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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及音乐之神
博拉琪

奥丁是一切智慧之神,所以诗歌和音乐之神也说是奥丁。可是这无非是因为奥丁为全知全能的主神,所以任何头衔都能加上去;正式的诗歌和音乐之神则是博拉琪,奥丁的儿子。

但是北欧人并不以为是博拉琪创造了诗歌,他们认为诗歌也和别的“自然力”一样潜在于宇宙之间,博拉琪不过是这种“力”的拥有者或人格化而已。因此北欧神话中有着讲述诗歌来源的故事,就是在这个故事中,产生了诗歌之神博拉琪。

据说当亚萨神族和伐纳神族互相争战而后来讲和的时候,两方的神都照规矩吐些唾沫在一个器皿内,算是坚誓的意思。这混合的唾沫后来被诸神造成一个小东西,叫克瓦希尔,以智慧著名,常在人间帮助和指导人类。两个侏儒,法亚拉和戈拉,嫉妒克瓦希尔的聪明,乘他睡熟时把他杀了,用他的血调和了蜜,制成一种仙酒,谁尝到了一点,就能成为人人尊敬的大诗人。侏儒们虽制成了这宝贝,自己却不享用,照例藏在地下秘处。

后来这两个侏儒又杀死了巨人吉尔林夫妇,而被吉尔林的弟弟苏图恩所捕,于是他们献出那仙酒来赎命。苏图恩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交给他的女儿古恩露德收藏,古恩露德把仙酒藏在空山中,自己坐守。但是这件事被奥丁知道了,他用了种种手段,终于在苏图恩的兄弟巴乌吉的帮助下,变成蛇,钻进了空山的腹中,乃复原为威仪堂堂的神,去向古恩露德求爱。美丽的古恩露德被爱上了,和奥丁在一起过了三个日夜之后,就拿出那藏着仙酒的三个器皿(据说是一个叫欧瑞里尔的壶和叫索恩及博恩的两个碗),让奥丁在每个器皿内各尝一口。奥丁得着这个机会,每一口就把一个器皿里的东西统统吞进肚里,然后钻出山腹,变为大鹰,直向阿瑟加德飞去。巨人苏图恩知道了,也变成鹰飞来追,结果还是没有追上。奥丁将所吞的仙酒尽数吐出来,但因为仙酒在肚里塞得太满,还是从肛门散落了几滴到地上,那散落的仙酒是没有用的,人若喝到,只会变成拙劣的诗人。奥丁自己并不用仙酒,他是留给博拉琪的,博拉琪的母亲就是古恩露德。

当博拉琪出世之后,侏儒们送他一张黄金的竖琴,并将他载在他们的一条船上,送他到外面的世界去。船缓缓地顺着地下泉水航出黑暗的地下,到了死亡之国的边界,一直一动不动的博拉琪忽然坐起来,拿起身边的黄金竖琴,开始唱神妙的生命之歌。这歌声上达云霄,直传进诸神的国度,下入地底,直到死亡女神赫尔之所居。一面唱着,船到了有阳光的地方,而且碰到岸了。博拉琪于是登岸,弹着琴,走过那些枯凋荒凉的树林。立刻,树木发芽开花,万物一片生机。

在这树林之中,博拉琪遇到了绮瞳,美丽的青春女神。当她来到地面上的时候,自然界就呈现出了最可爱的面容。——这样的两个人在林中遇见,自然就互相恋爱了;他们一同到了阿瑟加德,受到诸神的欢迎。奥丁在仔细地看过博拉琪舌头上的纹路(据说那纹路是鲁纳文字)之后,就说博拉琪将成为天上的诗人,歌唱诸神和瓦尔哈拉宫殿中勇士们的战功。

被视为诗歌及音乐之神的博拉琪的名字,也被北欧人用作“诗”的称呼,在每年的祭典时,对博拉琪也有隆重的祝仪。那时,主祭者在船形的杯中喝过了礼酒(先须手作锤形),然后自述他在这一年中想要完成的事业。然后在座之人也一一照样自述,即使是太野心些的希望亦所不禁。这差不多就是“赋诗言志”的神气。

在雕刻和绘画中,博拉琪常被表现为一个老年人,有长长的白发白须,手持黄金的竖琴。 3dwM1mKfUK8q4czWOg/QpgLfLUQsSczfDHUskildcvPhiITFP5x5Lj5wF3ybB96j



