,不时穿梭于枪林弹雨当中,与死神较劲。在短短的 41 年人生历程中,他竟采访过 5 次重大战争!
1936 年西班牙内战,卡帕亲往战场, 9 月 5 日拍摄了一个战士中弹将要倒下。这幅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的、具有悲剧英雄色彩的作品,以《共和国战士之死》、《西班牙战士》、《战场的殉难者》、《阵亡的一瞬间》等标题发表,立刻震动了当时的全球摄影界,成了战争摄影的不朽之作,也成了卡帕的传世之作。
和卡帕一起到西班牙采访的,还有他的年青女友、德藉女摄影家葛尔德·达娜,他们共同奋不顾身地出没于硝烟弥漫的战场。后来达娜不幸死于坦克履带下,悲伤的卡帕只好流泪告别西班牙,但从此永远凝视关注着战场。他一生的摄影创作多取材战争,他把照相机作为揭露战争的武器。卡帕说:“照相机本身并不能阻止战争,但照相机拍出的照片可以揭露战争,阻止战争的发展。”“我憎恨战争,所以要(用镜头与笔)揭露战争。”
1937 年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了对中国的全面侵略。 1938 年卡帕作为盟军(主要是美英,后来还有苏中等国)战地记者,与《西行漫记》的作者、中国人民的朋友斯诺等人一同来华,并约定赴圣地延安采访。但到了西安后,因受到国民党当局阻挠,卡帕未能成行。当时他是抗日战争期间唯一能在中国战区采访的盟军记者。他在上海等地拍摄了许多揭露日本侵略军罪行的新闻照片,及时公之于世,反响甚大。
卡帕其后又去了英国、北非、意大利等地战场进行摄影采访。1944 年他随联合国部队开辟第二战场,参加了在法国北部诺曼第的登陆战,拍摄了大量极为精彩的报道照片。
1946 年卡帕与波兰籍的西摩和法国籍的布勒松在美国纽约相聚,他们组成了“梅根摄影通讯社”(也被译为马格南图片社),在巴黎和纽约分设办事机构,卡帕被选为第一任主席;后来陆续加入了一些其它著名摄影家,如美国的罗嘉、瑞士的比索夫等。在“梅根社”成立后的 30 余年中,凡西方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发生了大事,都有他们的摄影记者在场。他们以忘我的热情,甚至不惜以鲜血和生命深入到第一线拍摄,为新闻摄影的形式和内容树立了新的典范。有人称其是“有史以来最具影响力的摄影组织,摄影顶尖高手的云集地”。
二战之后,卡帕接着拍摄战争和废墟,和废墟上的人们。他的名言:“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说明你离得还不够近。”所以他要奔赴战地,亲临一线。
1954 年卡帕不顾亲友劝阻,悄悄来到印度支那越南战场,他用照相机反映了《越南的悲剧》(其最后一幅作品题名), 5 月 25 日不幸误踏地雷身亡,时年仅 41 岁。而也是他不久前拍摄的《在亲人的葬礼上》,后来荣获 1955 年世界新闻摄影比赛获奖作品。因此他成了第一个、且是最著名的一个死于越战的美国记者。在 50 年代开始、 70 年代结束的印度支那战争中,在越南的土地上共有 135 位新闻摄影记者殉职。
1954 年 6 月 25 日美国各大报刊都登出了卡帕的死讯。第二天著名的《每日新闻》用大标题报道“关于卡帕之死”,纽约各地电视台、电台、时报也以极大篇幅刊登报道,一致赞扬他是一个最勇敢的战地摄影家。为纪念他,此后世界上曾举办 13 次以上卡帕个人作品展览,许多有世界影响的摄影书刊都介绍过他。卡帕的作品在美国、英国、法国出版过专集。 1955 年美国《生活》杂志和“海外记者俱乐部”设立了“罗伯特·卡帕金质奖”,用以鼓励在新闻摄影上有成就的摄影记者。 1966 年美国成立“关心人的摄影基金会”,以纪念卡帕及“梅根社”其他已牺牲了的优秀摄影家们。
堪称人类摄影史上最杰出战地摄影家的罗伯特·卡帕,以裸露的真实向人们展示了西班牙内战、中国抗日战争、二战、越南战争的历史画卷;而他同美国好莱坞著名影星英格丽·褒曼的爱情悲剧,更为其记者生涯增添了几抹绚丽的色彩。
2003 年海南出版社出版了美国作家阿列克斯·凯尔肖撰写的《战地记者卡帕传》。中国著名战地记者唐师曾为该书作了篇有趣的《序言》。 2005 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了罗伯特·卡帕著的《失焦:一个战地记者的反战遗言》。
他生在匈牙利,在德国受教育,在法国谋生,在西班牙内战中成名,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为美国媒体工作,到过中国、英国、北非、意大利等地,后来被派驻日本,最终死在越南……这就是他的曲折人生。他活得真实、自我,虽不乏粗糙,却非常可爱。他贪杯好色、嗜赌成性,但关心人类命运,对不同国籍、种族、性别、贫富的人一视同仁。
唐师曾说,罗伯特·卡帕是在“用生命拍照”。看卡帕的照片,不会让人觉得技巧的重要性,而是显露出一股用生命才能换取的勇气,这种大勇的精神使他的照片被任何派别的人都奉为经典。没有人会批评他表现得够不够精致,传达得够不够有力,裁切得够不够紧凑,快门机会够不够恰到好处,调子够不够丰富。他最出名的照片《共和国战士之死》品质相当差,而另一帧《诺曼底登陆》甚至模糊不清,焦距、光圈、快门在他的照片里都是无用的名词。他是用生命在拍照,而不是用机器,因此卡帕是被一般人称作“伟人”的唯一摄影家。
这位浑身散发着迷人魅力的男子,他的作品却丝毫没有诗意和摄影者心知肚明的形式美感。这位马格南的创始者,因为作品的朴素和直率而不朽。这些素面朝天的作品,却远远胜过他的许多后继者颇具匠心之作,他让我们面对的是时间、空间、事件的真实,而不是一幅人文主义的、感人的摄影作品。那是一种将你拽进一个场景的力量;你没有旁观的余地,马上就置身其中,而且通常是惶惶然地置身其中。
卡帕最初成名于1936 年法西斯主义在许多国家相继抬头,佛朗哥西班牙内战期间,与当时许多著名人士一样,他参加了人民战线的情报部;他所拍摄的《共和国战士之死》,捕捉到一个战士跳出战壕,准备向敌人发起冲击,却突然身体停住,被对方子弹击中头部,中枪倒下的瞬间状态。卡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条件反射地迅速按下快门。此作被形容为有史以来最具戏剧性的战争照片,堪称一幅经典之作,他的国际声誉也由此获得。
二战期间卡帕深入欧洲战区各个前线,在他亲历的欧洲战场摄影手记《失焦》中,卡帕用镜头,用心灵,用生命历险目击、记录、诠释了自己的见闻和感受。他憎恨战争,决心终生将战争作为采访题材,不是为了追求刺激,而是为了揭露战争的残酷。
1942 年夏卡帕接受美国杂志《科利尔》战地摄影任务前往英国。他在船上便遭遇到一场英德战舰的近距离激战,当即为《科利尔》完成了“北大西洋战役”的图片报道。然后他在伦敦入伍,作为美国战地记者奔赴北非报道战事。 1943 年春他跟随进攻西西里岛的美军空降兵一起跳伞降落,最先报道了这场战事,并成为其他战地记者的采访对象。其时他已转到美国《生活》杂志工作。
西西里攻势宣告了盟军即将展开对欧洲大陆的进攻,卡帕随首批部队奔赴前线。1944 年 6 月 6 日他和美军士兵乘驳船在离法国西岸 10 英里处抢滩登陆。这就是著名的诺曼底登陆,扭转欧洲战局的关键一役,彻底挫败了法西斯西线牢不可破的神话。美国电影《拯救大兵瑞恩》长达数十分钟的开场里,展现过这次抢滩登陆的惨烈。但卡帕为我们现场拍出了最为珍贵的历史照片:
奥马哈海滩上烟雾弥漫,戳满了张牙舞爪的铁架障碍和铁丝网,缭乱得恍若一处超现实主义境地,迎面而来的是德国机枪的轰狂扫射。士兵们下了驳船,趟水前进强行登陆,尸体随着海潮翻腾。美军的两栖坦克被烧坏、驳船被击沉。在此背景下,在死亡的恐惧中,卡帕浑身发抖,疯狂“乱拍”出一组“失焦”照片。这些照片焦点偏废,焦距不准,曝光不成功,画面模糊,并且缺乏构图,但却无限逼真地记录了战况,是对这场艰苦卓绝登陆的最好报道。而其他同行记者只是躲在运送驳船的母船里,根本没有下海。