春之女神绮瞳

绮瞳,春天或青春不老之人格化,或说她是侏儒伊瓦尔德的女儿,或说她本来就是无生也无死的。在北欧神话中,绮瞳是春之女神。她拥有青春之苹果,吃了这苹果的人,能常葆青春的美丽、活泼,已老者亦能返老还童。阿瑟加德的诸神,因为都是杂种(连奥丁自己也是杂种,他的母亲是霜巨人),不能免于衰老和死亡。而自从绮瞳来到阿瑟加德后,诸神常常分享她的苹果,就能永远青春不老了。

这些青春之苹果,绮瞳放在一个篮子里,随便要多少,取之不尽。如此的一个宝贝,当然时时有侏儒和巨人想要偷盗,所以绮瞳一直很小心地保管着。

有一天,奥丁、海尼尔和洛基照例到地上来散步。走了许多时候,到了一个渺无人际的荒凉之地,三位神饿极了,看见有一群牛,就杀了一头来烧,但火难旺,牛肉不熟。他们就知道是有人在施魔法。旁边的树上有一只大鹰,这时就对他们说,魔法是它使的,但只要分些熟牛肉给它,它便可解除这魔法。三位神答应了,于是牛肉烂熟,鹰要取走四分之三。洛基此时正拿了大块肉在那里吃,觉得鹰的要求太多,就和它争论,竟忘记这是一只会魔法的鹰。

于是不高兴的事情来了。洛基的手连在牛肉上不能挣脱,而肉又连到了鹰的背上。鹰冲霄高举,把洛基带上空中去了。结果,洛基又答应了一个苛刻而丢脸的条件,才重新自由。原来这鹰是暴风巨人提亚西变化的,他对洛基提出的条件是要骗取绮瞳和她那些青春之苹果。

回到阿瑟加德之后,洛基知道博拉琪又出外“吟游”了,只有绮瞳一人在家,就去谎骗绮瞳说他看见某处有些苹果简直和绮瞳的青春之苹果一模一样。绮瞳不信,带了自己的苹果去作比较,可是刚出阿瑟加德,化为大鹰的提亚西就把绮瞳抓起,直带到北方寒冷不毛的暴风喧嚣之国,索列姆海姆。

绮瞳虽身在拘囚中,可还是没有将青春之苹果给提亚西。她天天盼望有人来救她,可是渺无音信。阿瑟加德的诸神以为绮瞳和丈夫一同外出了,都没注意。直到上次吃的青春之苹果的效力渐渐消褪,诸神又感到了衰老的威胁,这才想起了绮瞳已经不见很久。奥丁知道是洛基捣鬼,所有的神都攒住洛基盘问;除了再发誓把绮瞳找回来,洛基也不能保住性命。他披上鹰之羽衣直飞到索列姆海姆,恰好提亚西出外捕鱼去了,洛基乃将绮瞳变成一个核果(或说一只燕子),抓在爪里,就飞回阿瑟加德。提亚西变成鹰去追,然而诸神却焚起火来,将他烧死。

这样,绮瞳和她那青春的苹果就失而复得了。这段故事所比喻的意义是很明显的:绮瞳,春天与荣茂之象征,当青春之鸟博拉琪不在的时候,就被秋天以武力劫夺了去,而她的回来,也只有和南风同时。那青春之苹果就是象征着发育繁茂的春之元气。

可是在每一年中,春都必得失去一次,这现象,在现存的北欧神话中却没有完备的说明。据一些零星断烂的诗歌,则谓绮瞳是在生命之树的树枝上坐着,一时晕眩,掉到了尼弗尔海姆的深处,不能上来。奥丁遂命博拉琪、海姆达尔,以及别的神,带了白狼的皮,帮助绮瞳从寒冷的尼弗尔海姆深处上来,可是绮瞳不肯动。她让神们把白狼皮裹在她身上,但还是不动,博拉琪猜想绮瞳是得了病,就请别的神回去,他愿意独自在寒冷的地底陪着他的爱妻。在这一段时间内,博拉琪无心弹琴,地上也再不复能听见他那快乐的歌声。

这个故事是没有尾巴的,它所比喻的意思也很分明。当春离大地,鸟的歌声自然也不复闻。但春天总是要回来,可这故事的结尾却遗失了。 uRuzYxIcE3F1OHEk/HdrUNcavnj26PNC5R+Za85phTGlkhyioK/bRglXk3grim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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