他拍摄下了盟军第116 步兵师 K 连爱德华·雷根的面孔,这张照片已成为不朽的历史见证。这名战士 18 岁,登陆时周围到处是血乎乎的海水和战友的尸体。第一批登陆的美军士兵,他们中大部分都在几分钟后就牺牲了。他是少数幸存者之一。他母亲从《生活》杂志上剪下他的照片,一脸喜忧参半的泪水。
有人评价:“与其说卡帕是个战地记者,倒不如说他是个冒险家,或者说他是手持照相机而非枪械的冲锋陷阵的另一类士兵。”(马策)卡帕曾说过:“战地记者的赌注(他的生命)就在他自己手里,他可以把它押在这匹马或那匹马上,也可以在最后一刻把赌注放回口袋里。我是个赌徒。”卡帕坚持奔走在战事核心地带,他目睹了太多死亡,他所拍的士兵照片往往就成了他们的遗像,因此他痛恨自己的职业。“这些照片是给丧事承办者们用的,而我并不想成为其中一员。如果我要参加那些阵亡士兵的葬礼,我发誓一定要和他们一起在战场上战斗。”卡帕和士兵一起,把生命押在了炮火中。在战斗中,他总是跟随着将士们,冒着枪林弹雨进行拍摄。为拍到优秀照片,他不惜冒生命危险。
卡帕的战地照片是对战争的冷静诅咒。卡帕说:“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炮火不够近。”他在诺曼底登陆现场的摄影行动,为战地记者塑造了行业精神典范。他的“失焦”并不能掩盖其作品的伟大,相反隐喻了一个简朴的道理:战争就是和平、安宁、文明的“失焦”。卡帕一生追求的就是让历史永远记住那些西班牙内战中冲锋陷阵、饮弹身亡的普通战士,记住第二次世界大战行将结束时在莱比锡阳台上中弹倒地的美军大兵……
美国摄影家阿瑟·罗思坦的《纪实摄影》中有一段关于“罗伯特·卡帕的英勇事迹”的文字:“二战后,卡帕原本希望成为‘失业的战地摄影师’,但1948 年他又跑到以色列去记录那个新成立国家的斗争。” 1954 年德高望重的他又进了在越南红河三角洲热带丛林中的法国作战部队,结果被地雷炸死。
卡帕在18 年间拍摄了 5 次战争,遗留给后世一项人性的勇气——他个人的和永远保存在他照片中的那些人的勇气。他的作家好友约翰·斯坦贝克说:“罗伯特·卡帕不仅留下一部战争编年史,更留下一种精神。”他的另一位作家好友海明威写道:“他是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个伟大而非常勇敢的摄影家。命运如此捉弄他,是我们每个人的不幸。那对卡帕真是特别不幸,他精力这么充沛,想到他死了,令人终日难过。卡帕创作了一份反战的遗言,也为它付出了性命。”当然他自己也很清楚:“那些在胜利到来之前壮烈牺牲的人们是最杰出的,可活着的人却马上忘了他们。”
1938 年 3 月罗伯特·卡帕辗转来到中国报道采访,拍摄了一大批反映中国军民抗击日本侵略军的照片,成为真切记载中国历史的珍贵文献。
“那是同一种性质的战争:西班牙人民针对侵略者的战争和中国人民抗击日本人的战争。”于是卡帕同意随另一位战地记者约里斯·伊文斯前来中国,拍摄一部纪录片《四亿人》,也便与中国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
他拍过宋美玲。宋美玲是在美国接受的教育,她决定让《四亿人》成为自己亲自过问的项目。只有得到她的批准,伊文斯和他的摄制小组才能拍摄抗击日本人的情形。在他们到达汉口6 个星期后,她让摄制人员限制在汉口范围内,并派她的间谍人员跟踪他们。伊文斯在回忆录《我与摄像机》中说,他希望拍摄到毛泽东武装力量的情况,但“蒋夫人”不允许。
在国军卫队的严密保护下,卡帕和伊文思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拍摄和采访。
目睹日寇对中国的侵略,他拍下了许多揭露日本侵略军罪行的新闻照片。
他拍过一张后来闻名于世的中国士兵肖像,并成为当年《生活》杂志的封面人物,让美国及全世界了解了中国抗战的决心,赢得了民众的广泛支持。
随着抗战全面爆发,国军在正面战场的作战愈加激烈,卡帕和伊文思一路上都看到大量中国军队,他拍下了。
他去过徐州前线,那里台儿庄战役血战犹酣,他拍下了。
跟蒋介石政府有着很深交情的德国,碍于盟友日本的强烈要求,撤出中国;而由德国武装起来的德装师,在日后的淞沪会战和远征缅甸中打出了威名。他拍下了。
蒋介石为阻挡日军进攻,在河南花园口炸开黄河大堤;大堤决口造成惊人效果,但日军进攻仅停顿了几个星期,而数百万中国人却因此无家可归。他拍下了。
采访沿途是络绎不绝的倾家荡产、背井离乡的难民,他拍下了……
是战争使这个古老而伟大的东方国度山河破败;是战争使这个国度里勤劳而热爱生活的人民妻离子别;是战争让这个上帝的信使带着照相机远涉重洋来到东土;是战争让这个血性男儿悲痛有力地举起相机;是战争让这个和平卫士把一副副灰暗的底片当成控诉侵略者的利器;是战争……
卡帕镜头里的中国千疮百孔,一片废墟。
卡帕镜头里的中国让我们羞于忘却,让我们勇敢前行。
罗伯特·卡帕不但是一个号称“战争摄影之神”的著名记者,还是一个男人味十足、魅力四射的中欧匈牙利人。他在动荡而短暂的一生中,赢得了两位杰出女性的真挚爱情。不过,感情丰富、个性特别的他,一生结交过的各种女子可不计其数。他那带着孩子式的调皮和顽劣的、富有魅力的微笑,曾激起过无数女性的爱怜和倾慕,“它能轻而易举地攻破所有女人矜持的自闭与防范”。
1935 年前后卡帕在法国巴黎和德国姑娘“小红狐”葛尔德·达娜相识相恋。达娜娇小美丽、善解人意,她不仅在生活中给卡帕以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他事业上的伙伴,帮他打开了作品的销售门路。她可也是个摄影家呢!“罗伯特·卡帕”这个名字最初也是她杜撰的,所以卡帕称她是他的“发明人”。达娜天性乐观,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依然能开怀大笑。这段他们用爱情照亮的岁月,是两人一生中弥足珍贵的时期。正在他俩为爱情炽热燃烧时,达娜意识到自由对新闻记者的重要性,婚姻会成为束缚,含泪拒绝了卡帕的求婚。 1936 年西班牙内战爆发,他们双双奔赴战场,协同从事新闻报道。卡帕因拍摄《共和国战士之死》一举成名。但是, 1937 年 7 月 26 日对他来说是最不幸、最悲痛的,达娜在一次军事行动中被共和军方面的坦克履带残酷轧死。卡帕感情上遭受了沉重打击,竟拒绝相信这是真的,且非常内疚,此后自责、酗酒、馁落长达 4 个月;于是后来更加痛恨战争,要献身战地报道。
相信大家对饰演《卡萨布兰卡》(另译《北非谍影》)女主角的著名影星英格丽·褒曼还记忆犹新吧。褒曼天生丽质、惊艳一时,号称“全世界的情人”。1945 年卡帕和褒曼初识于浪漫之都巴黎,他们一见如故,非常投缘。褒曼戏称他是“一个有趣的、穿大兵服装的拍照片的人”。此后,在巴黎、柏林、好莱坞,两人感情不断深化,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但就在褒曼和他正式要谈婚论嫁时,他却断然拒绝。战地记者卡帕深知自己这种将生命付诸冒险的生活方式并不适合常人婚姻,他无法承担起对褒曼的责任,只能抽身离去。 1954 年卡帕在越南采访时误踩地雷,炸得血肉模糊,尸骨不存,魂归天外,而此段悲情传奇也便划上句号。
莫非卡帕是上帝造人时蓄意开的玩笑?他就像一阵旋风,迅疾地刮过我们的心田。就在我们感到阵阵痛楚、准备伸手把他抓住的瞬间,他早已逝远了。他将感叹和惋惜带给每一个男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